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浩,“得了吧,这位总比越哥当年好吧?好歹这位光看脸是看不出来什么毛病的,越哥当年刚走进教室,光凭脸就能人工制冷。”
陈宏远还哭丧着脸,“呜呜呜我们这样搞会不会显得孤立他啊?越哥不知道为什么打死不理他,肖宇就更别说了,咱们要是也不待见他……”
杨启浩啪的一巴掌糊他脑袋上,“麻烦先把你的呜呜呜收起来,谢谢。”
秦苏越不是不知道那天傍晚的事。
虽然他当晚因为太过心烦意乱而和雷婷请了假,但班群里聊的实在热火朝天,半小时不到消息提示框旁就弹出一个鲜红的99+,他就是想在家装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做不到。
秦苏越把班群里的聊天记录翻了一遍,好不容易了解到事情的全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肖宇回个什么,手指在输入栏停留了好一会,最后只给人发了两个字,“谢了。”
当时正好是在上晚自习的时间,隔了几分钟肖宇才回过来一条。
肖宇:不是我说,丁骁炜这人什么狗屎脾气,说上手就上手?
秦苏越靠在书桌前的转椅里,右手指缝里还夹着支铅笔,低头想了想后回了一句。
秦苏越:可能是因为你戏太多了吧。
收到回复的肖宇,“……”
直到对面肖宇彻底不吱声了,秦苏越才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埋头继续琢磨眼前的题目。
而在他貌似与往常无异的平静眼神下,谁也不清楚他此刻究竟是在研究题干,还是在琢磨些别的什么。
这一晚,终归是在断断续续的沙沙书写声中过去了。
前前后后,秦苏越躲了丁骁炜快大半个月。
然后终于躲不下去了。
临近附中其他年级开学,校篮球队那一群也总算想起他们队长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陪,开学前的那几天几乎天天准时准点的往学校体育馆跑。
校队正选那一群的家离学校都不算远,坐公车几站路就到了,一伙人通常集体约一个时间,凑合凑合就一块过来了,除了一部分家实在是远的替补,其余有空的基本都聚齐了。
丁骁炜依旧住在他搬走之前的那个家里,就在秦苏越他家楼下,不知道丁骁炜这人有意无意,正好和他一样都是走读生。
自从丁骁炜转来之后,秦苏越就再也没有傍晚留在体育馆训练——他宁愿提前一小时到校,也打死不愿冒着被截胡的风险在那练球。
但校队那群人聚齐了就不一样了。
秦苏越刚一进门,一名身高体量都和他差不多的男生立马嚎叫着朝他扑了过来,“老大!你总算下课了!我在这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秦苏越显然早已习惯了这一情况,反应迅速往旁边一躲,“边儿去。”
男生一记飞扑落了个空,当即嘴一瘪,连带着锋利飞扬的眉峰也拢拉下来,“老大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漠。”
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姚廷宇,回来整队!”
姚廷宇顿时顾不上再和秦苏越打闹了,赶紧一溜烟的往回跑,“欸,这就来!”
等秦苏越去更衣室换了一身运动服出来,刚才还稀稀拉拉一盘散沙似的队伍已经整齐的排成了前后两列。
为首的姚廷宇见他走过来,立即带头喊了一声,“队长好!”
其余人跟着扬声道,“队长好!”
“行了,说了多少次别喊,搞得和领导视察一样,”秦苏越赶紧一摆手阻止了,“老规矩,待会先去操场上跑两圈热身,回来后三组带球上篮三组脚步移动练习,听清了吗?”
“明白了!”
大多数人都只是回来练练手的,反正也还没有开学,秦苏越也没准备让他们做多少训练,常规的基础练习过后打了两个半场训练赛就收队了。
姚廷宇坐没坐相的瘫在球场外,灌着凉水奇怪道,“今天怎么这么早?这还没到六点呢。”
一个留着一头棕短发,穿着护膝的男生刚从更衣室里出来,闻言走到他旁边,把肩上的一个包往他怀里一扔,“也差不多了,平时也就一个小时这样,咱们也该走了。”
姚廷宇赶紧伸手接住,“哟,谢谢我程哥!”
队里的两个经理都是高二的,如今两人都有事不在,没人在一旁给练习赛做实时记录,秦苏越只能边打边在脑子里把每个人的大概情况记下来,等到队员们都渐次走空了,他这边才慢悠悠的补齐当天的训练记录。
程洋和姚廷宇走在最后,站在门外和他挥了挥手,“队长你收拾一下也赶紧回家吧,不然待会要赶不上晚自习了。”
秦苏越坐在球场旁的选手席上看训练记录,指尖在垫板上有规律的哒哒敲着,听见程洋的话没有抬头,只微微应了声,“嗯,知道了。”
等到周围所有七零八碎的动静都消失的差不多了,秦苏越才放下手里早已填好的记录表,从长椅上站起来。
就在他准备走进器材室,最后清点一遍总球数时,倏忽间像是若有所感,蓦然回头看向体育馆大门的一角,“学校规定,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入体育馆的篮球场。”
话音刚落,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角落里转出来,站在体育馆门前淡白的灯光下。
那身影轻轻道,“我不进去,就在这和你说句话。”
来人正是丁骁炜。
秦苏越眉眼沉静,脸上除了刚刚结束剧烈运动后的一层浅汗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仿佛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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