“不能近身的人,怎么打?”祝杰继续问,“如果有个对手,量级优于你,蝉联过好几任的散打王,你会怎么打?”
沈欲不加掩饰地回答:“好打……和老雷很像,不能近身,所以你要来y-in的。”
“怎么y-in?”祝杰绷起满是淤青的大臂。
“保留实力的y-in法,不能让对方按倒了起不来,又要收着力气给致命一击。老雷就是这个打法,他是习惯性的tko,ko有一万块奖金的。万一被按倒,一定不能让他把你拔起来,爬也要爬在地面上,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门锁响起,张蓉归心似箭,不料屋里来了客人。
“你是小杰的体院同学吧?”她打量,这个人看着很老实,低头有个瞬间和薛业有点像啊。
“我……沈欲,yù_wàng的欲。”沈欲匆忙站起来,“您是祝杰的妈妈?这个就是祝杰的妹妹吧?”
祝杰很不满地切了一声,偏过脸去。张蓉不做回答,强势地站到沈欲面前,像一只羽毛炸开的老鹰。
“你是小杰在拳场认识的人?”她问,虽然不确定。
“是,我……”
“别再来找他,他不干了。”张蓉打断他的话,转身又打开了门下逐客令,“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我不找律师起诉,已经很客气了。”
沈欲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这个凶悍的女人管不住祝杰,祝杰不听她的。
张蓉锁好门,肺快要气炸了:“往后不准和这种人接触,你喝什么呢?”
“你话真多。”祝杰把喝空的密封袋扔过去,“葡萄糖,你今天忙不忙?”
“忙,周末最忙。”张蓉戴上围裙,先去熬了一锅大米粥,又来擦地,祝墨在她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瞧你,怎么当哥哥的,妹妹吓得直哭。”
“我擦吧。”薛业想帮她,无奈杰哥拉着不让动。杰哥不让,那他就不动。
“我又不懂她哭什么。”祝杰用不肿的右脸枕枕头,“你带她去上班吧,白天我睡觉,没人管她。”
“我肯定要带她走,家里这么乱……”张蓉不想自己像个老妈子,数落孩子打架又数落家里不做卫生,“饭我做好了,你记得吃消炎药和消肿药,云南白药也买了,记得擦,还有……”
“有事给你打电话,听几百万遍了。”祝杰眯着眼。
“你听几百万遍了你倒是记住啊!”张蓉立即变成一个老妈子。
“打篮球和跑步还满足不了你充沛的体能了,是吧?”
“你说想学拳,我给你找最好的拳击教练,就为了等你长大打什么黑拳吗?”
“没轻没重!有这能耐你怎么不扛大鼎去?”
“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年就不该请教练。”
薛业听着,被杰哥往怀里拽。刚认识的时候,他误以为杰哥和张蓉关系不亲,直呼其名也不说谢谢。没想到杰哥在张蓉面前不仅会耍小脾气,还会挨训。
“你笑什么?”祝杰捏住薛业的后背,薛业在偷笑。
“我笑杰哥你……挺好玩儿的。”薛业挣扎着,“杰哥你别使劲,你有伤,我不笑了。”
“好玩儿?”祝杰咬了他的鼻子,“等张蓉走了,咱们接着玩儿,我让你好玩儿。”
祝墨确实被哥哥的伤势吓坏,根本不敢过来捣乱,直到中午被张蓉带走。家里突然安静下来,祝杰也安静下来,思考着春节的安排。
春节,必须要送祝墨回家了,她还小,可能不会想祝振海那个混蛋父亲,但她想妈妈。自己没有理由让她失去母爱。
尽管那份母爱也不太纯粹。可祝墨需要。
需要,远高于一切。
还有,4月份过完生日,祝墨必须要上幼儿园了,可哪个幼儿园好呢?赞助费又是一笔。祝杰无从下手,烦恼重重萦绕在他眉间,左眉骨肿到无法皱起,只有右眉骨在动,非常滑稽。
薛业端粥过来,疼吗,这两个字就在他的嘴里但是问不出来。
“杰哥你慢慢起来,喝碗粥再睡吧。”薛业吹着粥面,“我查了,轻微的脑震荡除了吃张蓉买的那些药,就是休息。”
“没那么严重。”祝杰自己坐直,倔强地不用人扶着,“你又不是没伤过。”
薛业又把粥喂给了自己,米真香:“我没伤过脑子啊……”
“我他妈脑子好着呢。”
“不是。”薛业又喝一大口,“我没伤过脑袋。杰哥你这个肿是发起来了,明天估计最严重,周一上课必须包着绷带。”
“包,无所谓。”祝杰抿一口粥,“钱,我还没点,你一会儿点清楚,找个地方收好。明天我去银行存现,存你卡里。”
“嗯,我听你的。”薛业喂过去,每一勺都心酸,“杰哥,要不你……别打拳了,我家有钱,真的。”
祝杰慢慢往下咽,鼻梁是从前的两倍高:“揍你了啊。你有力气吹粥,不如吹吹我。”
“吹啊,行。”薛业对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呼气,轻轻吹过去,“我怕给你吹疼了。”
“不疼。”祝杰把碗夺过来,一仰头喝干净,“陪我躺躺,继续吹。”
薛业这样一吹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
可薛业却没有躺下,先刷碗再点钱,最后提醒杰哥吃药,一切搞定才歇一歇。他们侧卧着脸对脸,杰哥想抽烟,被他压下来了。
“真没那么严重,就是看着吓人。”祝杰烟瘾犯了,指尖压住薛业的眼皮摸到一排眼睫毛,手里痒痒的。
“不吓人,能吓死我。”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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