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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明明几乎一夜都没有睡,明明最后累得不行,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宪对着镜子簪花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的人神采奕奕,如食了十全大补丸似的,不敷粉皮肤就已是晶莹剔透,不着胭脂双颊就已是粉中透霞,整个人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她想到李谦昨夜在她脖颈间有力地吮吸过,忙拉了衣领左右地照着镜子,问服侍她梳妆的情客:“看得到什么吗?”
情客的脸红得像块大红绸,低声道:“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那就好!
姜宪觉得李谦越来越像属狗的,逮住她就是一通乱咬,弄得她每次都要仔细查看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李谦还懒洋洋地躺在驿站简陋的床上,见状不以为然地道:“你坐在珠帘后面,难道还有人敢抬头仔细地打量你不成?”
“若是遇到了女眷呢?!”姜宪回头瞪了李谦一眼,扭过头去继续挑今天要戴的珠花,道,“她们常会带了自己的女儿或是侄女来拜见,那些小姑娘就是得了叮嘱也会忍不住地打量我。”
把她当稀罕东西打量。
前世她做太后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遇到这样的事。
而且见过她之后,每到聚会时都会议论她,从她的穿衣打扮到言行举止。
有一次她刚刚卸了妆萧容娘就带了湖广总督的女儿来拜见她,而那时她以为萧容娘是赵玺的生母,她怎么也要给萧容娘几分面子,所以就草草地只c-h-a了根竹簪就把人召了进来。结果在那之后有好一段时间京城里非常的流行竹簪,到了那年宫里的年夜宴,自觉还年轻的命妇、小姐、贵女们人手一支竹簪,闹的她还以为皇帝驾崩了,这些人要戴孝呢!
姜宪最讨厌别人盯着她打量了。
李谦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他道:“她们为什么带了女儿来拜访你?是好奇你长的什么样子吗?你可以直接不见啊!”
若是因为这样,李谦也不高兴姜宪被人当成稀罕物件般的被人盯着瞧。
谁知道姜宪却撇了撇嘴,道:“她们就是想听我一句赞扬。你想想啊,太后娘娘的一句赞美,这姑娘得有多大的面子啊!就是说人家,都能抬高两个门楣,这么便宜的好事,谁不想啊!再不济,也可以拿出去吹牛,说是见过皇太后了,仪容德行连皇太后都没的挑的,可见这姑娘的家教修养有多好了!”
主要还是那个时候她的心太软,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轻易不批评别人。
要是搁在现在,她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那些曾经她给说了好话的人,在她为难的时候可没有谁站出来帮她一把。
全都臣服于李谦的 y- in 威之下了!
姜宪想到这里,就又瞪了李谦一眼。
却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现在,是郡主。
是嘉南郡主。
李谦却把“太后”两个字听的清楚明白。
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道:“太后?那不是韩同心的事吗?她们得了你的称赞,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吧?”
姜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她嘿嘿嘿地笑,也不申辩,心里不由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她重生的事告诉李谦。
不过这样一来,俩人会不会为前世的事争执起来啊?
要知道,前世他们可是水火不容的啊!
第781章 聊天
这件事有点重要,不是瞬间就能决定的。
姜宪犹豫了片刻,李谦已欺了过来,坐在了她的镜台前,轻轻地捏了捏她脸颊,语带调侃地道:“是太后还是郡主啊?”
“哎哟,哎哟!”姜宪朝李谦眨着眼睛,目光妩媚得像春日下的溪水,轻轻柔柔地落在了李谦的心间,“好痛,好痛!”
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使劲儿,可李谦的手还是拧不下去了。而且不仅拧不下去了,还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被他拧过的面颊,好像真把她给拧痛了似的,心中暗藏的那半真半假的醋意也化成了无奈摇头,和宠溺的目光。
姜宪就抿着嘴笑。
李谦却不想放过这个困惑。
他正色地道:“保宁,你是不是很喜欢宫里的生活?”
话音未落,他脑海里又闪现出他一次见到姜宪时的情景。
或者是因为心境有了变化,他此刻回忆起来,姜宪当时虽然衣饰黯淡,却j-i,ng致名贵,虽然面色苍白孤寂,神色却安详从容,并不像那寻常寄人篱下之人,眉宇间总有些许抹不掉的惶恐不安。
或者,是他从前想错了!
从小生活在慈宁宫的姜宪,虽然与多年孀居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妃为伴,在外人眼里清冷寂寥,可在她眼里,未必不是平静安乐。
“保宁!”李谦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如果是他做错了……他会恨自己的。
恨自己无缘无故把姜宪从她觉得安逸的日子里拖到了自己的世界,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对她好,可她却在忐忑不安中试着和自己过新的日子。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就像是好心却办了坏事一样。
更不能让人原谅!
“保宁!”他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柔柔地吻她的鬓角,“我希望你好!”
可也得在他的怀里好。
他会恨自己做错事,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姜宪被李谦突如其来的情怀击倒。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她无意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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