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知道,他多年潜心修炼,心中最在意的事无非有两样,问擎和聂又玄。
所以聂珵不愿再让他难堪,正打算趁众人不备与秦匪风冲出去转移众人视线,想来这诡异的石柱大门一时也不会轻易升起——
却见聂尘光蓦地又抬起头:“我与你们讲道理,你们却为何一直咬住我问擎不放?那——也罢。”
说着,聂尘光原本稳握剑柄的掌心微微颤动,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绣有流云仙鹤门徽的霜白外袍脱下去,连同逢君剑一起,整齐置于一旁。
聂珵惊愕,心中难以克制地翻滚,看着只着一身里衣的聂尘光眸底一片傲雪,笃定开口。
“我现在,无关问擎,请把我的朋友交出来。”
“否则,我即便死,也要尽我所能夷灭你整个山庄。”
第50章 记住这个彩虹屁
聂珵实在想不到,聂尘光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觉得他之前说错了,他在无心台这十年,心并非全是空的,他何其有幸,能遇到聂尘光这样重情重义的小傻蛋儿。
所以眼眶酸涩,聂珵一边从隐蔽处纵身跃出一边冲聂尘光大喊:“聂仙儿你脱衣服就脱衣服,你倒是把剑给我捡起来——”
结果没等聂珵说完,眼前猝然袭来一道暗影,聂珵下意识闪身,等他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石柱,那石柱上,原是还藏了道道机关,如今又猛地从地底升起,数条藤鞭自**伸出,不等聂珵再仔细看一眼,便像有意识般狠狠朝他抡过来。
聂珵心中骂娘,想来十二根柱子每一根都带了这等y-in险的机关,他狼狈躲闪着,不敢再贸然向前,以免触动其他石柱。
“他们竟然没死!?”门外原本与聂尘光对峙的众派诧异转头,“沈庄主不是说那祭坛下与熔浆池相连,根本毫无生还可能!”
聂珵闻言冷笑,看来沈息为隐瞒地底的秘密果真不敢与他们说实话。只不过……
那些人为啥说的是“他们”?
他方才跳出来的时候分明先一掌将秦匪风劈晕,因为他心知这么冲出去恐怕凶多吉少,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聂尘光受那一堆糟老头的委屈,所以想着他与秦匪风,得留一条后路——
“别分神,”却听后路开口了,“你下次劈人,记得再往柱骨上方几分,而不是肩解。”
“……”
老子还不是一时手软怕劈死你!
事已至此,聂珵却也没空再纠结其他,就一如之前一般将自身真气输给身后的秦匪风,秦匪风则带动他的手脚出招,二人一起小心与那数条藤鞭周旋。
而此时,聂尘光眼见聂珵出现,也没再与众人浪费唇舌,挺听话地捡了剑便主动进入战局。
于是门里门外,一时刃风四起,只剩激烈紧张的拼杀声。
“秦匪风!”当四五条藤鞭终被秦匪风几招震断,聂珵忍不住欣喜喊道,“你太厉害了呐!”
秦匪风被聂珵这一句肺腑之言夸得面上一滞,紧接着收紧聂珵的腰,身形更加凌厉。
聂珵明显感觉他的悸动,心说小伙看着不骄不躁的咋还有虚荣心呢?就为了鼓励他,随着他的动作又卖力吹起彩虹屁:“啊啊啊秦匪风你好木奉好威猛好粗暴我好喜欢!!!”
“……”
聂珵嗓门极大,把门外一群人都给喊得转过头,一脸震惊。
秦匪风本想伸手捂住聂珵的嘴,不过余光瞄到聂珵眼角迸出的兴奋和愉悦,又停住了——他高兴就好,这有什么可在意的?
十二年前,他便因为在意得太多,才失去最重要的那一个。
所以聂珵就继续口无遮拦地瞎瘠薄嚷嚷,给秦匪风一波j-i血打得异常充沛,几番过后数条藤鞭所剩无几。
然而聂珵要给他拍巴掌的手刚举在半空,却见仅剩的一条藤鞭突然调转方向,一鞭抽在旁边地上,力量大得瞬时将鞭身震个稀碎。
聂珵还纳闷这是什么刚烈的自毁c,ao作,便见被那一鞭砸过的地上,第二根石柱鬼魅一般升起。
这他妈变态的装置果然是沈息的风格。
而随着一排排暗箭有感应般疯狂扫向二人,聂珵吓得赶紧提气抓紧秦匪风,秦匪风却注意到聂珵额间细密的汗珠,动作一顿,并未再动用真气,而是情急下捡起之前被震碎的半截藤鞭堪堪阻挡。
“你快些使用真气,”聂珵自然看出秦匪风眼下的吃力,催促他道,“我能挺住。”
秦匪风皱眉,闷不吭声地拒绝他,他发热未愈,刚才已经是强弩之末,再继续透支下去根本承受不住。
聂珵见秦匪风宁愿以身替自己挡去暗箭也不愿再动用真气,被他气得一股火蹿上了头,就在又一排暗箭s,he过来时,猛地从秦匪风臂中抽身,强行使出囫囵记下的几个厉害招式。
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虽是确有几分凑效,但聂珵到底还不能娴熟掌控,反而浪费更多的真气,逼退那一排暗箭的同时一口殷红的血也跟着喷出来。
“聂珵!”
秦匪风一把拽回他,却在对上他那双满是倔强坚定的双眸后终于妥协。
“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转嫁真气,”秦匪风抱着他犹豫道,“能让你少废些力气。”
聂珵虚弱骂他:“那你他妈不早说——唔!”
被吻住的一刹那聂珵以为秦匪风这是要破釜沉舟死之前先爽一把?而紧接着他便发现,体内真气当真不费吹灰之力便涌向秦匪风。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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