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沈父牵着沈情的手,带着他走上台,而那上面,宋凛一身西装华贵又帅气,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的手被递到了宋凛的手心。
宋凛轻轻托着他的手,沈情察觉到他的食指微微颤抖,便挠了挠他的手心。
牧师的誓词一如既往:“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宋凛却像第一次听到一般,珍而重之地点头:“我愿意。”
轮到两个人交换戒指。
沈情伸出无名指,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在阳光下晶莹如玉。
宋凛捏着戒指,手腕颤抖得太厉害,一时间竟然没能给沈情戴上。
沈情抬眼看着对方的睫毛,根根分明,此刻也跟着颤个不停。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的眸子,已经刻满了慌张的情绪。
直到此刻,沈情才意识到这个婚礼的重要程度,内心终于泛上了身为新人的紧张。
这意味着,以后他们的岁月如同两根缠在一块儿的红绳,不分彼此,且光明正大。
他笑了一下,捏着宋凛的手,给自己戴上了戒指。
烟花燃放,礼乐声起,鲜花铺天盖地的降落。
万物喧嚣,万物至静。
沈情低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我好像这辈子已经和你过完了。”
礼成之后天色尚早,宋凛被沈情撩拨得三魂丢了七魄,跟沈家长辈敬酒完毕就找哥借口跟沈情躲起来了。
那是沈情记忆里最美的一个傍晚。
夕阳入海,只余了半边红艳的脸,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碎金跳跃。
远处是一线红,海鸟的小小影子略过水平线,风里裹着它们细细的叫声。
沈情脚尖点着水,一头倒在了沙滩上。
虽然说下午大部分酒都被宋凛挡了,他作为新人,还是喝了不少。
谈不上醉,足以让人的思绪混沌。
沈情说不上是混沌了一点,还是清晰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很清醒,但是脑海里的想法却又飞来飞去,捉摸不定。
他想婚礼,想自己的刺儿,想宋凛给他讲过的故事,想幻想即兴曲最后一节的乐谱,他又什么都没想,只是倒在沙滩上,听水波起伏摩擦沙子的声音。
宋凛托着他的后颈,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拇指落在微陷的太阳x,ue处,微微用力。
沈情舒服地呻/吟一声,手背搭在眼睛上,盯了海面半晌,突然说:“我想抽烟。”
宋凛手下一顿。
沈情便说:“我就说说,好久没抽了。”
宋凛站起来:“你等我。”
沈情于是再次躺回沙滩上,海边的太阳又往下掉了一点。
掉到还剩一个尖儿的时候,宋凛回来了。
手里还捏着一包烟。
是沈情熟悉的包装。
他坐起身,就着宋凛的手叼了一根。
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又没火。
像初识问了无数遍那样,沈情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看着宋凛:
“有火吗,哥。”
宋凛掏出一个廉价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给他点燃了。
夜色降临,海边的风嚣张起来。
火苗在风中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熄了,却又一直顽强地颤抖着。
沈情微微低头,咬着烟嘴儿,伸手挡着风,用力地吸了一口。
这支烟的头部迅速燃起火花,一闪而过。
沈情抖了抖手指,香烟盒里落了一层烟灰,手指间的红色明明暗暗。
唇齿间萦绕着一股蜜桃的香气,闻起来甜蜜,舌尖却有淡淡的,属于烟草的苦涩。
他问宋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宋凛面不改色:“亲出来的。”
沈情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扭头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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