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三尸蛊又发作了吗?
难不成这蛊每发作一次,他就变一次身?
秦匪风自然听不懂聂珵在说啥,就憨憨地挠了下后脑勺。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皱起脸挺委屈道:“聂珵,烤红薯不好吃,肚子疼,胳膊疼,腿也疼。”
聂珵闻言笑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一股失而复得的充盈感终是自心底汹涌而出,他一下将秦匪风紧紧抱住:“让你瞎几把吃,以后还敢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秦匪风老实摇头,下巴垫在聂珵颈间,闷声道:“以后只吃聂珵给的,还有富贵。”
聂珵眼一眯:“只能吃我给的!”
“……唔,听聂珵的。”
聂珵乐得大花脸笑起来,掰过秦匪风的头,“吧叽”一口亲在他的脑门,心说咋办啊你恢复一遭之后咋看起来更可爱了,你就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的!
然后他呲着牙一抬头,就看见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四方御主——贺江隐,黑成鬼一样的脸。
以及周围一双双饱含“厚颜无耻”“伤风败俗”“邪魔歪道”“臭不要脸”的眼神。
众派显然此刻又纷纷捡回了自己的面子,仿佛刚才被活青子揍到屁滚尿流的不是他们。
“贺御主,就是这不知羞耻的问擎弟子,先是被金魑蛊王选中,又与那贺云裳的走狗狼狈为j,i,an,此等妖人不除,将来必成大祸啊!”之前的大胡子这会儿又跳出来,手中震山锤差点砸聂珵身上。
呸!你长得这么丑你才是妖人!
你们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孩童被炼成活青子吗?
聂珵正心中冷笑,便听见低缓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自一旁响起。
“奉仙大会的相关事宜,我既然已经交给聂掌门代为监督,你们就不需要再过问我。”
贺江隐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早被众派挤到一边的聂又玄。
聂又玄此刻站在人群中,纯白色道袍被风吹得翻飞,沉默着与贺江隐对视,却并不言语。
不知为什么,聂珵觉得聂又玄看着贺江隐的目光,似乎带了几分愠怒?
“聂掌门因为这小子是他问擎弟子,徇私枉法,我们不服!”又有人站出来大声道。
“也罢,”结果聂又玄突然开口,“你们既然一心为杜绝后患,那我就将这孽徒交给你们,随你们处置吧。”
说完,聂又玄竟是一甩袍子,径直飞走了。
这就飞走了?
聂珵诧异地杵在原地,虽说他本来也不打算连累聂老头为自己与众派为敌,可是、可是这前后反差太大了吧?
是因为贺江隐吗?
自贺江隐一出现,聂老头的神情就很不对劲!
可惜不等他多想,又听贺江隐稳稳对众人开口道。
“此事不急,我今日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有人事先通知我,段府近两年秘密搜捕诸多童男童女,以极为残忍的邪术将其炼为活青子!”
贺江隐说完,极具震慑力的双眸忽地越过众派,这次却是落在边角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聂珵乐了,心说你总算说到点儿上了,再不说段远山都要跑远了。
果然,贺江隐一番话落,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段远山,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至人群外围,此刻察觉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转身,跳进湖中——
没跳进去。
因为贺江隐早他一步出手,给他就那么从半空中逮了过来。
聂珵甚至没看清贺江隐怎么出的招,出了个啥招,更没见他动一下。就像刚才他踏空而至,只负身在众多活青子间穿梭游走,就轻松将它们悉数解决。
紫微心,当真不愧是江湖至尊吗?
那么秦匪风,以前也是这般风光厉害?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眼见众派的注意力暂且集中在段远山身上,聂珵无心参与他们毫无新意的质问,就拉过还沉浸在被亲亲的喜悦中恍恍惚惚的秦匪风,一溜烟挡住正欲离开的九方家少女。
秦匪风身上的蛊毒不能再拖了。
“小美人——”
而聂珵笑嘻嘻地和这少女平视,一句话不等说完,突然懵逼了。
他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她有些古怪。
因为离近了他才发现,她穿了一身娇艳的石榴红齐胸襦裙,但是,她没有胸。
他、没、有、胸!
这他妈竟然是个爷们儿!?
兴许聂珵直勾勾盯对方胸口的视线过于露骨,那少女——不对,那变态女装大佬就了然一笑,竟扬起下巴问:“我还美吗?”
“美,”聂珵几乎不假思索道,“你刚才被活青子撵得摔个狗吃屎的样子也极美。”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可差一点就欠你人情了。”
意思很清楚了,是差一点,所以不欠。
“我知道你找我要干什么,不过,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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