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商量完毕后,各自朝着比试区域走去,单蝉衣是第一场比试的头名,因此段亦岚三人也有着优先选择权,其后若是某项比试类别已满三人,后来者则只好选择别的比试项。
比试很快开始,其余四项已是各有所动,唯独段亦岚这处仍然静默着。
诗项的比试是让他们现场作诗一首,没有任何限制,谁能更打动四名裁决老者,以及五位同样j-i,ng于此道的姑娘,谁便胜出。
除了棋盘对弈能明显较出高低,其余四项比试在很大程度上都免不了带着一些裁决者的个人喜好,难免有失偏颇,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出现滥竽充数的情况,被请来作裁决的老者爱惜名声,纵使私下得了些好处,也不会太过指鹿为马。
听了比试的规则,段亦岚心中暗自叫好,她还真怕是如行酒令那般接诗续令,那样的话她即使勉强接得上,也赢不了这些自幼就泡在诗词歌赋中的公子哥。
然而现在要比试的是作新诗,那自己记忆中的唐诗三百首可就有了用武之地,不说一举制霸,但他们想要超越那些诗圣诗仙的作品,也没那么容易。
正在段亦岚暗自思索着究竟选哪一首诗比较好的时候,旁边的一男子冷哼出声道“作诗而已,何用苦思冥想,本少爷腹中已成诗一首,有本事便来斗上一斗!”
说罢,他动也没动摆放于书桌之上的笔墨,径直来到大殿一侧,摧动元力,抬指凌空在大殿一根石柱上刻划起来。
他所露的这一手赢得了不少赞叹,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作诗已经颇费神思了,而在石柱上以功法刻划诗作,则更加考验功底。
但凡元力修为晋入三阶之人,要击碎这么一根石柱并不难,但若是欲在其上刻诗,则不是那么简单了。
首先要得功底扎实,否则出手便会将石柱捣坏,再则还得神识过人,否则即使刻上了字,也会深浅不一,歪歪扭扭。
段亦岚已经想好借用哪一首诗来比试,见那人竟在石柱上刻诗,自己若是再书写于竹册上则不免落了下风,于是便也在另一根石柱上,双指并起,开始凌空刻诗。
相比于两人的快速与强横,剩下的一人不由得叫若不迭,越是着急就越是思维混乱,提笔立于桌前,笔尖尚未落下,墨汁已弄脏了竹册,基本上已是出局之人。
那骄傲男子先收回了功力,他确实是文武双全,作出的诗句意境壮阔,令人读之畅快淋漓,四位裁决老者一边品读一边不住点头。
没一会儿,段亦岚也收回指力,众人再看向她身前的那根石柱时,皆是惊叹出声,就连珠帘后方的阁间也有着小声的议论传出,单蝉衣更是久久凝视着那石柱上的诗句,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底却是惊诧不已。
只见石柱之上刻的是“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s,he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原是唐代李商隐的诗作,却被段亦岚巧妙的借了来,寄情于景,既在抒怀对曲流莺的怀想之切、相思之苦,又暗叹自己身不由己,被迫与佳人分开的无奈,当然,她的这些想法别人自是无从而知。
有了这等超级作弊器,段亦岚自然是胜出的那一个,而这时其余四处的比试都还未分出胜负,段亦岚便先行坐到一旁品茗休息。
众人的注意力也随之转向其余的比试,段亦岚却察觉到自己正被数道神识,以及一道目光打量着。
那数道神识细密而隐晦,来源应该都是四阶甚至五阶的高手,若不是段亦岚神识之力强于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段亦岚装作若无其事的任由这些神识打量,凭这种程度的神识,无法从自己身上得知任何秘密。
令段亦岚比较在意的,是那道并无任何元力波动的目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被那样的目光盯着,段亦岚稍有些不自在,寻着那道目光望去,发现竟是自来单蝉衣所在的那处小阁间。
那道目光并没有因段亦岚的回视而有所收敛,反而与她大胆的遥遥相望,最后还是段亦岚败下阵来,微不可闻的朝着单蝉衣那方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移开,不再与之对视。
即使隔着珠帘看不真切,但段亦岚仍能感应到跪坐于珠帘之后的,是怎样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有了上一次司徒卓然的乌龙,段亦岚再也不敢在自己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与女子有过多接触。
单蝉衣见段亦岚与自己眼神一触及退,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凤眼,眼中有着一丝探究及兴趣盎然的流光闪过。
五大类别的比试终于结束,胜出的五人中,有两名都是单蝉衣的支持者,参与棋局比试的秦松也夺得了第一。
顺利进入第三场魁斗,段亦岚两人的形势反而变得险峻起来,第三场是交战,因为段亦岚与秦松是同组,原本各自支持另三名姑娘的三位武者,则默契的有了联手之意,当然,其中少不了支持汤雪琴那武者的唆使。
第三场众人再度来到殿外一处比斗场,直到现在,段亦岚才切身体会到这清风阁内究竟是有多大,就这产业规模,难怪能够分出两大派系,斗争不息,同样是开青楼,瞧人家那魔战城里的贝荃开得就跟玩儿似的。
以单蝉衣为首的五女,也在各自丫头的服侍下移步至比斗场,场边设有高台,她们将在这高台之上,目睹下面那些人如何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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