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见此情景忍俊不禁,心道这和尚还挺专业的。
验罢,苦慧直起身,坐在桌前提笔书写药单。虞品言替妹妹拉好裤腿,穿上绣鞋,问道,“大师,舍妹的腿还有治吗?”
苦慧头也不抬的回答,“还有治。多亏这五年里你们用养j-i,ng活血的药油按摩她双腿,保住了腿中经脉。”写完药单交给柳绿,他面露为难,“贫僧有七成把握可将她治好,但是需得把她双腿打断再接上,外敷我近年研制的续骨膏,敷满两月再结合针灸,虞襄施主或可重新站起来。”
“什么?竟要把腿打断?”老太太扶额,几欲晕倒。
虞品言脸色y-in沉的能滴出水来,盯着苦慧的眼神似一把剔骨钢刀,恨不得将他活刮了。硬生生把腿打断再接上,那是怎样的一种酷刑。莫说襄儿娇生惯养,就连皮糙r_ou_厚的壮汉恐也顶不住。
虞思雨吓得脸都白了,微微侧头却发现虞妙琪正掩嘴而笑。
苦慧被虞品言盯得头皮发麻,但为了治病,不得不重申一遍,“没错,需得把双腿由膝盖骨开始打断,然后再接上。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便是这个道理。”
虞襄作为当事人,表情却最为镇定。她一言不发,从袖袋里掏出一条手绢叠成长条状塞进嘴里,然后搬起自己双腿置于案几上,含糊道,“来吧,动作利索点,别打了一次没打断再打第二次第三次,小心我发飙骂人!”
苦慧万万没想到娇滴滴的姑娘家竟会有如此胆识气魄,反倒把她祖母和兄长都比下去了,心中虽然钦佩万分,却也止不住发笑,摆手道,“虞襄施主无需如此。我这里有一副药名为麻沸散,你喝下以后便会陷入沉睡。等你醒来,这腿已接好药已敷上,实在不必硬捱那断骨之痛。”
“有麻沸散你怎么不早说!”虞襄吐出手绢,大感庆幸。
虞品言心弦猛然一松,双手置于妹妹肩头用力捏了捏。
苦慧哭笑不得,将药方递给丫头令其马上熬煮。大约两刻钟后,虞襄已歪着脑袋睡着了,老太太领着两个孙女站在门外等候。
苦慧用烈酒擦拭双掌,却见虞品言也将手浸入酒坛,面色十分冷峻。
“虞施主,你这是……”他本以为作为亲人,虞都统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我来,你在旁指点即可。”事关妹妹终身,哪怕他现在心脏狂跳,血液逆流,连指尖都开始发抖,却也不会将妹妹的安危交给一个外人。
苦慧依言退至一旁,指着刀疤的位置说道,“从这里开始将骨头打断,切记断口越平整越好。”
虞品言点头,暗暗深呼吸,随即探手一捏一扭,只闻咔擦两声脆响,骨头就已断裂。苦慧连忙上前用指腹查验,那断口整整齐齐,竟似利刃削断的一般,当真是好j-i,ng妙的力度,好犀利的手法。
“好,很好。现在我把虞襄施主长错位的骨头接上,再敷续骨膏,两三个月后她就能站起来了。”苦慧迅速正骨,然后将黑乎乎的药泥敷在虞襄略微红肿的膝盖骨上。
虞品言慢慢踱步到厅外,对着y-in沉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手染那么多鲜血,他竟第一次为自己娴熟的杀人技巧而感到庆幸。至少由他动手,能把妹妹的痛苦降至最低。
老太太见他出来,连忙询问,“如何,骨头接上了?”
“接上了。”虞品言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的膝盖骨也剧烈疼痛起来,并非因为昨日的跪拜,而是与妹妹感同身受。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阿弥陀佛,有佛祖保佑,襄儿定然会痊愈的,她福气大着呢!”老太太双手合十不停念佛。
苦海敷好药,又相约三日后再来换药,随即告辞离开。虞襄直到子时方醒,睁开眼就见兄长侧卧在自己身边,双目隐有血丝浮现。
“哥哥,你守了我一天?”虞襄伸手去摸他脸颊,却因为药效消退的缘故,双腿钻心一般疼起来,疼得她直打哆嗦。
虞品言连忙握住她冰冷的指尖,语气焦急,“襄儿怎么了?是不是开始疼了?你等等,苦慧大师留下几枚止痛的药丸,我这就去拿。”
“不要,让它疼。”虞襄拽住他衣袖,勉力笑道,“疼是好事啊!五年了,它终于又有感觉了,我想好好体验体验。”
虞品言目露恻然,慢慢躺回她身边,抹掉她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无声叹息。
虞襄眷恋的蹭了蹭他温暖的胸膛,然后抬起头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唇瓣,央求道,“你亲亲我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虞品言眸光深暗,慢慢,慢慢垂头,先是用舌尖打s-hi她干燥的嘴唇,随即撬开她雪白的贝齿,一寸一寸轻柔的允吸……
虞襄对他温吞的动作十分不满,小手摁住他后脑勺,拼命去吸食他口中的津液,活似要将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去。虞品言受不住她香滑小舌的勾缠,跟随她激烈的节奏不停变换角度。
一吻毕,虞品言喘着粗气问道,“作甚拼命吃我的唾液?你口渴了?”
虞襄餍足的舔着绯红的唇瓣,语气娇软,“那不是唾液,是我的灵丹妙药。吃了它能让我暂时忘掉疼痛。”她拧眉想了想,补充道,“至少能让我忘掉一刻钟的疼痛。”
虞品言忍俊不禁,将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叹息道,“小丫头,就你花样多。真的不痛了吗?”
“真的不痛了。”虞襄搂住他劲瘦的腰,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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