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
居然是横叉。
这得是练过什么基本功啊!孙健目瞪口呆,白队没说错,这是真的牛逼。
落地做足缓冲薛业还是把腰震了,仗着戴护腰胡作非为。助跑道和沙坑他太久没回来了,想起跳的yù_wàng在抓心挠肺。
再加上孙健的吹捧让他有点膨胀,装完逼不跑真刺激。
“这才叫够用了。” 薛业揉着腰站到一旁,右腿毫不费力地搭上长椅的椅背,左腿后撤,上身笔直地压横叉一字马,继续显摆。
两条腿连成的一字,和地面45度角。
开玩笑,你业爷的基本功可是武行逼出来的。整个一队放眼望去,薛业敢说除了孔玉没有别人。
“天秀挂逼,男神你太厉害了。”孙健崇拜地冲过来,从脚踝崇拜地看到腿根,“你以前怎么练的?”
“正压侧压,正踢侧踢,外摆里合,搓步大跳,都练。”薛业说,腰身继续下沉用体重压筋,半年没拉腿确实有点紧。竞技体育的残酷性不止是用进废退,还有不进则退。
三年体能训练没落下,可专项训练没长进,离回归赛场还有一段距离。
孙健倒吸冷气:“多他妈疼啊,男神你怎么坚持的,哭过吗?”
“没有。”薛业颤悠悠地继续下压。哭?可能吗?自己以前是体校小霸王,师兄多,学长们也不敢欺负。
祝杰找到薛业的时候,他正用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和孙健聊天。颤悠悠,颤悠悠的,仿佛身体没重量。两条干干净净的小腿露在冷风里。
脚踝让风吹成通红。
没穿袜子。
自己还没走近就被薛业发现了。
孙健刚聊到第二跳如何收小腿,还没收获真经,只见高冷男神慌不择路地收腿,站好,捋下裤腿又抻鞋带,朝田径场的入口处跑了。
奇怪,谁来了?孙健往入口张望,人太多,只看到薛业很快消失的背影。
c,ao场旁边有简易更衣室,方便体育生换装备。夏天大多直接穿训练服来,天冷会进来换再把冬服存柜子里。
祝杰找了个没人的隔间,一把给薛业拉进来。“你和孙健有那么熟么?”
“杰哥我进二队了。”薛业按耐不住兴奋,“白洋同意我做替补,刚才教孙健压腿呢,他太弱真不行,欠练。”
孙健,男的。白洋,男的。祝杰一只手按在隔板上:“薛业,他欠练不用你教,懂么?”
“懂,我指点几句,主要靠他自己练。”
“嗯。”祝杰脑子里有些乱,“腰疼了么?”
“不疼。”薛业试图把劈叉这事浑水摸鱼,“杰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他妈知道你会劈叉么?”祝杰摸向他侧腰,有一层保护措施勒得很紧,“跟孙健显摆,能耐啊。”
“没显摆啊,我……”
“薛业。”祝杰看他一眼,“飘了吧。”
薛业身体一抖,老老实实承认。“杰哥我错了,是显摆了,他老夸我。”
“夸你你就劈叉,能有点脑子么?”祝杰把孙健到底是弯是直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一遍,“我也夸你,你怎么不给我劈叉?”
“啊?”薛业理直气壮地反驳,“杰哥我问过你,你说不看。”
隔间陷入沉默,祝杰回忆失败。“我说过?”
“说过。”薛业不假思索,“高二下半学期你总是心情不好。我说要不我给你劈个叉吧,结果你骂我是练杂技的,让我老实会儿。”
隔间又陷入沉默,祝杰迟疑了一下。“记错了,人家夸你就客气客气,要练滚回宿舍练。”
“哦,我听你的。”薛业沉下声,猝不及防被抱,“杰哥?”
“别动。”祝杰认真地抱着,目光专注地看,把薛业圈在身边享受片刻温暖,“周六好好休息,周日和你爸妈说去扎针灸,说我带你去。”
这样头顶头得对看,薛业胸口里是喘不过气的煎熬。许多次,想说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了但杰哥眼眶通红的画面总让他闭嘴。
祝杰勒紧的手臂松了,松开一瞬又紧。“这个你收好。”
“哪个?”薛业被塞了个袋子,打开是一捆捆的人民币。他怔怔看着对面,不太明白。
“成超赔你的钱。”祝杰说,本来是转账,但张权的会计直接拿了现金,当面过一遍验钞机。
薛业不动,杰哥塞钱的架势重重地砸了他的心。c,ao,杰哥给自己花钱了。陶文昌说男人肯花钱才是真爱,是真爱了。
他忍住怦然心动没把杰哥摁在墙上亲。“不行不行,我有钱,我做直播赚钱。”
祝杰将他巧妙地摁在隔墙上:“我留着?我缺过钱么?”
“没缺过。”薛业胸膛起伏,“谢谢杰哥,我打个借条吧,以后还你。”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外面有人,祝杰单手捧起薛业的脸亲了亲,“直播的钱晚上取,明天奖金打你卡里。把钱收好,懂了么?”
“懂了。”人越来越多,薛业准备先走又被勒进一个怀抱,“杰哥,你今晚回家还是明天?”
“马上就回。”祝杰重重撩起薛业的刘海迫使他抬头,重压式的亲过去,狠狠抓住薛业再放开,“走吧,周日我去找你。”
杰哥亲的真他妈用力,薛业喜欢疯了,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祝杰在更衣室缓过几分钟才走,去东校门,上车朝家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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