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槐上前查看南黎的伤势,右手掌紫青了一大块,已经肿起来了,轻轻试了试能动能弯,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听到壮汉的话,转头狠狠看了他一眼。
“医院没有不负责的意思,待会保安会自然带你去内科主任那面谈,不过。”森槐沉声道,“也要追究一切责任,他的医疗费用全权由你来承担。”
“什么?我那木奉子他妈根本的没用力,倒是这位小伙踢得我要命了,我他妈现在还站不起来,他赔我还差不多。”
周围看热闹的一直在悄声讨论,听到这句更是要闹起来般。
“喂,大叔,”一位年轻姑娘站出来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看看人家小哥哥这身材,再瞧瞧你这体格,你也好意思。”
“兄弟,”另一位大叔也站出来,“你这输的也太没里子了点。”
南黎略一沉吟,眼神平静又清透:“算了,各自为安。”
壮汉没说错,他没用力,甚至只是虚晃了一下,大概只想吓吓他们赔白付的药钱,倒是自己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
不过也该他受下,天知道刚刚他一上来就看到一木奉子要打在森槐头上时心中的恐慌。
南黎这一退步,引得围观的人对着壮汉又是一顿指责。
闹剧散场,森槐黑沉着脸带着南黎去拍片子,全程快他一步走在前面,却还拉着他没伤的那只手。
森槐盯着正两侧反四张片子看了整整十分钟了。拍片处的医生都要以为机器是不是坏了,明明他看了一眼就知道完全没问题,只是肿胀,敷敷冰块明天就好了。可森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
南黎戳了戳森槐的肩膀,举起右手无声地表达手痛。
森槐叹气,无奈地拉起他的左手走回去。
“以后不能这么莽撞。”森槐拿过冰袋,轻轻揉着。
“恩。”
“恩什么,说知道了。”
“知道了。”南黎言听计从。
“那知道为什么吗?”森槐又问,嘴上虽凶,但动作却是最轻柔不过。
“请教。”
森槐斜了他一眼:“他今天要是动真格,你这小破手就别想要了。”
“哥英明。”南黎笑笑,夸就对了。
森槐无语笑出声来,真是要被他给气死,自己要真挨那么一下也不怕,他毕竟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而南黎不是,纠纷起来南黎未必能讨得到好。
况且,他家小黎的手多金贵啊,花儿般的娇弱。
“打起架来还挺顺畅的,”森槐看着明显消下去的手掌,随口说了一句。
南黎眼神飘忽了一圈,总不能说自己黑拳打得更好:“那位徒有一身架子,”只能推锅给壮汉。
“恩。”森槐见南黎手掌消下去了,放心了一大半,注意力就被冰袋下的手给勾走了,南黎修长的手指如玉般温润,明明敷着冰块,却也不凉。右手骨节分明的五指里中指的指关节有些凸出,应该是常年用笔的关系。不知道做的一桌美味的手有没有留下烟火的痕迹,远远看着并不粗粝,有点想把手掌给合上去。
“森医生。”敲门声后,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一本病历往桌上一放慢吞吞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进来一个护士,也是拿着一本病历。等到第四位护士进来的时候,森槐忍不住了。
“再给我进来一个以后病历你们重新抄一遍存档。”
别以为他看不见,一个个的眼睛都往他旁边那人身上瞟,恨不得长人家身上了。
南黎轻笑,森槐瞟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下班还有半小时不到,我先去诊室看看。”森槐将手上的冰袋放到一边,揉了揉南黎的手背,“好好在这儿呆着等我。”
森槐走了几步,发现刚刚那位壮汉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高架子挡了大半条路,正想无视他往前走,谁知壮汉看到他就朝他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的肩膀给撞了一下,后退一步。
不是说,这位徒有一副架子吗?森槐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肩膀,这虚架子未免太硬了吧?
“森医生是吗?对不起哈,今天是我不对,但我这不被逼急了吗,钱哗哗地往药里砸,我爸的病一点好转都没,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壮汉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有正当职业的,跆拳道教练,拿过很多奖的。”
森槐不想理他,点了点头就要走。
“等等森医生!我想问问刚刚那个小伙在哪,我们跆拳道馆最近缺教练,想问问他有没有意向来我们馆教习。”
森槐一顿:“找他?”
“对对,那个小伙厉害啊。”
森槐想了想:“你们馆是教小孩儿的?”
“哪能!你看我,看我这身肌r_ou_,看我这腱子肌,”壮汉拍了拍胸膛,“我们是教职业的。”
壮汉又说:“小伙不会是军人吧?”
森槐看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壮汉恍然大悟,嘀咕着可惜走了。
森槐红着眼定定的看着尚有凉意的手,若有所思。
诊室,小刘会诊的能力还不错,能轻松应对这群老大爷老大妈,森槐也就在旁边听着。等到最后一个病人走后,再提点了一下过程中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嗯嗯,下次会注意,谢谢森医生。”
森槐在文件上签完字,道:“你们私下建了一个微信群是吧。”
小刘一僵,哈哈打岔。
“呵呵,”森槐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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