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不说话,自顾自坐下来喝茶。而蒹葭见了他,没好气道:“你怎么才来!”
阮山白无辜的摸摸鼻子:“我的好蒹葭,你又惹什么事了?”
蒹葭望向叶婉儿,抬了抬下巴:“我说过,那位若是回来了,我立马就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阮山白顺着她目光望去,神色一顿。
叶婉儿感受到他目光,朝他不怀好意地呲了呲牙,而顾禾笑着冲他微微招手。
阮山白:……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蒹葭哼了一声,那厢刘大人听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潇湘在这里?”
“……”阮山白咳了一声,挡住他视线,“不在。”
刘大人眼神不善地望向蒹葭:“那你作什么妖!”
蒹葭也眼神不善地望向阮山白:“你偏心!”
阮山白:……
就不该赶潮流办什么七夕宴。
刘大人冷眼旁观,慢慢道:“阮楼主,弄这么一出,你怎么说?”
阮山白微微苦笑:“自然是向大人赔不是。”
刘大人望着他:“只是赔不是?”
阮山白笑容不变:“按大人意思?”
刘大人冷笑着指指蒹葭:“我要她,或者潇湘,陪我一晚。”
阮山白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楼中姑娘大多是卖艺不卖身——虽说大多数时候,这句话完全是个笑话,但是在天香楼,因着阮山白的纵容和袒护,这话从未被打破过。
——除了潇湘,但她是自荐枕席,究竟是何打算,谁也说不清楚。
阮山白垂下眼帘,慢慢道:“这恐怕不行。”
刘大人神色冷淡:“阮山白,你可想清楚了?”
阮山白微微笑了:“自然是想清楚了。”
一边的阿绮急道:“公子!”
阮山白轻轻摇头,一面在刘大人面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大人这番话也就吓一吓阿绮,至于我?”
他含笑望着刘大人,温文尔雅,口齿清晰道:“我只能说,你又算哪根葱呢?”
刘大人面色铁青,身边小厮赶紧怒斥道:“放肆!”
阮山白笑而不语,一边的蒹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放肆!朝廷的走狗罢了,也在这乱吠?”
这指桑骂槐,听得刘大人怒极反笑:“好,好!来人!”他怒喝一声,“给我砸了这劳什子天香楼!”
他身后小厮们拔剑出鞘:“不识抬举的东西!砸了!”
蒹葭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我看谁敢!”她一人面对一众持刀拿剑的男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葱白如玉的手臂一挥,“姐妹们!有人来砸场子了!上啊!”
只在刹那,满堂j-i,ng心打扮,弱柳扶风的姑娘们宛如打开了开关,纷纷变身——
弹琵琶的姑娘把琵琶往肩上一抗:“谁敢砸场子?”
端着酒杯劝酒的姑娘们把酒杯一扔,随手抄起酒坛:“你敢砸一个试试!”
跳舞的姑娘把长裙在腰间一系,微微下蹲,做了个标准的武功起手式:“有本事来啊!”
小厮们:……
刘全:……
众人:……
只有醉的一塌糊涂的逍遥剑嘿嘿一笑:“我来助美人一臂之力!”
他说着,歪歪倒倒地走到蒹葭身边,预备拔出背后长剑——结果拔了半天没**。
蒹葭啧了一声,看在他是友军的份上没有太过嫌弃,利落地拔剑出鞘横在胸前,剑光如雪,目光如刀:“赐教吧!”
逍遥剑丝毫不觉尴尬,哼哼哈哈地打了一套醉拳,最后一个金j-i独立停在蒹葭身边:“嗨——呀!”
顾禾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阮山白,却见阮大楼主默默扶正被蒹葭扔在桌上的酒杯,端正坐好目不斜视,笑的人畜无害。
他脑海中忍不住闪过阮山白手心那道伤疤,还有他的轻笑:
“文质彬彬?不,我小时候凶得很。”
顾禾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一万年,改了无数遍,写的我头秃
哈哈哈哈哈哈自己被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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