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仔细一想,自己是不是太怂了?难怪陈漠当时说了那样的话,笑他胆子小。
李浬仁:“……”
最终被小东西鄙视了,怎么办?
李浬仁翻了个身,被窝里暖暖的,陈漠就是个小太阳,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李浬仁觉得陈漠已经主动了,那他碰一碰小东西应该是安全的,于是他主动地抱住了小东西,把他拉入自己怀里。
陈漠呢喃了几句,继续睡得死死的。
李浬仁看着陈漠没有反抗,抱得更加安心,过了没多久,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李浬仁发现陈漠已经醒了,正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背对着他在看搞笑视频,时不时憋着笑,整张床都跟着抖。
李浬仁声音沙哑:“醒那么早?”
陈漠头都懒得回:“还早呢,都快到中午了!”
“那怎么不起来?”李浬仁慵懒地靠着陈漠的背,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抱到天荒地老。
“不是不忍心打扰你么?”陈漠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松开点!”
李浬仁笑了笑,松了松手,又舍不得放开,继续轻轻抱着:“小东西,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做了什么么?”
陈漠抖了一下,立刻转过身去:“不记得了!失忆了!”
李浬仁追着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陈漠嗓门响亮,他越紧张,越是会扯着嗓子讲话,“过去就过去了,还回忆做什么?倒是你,还要睡多久啊?”
“我想赖床赖到陆天一和严琰他俩过来,”李浬仁懒洋洋地说,“让他们好好看看。”
陈漠:“……”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让他们看看我俩多亲密啊。”
“嘁!”陈漠嫌弃了一下,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放,腾地翻身起床,“快起来刷牙洗脸!”
李浬仁看着陈漠微红着脸噌噌地跑了出去,更觉得小东西可爱了,小东西刚才是害羞了呢。
陆天一和严琰吃完中午饭后要直接前往桂林市区,严琰是晚上的飞机,陆天一先送严琰去机场坐飞机,他在桂林市住一晚,明天接着出发回广州。
明天已经是年三十,各家各户从今天开始已经在打扫卫生。
李浬仁和陈漠带着三只大黄狗,把严琰他们送到村头后,就直接回家帮家里搞卫生。
一开始陈母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毕竟李浬仁是客人,而且还是陈漠的真正的老板,陈漠已经交代清楚了,他这个“陈总”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被家里人训了一顿,说是委屈了李浬仁。
不过李浬仁没什么架子,他虽然没干过什么粗活,但是主动干活的意愿很强烈,加上个子高,最后被分配在了擦窗组。
“累么?”
陈漠把家里的地拖了一遍后,走过来问李浬仁。
“不累,”李浬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今天阳光明媚,他干活卖力,脱了外套还是起了一层薄汗,“这种感觉挺好的。”
“什么感觉啊?”
“就是一家人一起劳动准备过年的感觉,”李浬仁蹲下身子,把脏兮兮的抹布放进黑漆漆的水里搓了搓,“以前我回到家里时,活儿都被我爸妈提前做好了,过年的环节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李浬仁莞尔:“有点单调。”
陈漠看到李浬仁手上戴着一个超贵的手表和之前他送的手链,都快沾到水了,他蹲下身子伸手拉了下李浬仁的手腕:“那等下你来贴窗花吧,我姐和我妈剪的。”
“她们还会这个?”李浬仁惊讶,“这种传统手艺不简单啊。”
“当然。”陈漠有点自豪。
待李浬仁把窗户玻璃擦干净,陈漠拿来剪好的窗花。
窗花用大红色的纸剪成,显得非常喜气。
“有鱼的,有花的,还有福字,”陈漠一张一张地摊开,准备涂上浆糊,“还有一张花开富贵!你带回家去贴呗?我让我妈特意给你剪的。”
这张花开富贵跟之前的月饼有异曲同工之妙,在花团锦簇中间一个巨大的“富”字,跟月饼上的“贵”字刚好能凑一对富贵cp。
李浬仁小心翼翼地收好花开富贵,又跟着陈漠在每一面窗户上贴上窗花,家里头过年的气氛渐渐浓郁起来了。
“怎么不挂点大红灯笼?”李浬仁觉着还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啊,”陈漠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严琰,“那东西不实用啊,家里有灯了。”
“可灯笼气氛更浓。”
陈漠忙说:“哎,灯笼做起来麻烦多了,家里人不爱做,买的话也浪费钱。”
李浬仁不干了,他家四合院年年挂出来的灯笼都有一个铁桶那么大,他自己有了,他的陈漠也必须要有。
“不行,我偏要挂,咱们到街上去买。”
陈漠:“……”
陈漠觉得李浬仁虽然比自己大了有八岁,眼看快三十的人了,在某些问题上,却执着得有些幼稚,但是他又没办法,为了个灯笼跟李浬仁争执没必要,真买也花不了几个钱,于是不反对,李浬仁想买就买吧,陈漠打心里确实有点儿想要。
陈漠准备开着自家的摩托车,载李浬仁到镇上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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