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女人,非常情绪化。”
我沉默了片刻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故乡’有没有被污染呢?在我看来,这里除了人烟稀少一些,与灵境有些地方的差别也不是很大。”
费勒姆看着我们笑了一会儿,说:“是虚无啊。三境中哪还有自由的土地?哪还有不带身份印记的居民?一切都是有主的,一切都是有等级的,一切都能往上追溯到一只掌控大权的手。但是我们这里却不同,虽然污秽的我们自愿承担起守护的责任,但梦行者并不是王,他们身上有无限的可能,也就代表了希望。”
他没有明确说要我们加入营地,至于怎样从叛军团手中“夺回”申长老,我表示需要考虑考虑。他带我们参观了整个营地、又进行了各项工作的介绍之后,我们回到了昨晚住的屋子,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
一推开门,昨晚用过的凉水桶居然还好好地立在墙边,敢情维兰同学连随手倒脏水这样的活儿都不知道做,我深呼吸一回,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能请你帮个忙吗?……”
他虽然是把脏水给倒了,但脸上还是一副不怎么乐意的样子,于是我特别耐心地解释:急着等他入睡之后我才能跟包里那位联络军情;多干点体力活外加洗个热水澡有助于睡眠——这样哄着他去河边跑了两趟,打来河水又借了费勒姆的火炉烧热,两个人都洗了一回。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巴柴预测这一夜将会很长,约60个星座时之后太阳才会重新升起,也就是19到20个小时。这么长的黑夜会导致低温,我们分配到了两条毛毯。
黑暗中,维兰躺在草荐上的毛毯里换了七八种姿势还是睡不着。我感到很焦躁,索性坐起来以纯学术的态度向他请教:要想敲昏一个人且不落下后遗症,什么样的手法最有效?
他警觉地回答:“哪能保证不落下后遗症?说不定就敲出个半身不遂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
“好啦,说说而已。对了,”我爬到他身边,“我忽然想到一个能帮你尽快入睡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嗯?”
“按摩!我虽然不专业,不过在家的时候也经常给我爸妈捏捏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异样:“你……还是不要了。”
“你怕痒?那就算了吧。”
我刚想离开,他忽然又开口了:“不是的,那个……算了你来吧,让我试试你手法如何,我可是很挑剔的。”说着他褪掉上衣,翻个身趴在毯子上。
“切,给你按摩还挑三拣四。”我一边轻嗤,一边跪在他旁边捶打揉捏起来。
手指刚触碰到皮肤,他明显有些紧张,本能地微微一抖,似乎寒毛都竖起来了;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时不时要求我重一些或轻一些,渐渐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间隔越来越长,呼吸也越来越平稳……我对我的按摩技术感到十分得意。
他的脊背手感不错,没有软嘟嘟也没有硌得慌。我的手臂酸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停下来,脑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伺候这小子,你很用心嘛。”
终于。
我没吱声,轻轻把维兰没压住的那半边毛毯盖在他身上,蹑手蹑脚地溜到了房间另一头我的草荐上,小声道:“要不是你这么弱,我还用费这功夫?快别让我多说了,不然他醒了又白搭。”
“哼……那我长话短说。今天那个叫费什么的,没说出全部的真相,这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我点点头:“嗯。”
“你们要想离开这里,确实需要梦行者的帮助,但是光有梦行者还不够,还需要一个纯血灯神或拥有同等级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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