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肖乃屿这才进入正题:“酩哥,你应该知道,纪家就纪寻一个独子吧?傅尧诤和我说了,纪老爷子因为纪寻失踪急得都病了,纪家挂了八千万的悬赏,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了。”
江酩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对肖乃屿已经是瞒无可瞒了,干脆敞开了讲:“既然你都知道纪寻在我这里了,我也就跟你说了,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跟个孩子一样,他撞伤了脑子,失忆,谁都记不清了,他离不开我。而且在江家的事情结束之前,我也不能把纪寻还回去。”
“江家的事?”肖乃屿想起傅尧诤的话,很快自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窍:“你的目的是江家破产?纪寻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在婚礼现场失踪的,所以也是你策划的?”
江酩不语,算是默认。
“......你这是在犯/罪。”
“我没有别的选择!”江酩把声音克制得极低。
毕竟纪寻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
肖乃屿跟江酩认识快九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人情绪失控过,这位和蔼的大哥哥此刻眼里压抑了许多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乎真的走投无路一般。
“酩哥,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既然不了解,我也没有干涉你的权利。”肖乃屿败下阵来,说:“我把你当亲哥哥,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但是我得提醒你,纪寻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你就是...!”
江酩知道他的意思,下保证一样地打断道:“我当然不会让他有事,之前的一切,是意外,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你信我。”
“我信。”肖乃屿说:“我知道你有分寸.”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江酩猛回头:“???”
”你想多了。”
“是吗?”肖乃屿乐道:“可你刚刚的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江酩问:“我看起来很像在谈恋爱吗?”
“反正我没见你这么紧张过谁。”
“我哪里紧张他了?!”
“江先生。”江酩话音刚落,梁维就开门出来对他道:“你家宝贝喊你去抱他呢。”
“来了!”
肖乃屿看着江酩小跑进主卧,脑中还360度回荡着江酩的那句:“我哪里紧张他了?!”
折腾了小半夜,oa终于有了困意,这回他可是一沾床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吃早餐时,随行的保镖便上来委婉地提醒他今早该回家了。
肖乃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慢悠悠地喝着粥,也是奇怪,傅尧诤今早居然没给自己打电话。
之前但凡分开一天的时间,这人可是早中晚三次电话一个不落,今天却有点反常。
不过不打也好,耳根还清静些。
江酩今天没陪他吃早饭,据忠叔说,这人一早就端着早饭上楼哄人去了。
肖乃屿觉得自己应该戴副墨镜来才对。
没过一会儿,江酩就下楼了,他将手中空掉的玻璃碗和杯子交给迎上来的佣人,而后坐到肖乃屿对面,抓起一个三明治,三两口解决了。
这饿狠了的虎狼吃相,一击摧毁江酩在肖乃屿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你没吃饱?”
“光喂他了。”江酩一口气喝掉了一杯温牛奶。
肖乃屿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不是不喜欢喝牛奶!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江酩仿佛失忆了一样:“这牛奶这么香,我怎么会不喜欢?谁会不喜欢牛奶?!”
“.............”
大明星无话可说,只默默来了一段无实物表演:抬手扶了扶并不存在的墨镜。
回去之前,肖乃屿出于好奇表示想见纪寻一面,这事江酩居然还做不了主,他就看着江酩夹着尾巴进主卧征求了五分钟的意见,而后才出门说:“可以。”
“那我进去和他说说话。”
江酩拉住肖乃屿说:“你们可别打起来。”打起来我不知道该先帮谁,一个怀着宝宝,一个又是自己的小心肝,这是世纪性的选择难题啊!
“打起来??为什么会打起来?”肖乃屿开心地笑了几声,而后一脸嫌弃地道:“酩哥谈了恋爱怎么就变傻了?”
江酩:“.......”
肖乃屿推门进了主卧,一见到纪寻本人,他又想起来,自己大概和这位纪少爷见过一面,在某个名利场的酒宴里。
当时只觉得这人是个被人仰望高不可攀的存在,现在他却如此接地气地穿着小熊睡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床上,江酩居然说他是“小野猫”,肖乃屿怎么看都觉得这明明是只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小猫”了。
“你坐这里吧。”
这小少爷先开了口,虽然还坐在略显凌乱的被窝里,但气质丝毫不减,从小细节就可以看出他教养极好,即使失忆了,这种绅士的风度还是刻在骨子里,时不时表现出来,如果他头上没有用缀了苹果的橡皮圈扎个小揪揪,气势还能更足一些。
“你好呀。”肖乃屿只觉得可爱极了,他几乎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位纪少爷。
纪寻见他行动缓慢,坐下来时一只手还撑着腰,便刻意留意了他的肚子,其实看不出多少变化,但是江酩和他说,这个大明星有宝宝了。
他实在是很好奇,眼睛也离不开人家的肚子。
“这里,真的有一个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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