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晕了一夜,天一亮又打着冷颤苏醒过来。
稍微动一下,脸上便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和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的绝望比起来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任何可以用来自/我/了/断的工具,昨晚打碎的花瓶,居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汹涌的海浪,一心希望那浪花能打得高一些,最好将自己卷走,卷离这个人间地狱。
可海水也只是虚张声势,很快便退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循环,看得他心情烦闷,简直要再吐出一口血来。
这样站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开了卧室的门。
林迟越和初见那天一样,脸上挂着y-in郁的淡笑,但人看着是清醒的,如果不是头上还缠着一块渗血的纱布,肖乃屿几乎要以为昨晚的闹剧只是一场梦了。
“哥哥,吃早餐了。”他将牛奶和土司放到桌上,语调很是温和。
这样温柔的话语却听得肖乃屿十分烦躁:“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你和傅尧诤是不是都瞎啊!!!”
“你先吃早饭。”他充耳不闻,只走上前抱住肖乃屿,不让他乱动,还委屈地说:“吃了才有力气来闹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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