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喊,一遍用力地给他做心肺复苏,滚烫的眼泪随着按压的动作抖落下来,一颗又一颗,全砸在alpha身上。
“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他俯**,用最标准的急救姿势做了几次人工呼吸。
然而却没有任何效果,傅尧诤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跟木偶一样躺着。
刚刚下水救人的工作人员看肖乃屿急成这样,心中有点不忍,觉得傅总这个苦r_ou_计用过头了——刚刚把人拉上岸时,金主就睁开了眼,小声说自己装的,让他们配合一下,刚好三个人把他给围住了,岸上的人都没发现这个小动作,这个秘密目前只有下水的三个工作人员知道。
为了饭碗,他们也不敢说出实情来,只是看着oa快要崩溃的模样,心中负罪感暴增。
导演也被蒙在鼓里,见情况危急,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叫医生。
在oa做第三次人工呼吸时,傅尧诤终于舍得给出反应,因为肖乃屿的眼泪随着人工呼吸的吻混进了他的嘴里,是咸的,他才意识到肖乃屿哭了,不敢再装。
“咳咳——”他假装咳了几声,而后才睁开眼,便看见满脸眼泪的oa。
“......”肖乃屿怔了怔,白着一张脸笑得傻傻地:“你活过来了。”
与此同时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飞快掉落。
傅尧诤虽然心疼,但还是假装虚弱地说:“我好冷啊。”
“冷?我,我抱着你,我抱着你。”肖乃屿一边哭一边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抱着就不冷了,不冷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医生很快就来了。我...我不许你出事!”
“乃屿,在我死之前,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你问,问吧...呜呜呜...我一定都告诉你,还有我不许你死!!!”
“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傅某人简直把“气若游丝”的j-i,ng髓给演出来了:“我被你冷了一个月,太难熬了,死之前,可以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肖乃屿抬手堵住他的嘴,不想让他把“死”字挂在嘴边,继而眼泪流得更凶:“...因为林迟疏。”
围观的剧组众人:“三,三角恋???”
“啊?”alpha在脑中飞速回顾自己带乃屿回林家那天有没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对。
肖乃屿哭着说:“我看到你们的照片了,你还在背面画了颗爱心,你还跟他是竹马,你还给他写过情书告过白,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会是一对儿,所以我算什么啊,我太多余了呜呜呜...”
哪张照片?!
傅尧诤暂时还想不起来,只给他擦擦眼泪:“你误会了宝贝,以前那些,以前那些都算不得数。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我...准确地说,不是同一个我,不是现在的我。”
肖乃屿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这句话,只一味地哭:“你在说什么呀...呜呜呜...虽然借口很烂,但是只要你活下来,我就愿意相信,所以你不许死!”
“好好,我不死了,不死了。”这话说得过于中气十足了。
傅尧诤到底不是专业的演员,没有最基本的演员素养,不知道做戏要做足全套,一得意就暴露了。
肖乃屿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旁围观的人也发现了不对。
这两人,“溺水”的那个,面色红润,救人的那个,看着反倒更虚弱些。
肖乃屿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装的?你没有溺水?!你刚才故意憋着气??!”
“我...”
“你又骗我?”肖乃屿一把把人推开,傅尧诤重新摔回地上,石子膈得他后背一疼。
oa站起身,这下才觉得脚踝处疼得要命,连站着都十分艰难,但他还是气得转身要走。
“哎!乃屿!”
傅尧诤一把把人拉住了:“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
“你就是想看我着急对不对?!每次都被你耍着玩!!”这些话明明是愤怒的质问,却被oa说得软绵绵的,像是要脱力一样。
下一秒,刚才在水中就出现过的眩晕感再度袭来,肖乃屿这回没抵住,直接就要倒,傅尧诤一个眼疾手快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见人已经昏了,心知玩大了,急道:“医生呢?!”
在一旁围观了这场狗血大戏的剧组众人又手忙脚乱地找医生。
“医生来了!”导演如及时雨一样拽着一个医生跑了过来。
——
肖乃屿被抱回了剧组休息室,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屋里只有医生和傅尧诤。
医生先给肖乃屿看了右脚的伤,伤处完全裸露在傅尧诤面前时,他才明白小屿崴得有多严重。
“脚踝都肿起来了。崴到的时候就应该好好休息,越动肿得越高。”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他就不用跑得那么急。
“我给他开点外抹的药。”话说到一半,医生又似乎想到什么,问:“是被标记过了?”
傅尧诤答:“嗯。一个月前。”
医生又收回了活血化淤的喷雾,道:“还是送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比较好,万一怀孕了,这药是不能随便乱用的。”
——
肖乃屿在去医院的路上就醒了,他发现自己被傅尧诤抱着坐在车后座上。
见他醒了,alpha便关心道:“脚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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