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从工部出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决定去找太医院。
现在这中央医院还没有开始建立,得等到学校和大会堂建完了,再去给医院划地皮拨人手。
当初京畿一带的流民问题极其严重,现在几十万的流民流寇,要么老老实实回家种田,要么被执罡军收拾的屁滚尿流,还有许多开始从商贸易,剩下的……估计都来做工匠了。
毕竟自己按照平均情况,给了条最低工资线,确保他们不会打白工,并且每个月都能领到钱,可以养活老婆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就等于是政府工程予以的再就业了。
所以大量的人前来跟随老工匠做体力活儿,时间一久也懂了各种要领,效率那叫一个高。
这搬砖的挖沙的挖石头的都有基本待遇,宫里的开支居然还依旧维持在平均线上,还真得感谢冥思库的兢兢业业了。
毕竟,这吐赃的人越多,肃清的态势就越风声鹤唳。
谁都怕半夜被锦衣卫敲门,索x_i,ng规矩办事。
思索之际,自己已经坐轿子到了太医院。
门口的小太医一见是皇上来了,忙不迭行了个礼,再赶回去叫那几个大人过来评判。
其实这次虞璁来这里,是因为不经意间自己想起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来自于《儒林外史》,讲的是一个主妻被丈夫和小妾联手坑害,连药物都被大夫刻意做了手脚,最后不治而亡。
虽然知声堂应了自己的要求,定期的宣传中医的基本知识,尽量的给民众讲得深入浅出,但是也难抵过这庸医和某些人刻意害人啊。
要知道,这民间医学都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可能有人y-in阳五行之说都背不清,就开始行医害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给一个基本的规范,起码来一场普通范畴内的考试,给予相关的资格评定,也算是有个大众参考的东西了。
崔太医听了皇上这么一讲,深感赞同:“陛下,这行医治人,起码该背的熟《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这样的书,该会的汤药方子也不可以出错才行。”
疑难杂症当然另做打算,可最基本的药理和医理,可不会有什么大的纷争。
虞璁心下一动,又开口道:“朕以为,可以制玉牌数百,就命其为‘泽医令’——凡是通过考试,得到此令者,一方面需备案太医院,另一方面也可以以此为荣誉之证,让更多的百姓问医求药,甚至吸引学徒拜师学艺。”
“陛下英明!”崔太医摸着山羊胡子道:“那这考试之卷,是……”
“由国子监和太医院这边一起承办。”虞璁解释道:“题目类型,可以参考这寻仙考的理科试卷,做选择题、问答题不等,更重要的,是考核他们对基础医理的掌握。”
旁边的几个老太医也纷纷点头,感慨终于有此举策,能惠及百姓了。
这郎中有几个真看过书,还是一知半解的,经过考试一审便知。
百姓们去知声堂听见消息,见着官方出示的正版泽医令玉牌的,也更方便去识别是李逵还是李鬼。
“春天会试,夏天寻仙考,这秋天,就称作杏林测吧。”虞璁想了想道:“现在是五月,还有六个月可以宣传此事,并且准备试卷和考试范围,往后如何在全国推广,又如何来京城会考,自然都交给你们太医院来定。”
如此一来,太医院也可以收纳不尽的人才,继而为皇室和高官们效力。
“杏林测便定在十一月一日,正是银杏叶开始变黄的时候,如何?”
“陛下圣明!”
-3-
俞大猷回京之后,又去找了一趟唐顺之。
他在京城找了个小宅院住下,还给俞大猷也匀了一个房间,师徒二人相见,免不得谈笑许久。
“师父,你觉得这皇帝,什么时候去打蒙古人啊?”俞大猷压根懒得管那些朝廷上的纠缠,只率直问道:“老子还想打仗!之前你教我的棍法真他妈的好用!”
唐顺之心想自己一个斯文人,怎么就教不好这呆子,只无奈笑道:“还得等些时候。”
“还要等啊。”俞大猷略有些烦躁,又想了想开口道:“师父,我们那天晚上跟蒙古人打仗,我突然想了个法子。”
“什么?”
“兵车!”
唐顺之眯起凤眸,语气略变了几分:“说来听听。”
虞鹤的白名单里,在最近又增加了唐顺之这个名字。
他虽然对这个清秀的书生并不熟悉,但有种本能的好感。
一看就跟杨一清似的,都是鬼j-i,ng的狐狸转世吧。
没想到白名单一加,唐顺之就进了东殿,还带上个看似莽夫的武官来。
虞鹤忙招呼了几声,转身放下折子,去了正殿通报皇上。
“两?师徒都过来了?”虞璁这头正在啃陆大人悄悄送的糖葫芦,挥手道:“放他们进来吧,不碍事。”
唐顺之一进正殿,就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啃糖葫芦的声音。
明显虞璁没把他当外人,也懒得在同龄人之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
这些鬼才哪里是能被规矩束缚住的人?
“爱卿近来胃口可好啊?”
“回皇上,还不错。”唐顺之示意俞大猷跟着行礼,又接过他手中的卷轴,笑道:“臣有一宝,今日想献给皇上。”
虞璁放下葫芦串,走下玉阶过来,好奇道:“什么东西?”
如果是字画,那还真是送错人了。
“兵车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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