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心脏一颤,凑过去道:“怎么了?”
所有人转过头看他,医生道:“没事,这是正常症状。”
躺在床上的晏戈冲着薛芒笑了一下,薛芒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畅,但是他不能哭了。上午刚刚哭过,再哭眼睛就消不了肿了。
医生在病床前叮嘱了一些事项,就要准备要走了。薛芒问道:“他现在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
医生想了想道:“不需要,有胃口吃就很好了。”
薛芒心沉了一下,他明明希望晏戈可以吃自己做出来的所有食物,但又很害怕医生这样说。
医生走了之后躺在床上的晏戈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问道:“是松鼠桂鱼吗?”
“是。”薛芒笑了一下,把餐盒打开,香气一下子就溢出来了。
晏戈深深嗅了一口,凑过来看那盘色香味俱全的鱼,他赞道:“你在厨艺上真的很有天赋耶。”
“我做什么都很有天赋。”薛芒有点得意的把筷子递给晏戈,“你尝尝看。”
薛芒尝了一口,道:评价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薛芒在一旁给晏戈倒水。
晏戈看了他一眼,发现薛芒白皙好看的手上有一大片红痕,他在想这片红痕是不是做饭烫的,然后他又开始自责,他明明知道薛芒学做菜的时间不长,为什么要点这么麻烦的菜来为难他呢?
薛芒没有感觉到晏戈的注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进门后晏戈唇边的鲜血。在这之前他只知道晏戈已经癌症晚期了,可是他并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到晏戈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毕竟他还能吃能喝还会和自己开玩笑,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真的不像是一个癌症患者。
但是刚才他吐血了,看他淡定的样子想必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和晏戈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自己却不知道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薛芒倒了一杯水,转身递给晏戈道:“喝口水吧。”
晏戈刚刚吐了血,说实话有点难受,只不过他不想表现给薛芒看,于是强忍着。薛芒此时给他倒水,他着实松了口气。在喉咙里打了好几个转的话也问了出来,“你手怎么了?”
薛芒的手是之前在车子里发泄砸方向盘弄的,这事儿他可不能让晏戈知道,于是他道:“哦,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没什么。”
晏戈心说果然,这薛芒要是个妹子他早就不管不顾的把人搂在怀里,牵着对方的小手喊心疼了。但是面对薛芒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但是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难受,抓心挠肝那种难受。晏戈难受的鱼都吃不下了,憋了半晌他道:“你去擦点药吧。”
薛芒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晏戈又看了一眼,只见薛芒手上红彤彤一大片,具体什么样也看不清。他也不好拽着对方的手看,就干巴巴问了一句,“疼吗?”
薛芒一听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弯腰凑到晏戈耳边道:“心疼我啊?”
晏戈哪里能承认,他道:“哦,我就是看你为我做饭伤了手,有点不好意思。”
薛芒抿了抿嘴,把手凑到晏戈面前道:“很疼的,你给我吹吹吧。”
晏戈一看,奇怪道:“怎么看着不太像烫伤?”
“就是烫伤啊。”说着薛芒还把手指露给晏戈看,“手指上也破了呢,都是为了给鱼剔骨。”
晏戈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自己的嘴实在太贱了,好好的吃什么松鼠桂鱼?愧疚之下晏戈鬼使神差就对着薛芒的手轻轻吹了一下。暖暖的气流吹在手心里,薛芒感觉心里一阵发痒。
他那只正被晏戈吹的手一转,就按在了晏戈脑袋上,一低头就亲在了晏戈的嘴唇上。
晏戈一阵僵硬,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薛芒,但手刚碰到薛芒的肩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走了,让他暂时占点便宜好像也没什么。
他这不拒绝,四舍五入在薛芒眼里就是主动。说起来这还是晏戈在清醒时候第一次主动,薛芒激动的不行,双手都捧着晏戈的脑袋。
此时晏戈坐在病床上,面前是病床自带的懒人桌。薛芒站在床边,晏戈的脑袋被他掰的都扭向一边了。这个姿势不太好维持,晏戈不得已搂住了薛芒的腰用来稳定身形。
薛芒被晏戈这么一搂,激动的爬上了床,把晏戈按在了床上,他俯在晏戈身上亲。
如果把不清醒时间去掉的话,这算是晏戈初吻了。刚开始还在别扭这是个男人,亲到后来连接吻对象是不是人都忘记了。他被薛芒压着亲太过于受拘束,迷迷糊糊之间就翻身把薛芒压在了身下。他一手放在薛芒头上lu 着他的头发,一手捏着薛芒的下巴好让他的嘴唇翘起更方便自己亲吻。
薛芒搂着晏戈的背,两个人在床上气喘吁吁。
终于在薛芒把晏戈的病号服扯的扣子解开了一大半的时候,晏戈这才幡然醒悟,卧槽怎么和他亲上了?难道鱼里有毒?
晏戈惊恐的从薛芒身上滚到一边,薛芒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的道:“怎么不继续了?”
晏戈低头一看自己胸口露出来一大半,他赶紧去扣扣子。薛芒看着他就笑,把手指送到晏戈面前道:“听说手指破了口子放进嘴里舔两下就好了,你给我舔舔吧。”
晏戈脸一黑,“赶紧给我起来,我鱼还没吃完呢。”
薛芒一边笑一边爬起来,他觉得自己男人真好玩。
下午的时候薛芒暂时离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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