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拳击赛中他出了神,反应过来躲避的时候耳朵却被打下一块r_ou_,等对方趴下满时间后,他就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场拳击了。
南黎的j-i,ng神开始出了问题,或者说,终于出了问题。
年幼时埋下的黑暗不可抑地蔓延,他又开始非常在意手机的消息,疯狂思念心中的那抹光。为了在空余时间不让脑神经暴走,南黎踏上各个国家各个地方的旅程。
南黎方向感不太好,又不太喜与陌生人交谈,经常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一个地方走完,他想或许可以靠这点迷糊来暂时不去想他。
可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需要刻意去思念森槐。在数不清的吸气与呼气交换间,不自觉浮现出那个人的声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黎不仅没有模糊淡化有关于森槐的记忆,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不自觉中加深印象。
路途上的每一个闪光时刻他都能想起他,世界上的每一样美好东西都能与他关联。
于勤说这是因为在他病魔潜伏的时间段森槐的特别关爱让他产生了温暖,有了森槐能治愈他的错觉,拉着他去谈话治疗,并且肯定没了这种错觉他就会马上对森槐失去兴趣。
只有他知道,自己对森槐早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沉迷了,这个病只是让他认清了心中独属于森槐的不一样的感情。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森槐,最终却都不了了之。
那天。
黑夜浓得让人把整个身体都搅和了起来,此刻心里正有着一个人,一个令心魂无所适从的人,不可捉摸的情感触摸着每一个神经末梢,思念正与黑夜融合。
南黎拿起闪烁着消息提示灯的手机,眼眸深处的疯狂压抑不住的外泄。
他等到了,就再不会离开了。
南黎被开门声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回来了。”
南黎看向门口,森槐左手抱着件黑色大衣,右手拎着一大袋外卖盒。
森槐一进门便拉过南黎的手查看:“恢复的可真快,都快看不出痕迹了。”
“恩。”先不提南黎接下那木奉子时有下意识辨别最小的承受力度,再者以往拳击赛中难免受伤,后来他又是各大国家的山里跑海里滚,恢复力与免疫力被锤炼的确实惊人。
“这是?”南黎指了指森槐手中的外卖盒。
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森槐道:“黄豆炖猪蹄儿~”
南黎接过森槐手上的袋子,眉间隐隐责备:“平时你就吃这些?”
森槐:“这多好,这家老字号哎。”
南黎拆开盒子轻轻嗅了一下,森槐笑道:“怎么样?香吧。”
南黎没理他,自顾自拿出盘碗摆上,摆明了要森槐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森槐不紧不慢吃着饭,表示不懂南黎什么意思。
哼,森槐心道,这朵小花还想套路自己呢。
最终南黎先败下阵来,给森槐夹了块猪蹄r_ou_:“外卖和食堂,不要去了。”
“哪来那么多讲究,”森槐是真心觉得这些吃食挺合胃口的。
南黎抿唇:“是喜欢,还是习惯?”
是喜欢速食,还是习惯了速食,是喜欢独自一人,还是习惯了独自一人。
习惯往往比喜欢更可怜可怕。
森槐无言。
他也忘了对于生活自己是随心还是应付。
森槐这几年也是一个人过生活,几乎要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患者,将近四年的记忆全是手术刀反s,he的冷光。年纪轻轻在医学界享有盛名靠的不单是努力,更有他心无旁骛的的投入。
“有我了。”南黎轻声说道,声音带着蛊惑。
完蛋,森槐看着南黎水蒙蒙的眼睛,眨了下眼,心道这回跟头真栽大了。
晚饭过后,森槐坐在地毯上刷着手机,南黎索性也把手提给拿到一旁写稿。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森槐心想,挪动了一下靠在沙发上,还是别扭。随后灵机一动,转头看了眼南黎,挑了下眉。
“小黎,”森槐自然而然地靠过去,“你看看这套茶几怎么样?”
南黎看了眼森槐的手机屏幕,摇了摇头,不待评论,森槐马上说。
“那我再找找。”
南黎目不斜视,继续敲击着键盘,可如果森槐抬眼一看,就会发现他写的每个字已经完全连不上意思。感受着身旁人传来的温暖,南黎微不可查地喟叹了一声。
他向来做不到一心二用,看来今天又得拖稿了,南黎心想,接着便专心致志地感受着旁边人的温度去了。
“咦?”森槐轻呼。
南黎:“怎么?”
“没什么,看到一条新闻,两小孩打架,瘦的跟个竹签似的把壮的跟头牛似的打出脑震荡,这年头的孩子啊,有事不能和平解决吗真是的,”森槐指了指手机,南黎还未看清便又听森槐说,“哎,这倒跟早上的情况挺相像,难不成这个壮的也是个虚架子?”
南黎摇头:“不知。”
“两个不会打架的打起来靠的是蛮力,要一个会打架的和一个不会打架的打起来,会怎么样?说不定这瘦子还是个练家子呢。”
南黎看了眼时间,还是说:“不知。”
“那两个会打架的打起来,打的是什么啊?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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