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记忆中的哥哥已经变作唐吉坷德口中的模样,他愤怒的反驳道:“哪又怎么样,我一定要见到哥哥,向他询问清楚。”
唐吉坷德苦笑道:“我亲爱的殿下,你太天真了,你是不会有机会见到罗宁陛下的。”
“为什么?”
“您还不明白吗?罗宁陛下压根儿就不想见到你。”
恩斯质疑道:“可是一路上所有人的都热情招待,他们说都是哥哥的安排,他就在王宫等待我回去。”
“等您回去?这里虽然离王宫不算近,却也不算远,罗宁陛下若是希望您尽早回去,他为何不早派一队人马来迎接?而是任凭这些热情好客的臣子们竭力将您挽留,还有,他明知你深爱你的父亲,那么老国王下葬,他为何没有等你归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合乎寻常,甚至耐人寻味。”
菲普希伯爵保持着沉默,到了现在,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两位王子之间的矛盾了,他倒是有些惊奇,经过几天的熟悉,他认为大大咧咧,总是和个孩子一般浪漫所思的唐吉坷德,居然还有这么细致入微的一面,分析能力更是令人惊叹。
“我……”恩斯只是年幼,可毕竟出生皇家,从小耳濡目染官场的阴奉阳违和阿谀奉承,聪慧的头脑远胜同龄常人。
他只是沉浸在老国王莱茵夫的去世中没能自拔,心思纯良之下格外珍惜与自己哥哥的最后亲情,这才干扰了他的判断。
“唐吉坷德叔叔,我,我该怎么办?”恩斯将唐吉坷德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唐吉坷德欣慰道:“恩斯,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可是我想最后看一眼父亲大人,哪怕只是为他最后送行。”
“我想你没有机会,那位伟大的新王以各种手段拖延你的脚步,又仓促地把老国王的躯体下葬,这像是在掩饰隐藏些什么,这是他绝不会放弃的秘密,你不但无法接触,也不能接触,否则,危险将来的更为猛烈。”唐吉坷德一改平日里的嬉闹,神色异常郑重,“也不知道我的父亲,现在究竟如何了!”
菲普希伯爵忽然说道:“这个我得到过一点消息,法塞夫公爵和伟什布·德恩公爵因为贪污受贿入狱,王国元帅得不冷丁公爵被新王夺了兵权,目前为止,只有塞冷利公爵依旧安然无恙,似乎还与新王接触亲密。”
唐吉坷德惊怒道:“我父亲清廉的美名无人不知,法塞夫公爵更是老国王的心腹,律法的裁决者,他怎么会知法犯法?这是赤落落的污蔑和栽赃。”
恩斯道:“我也不信,法塞夫爷爷还抱过我,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绝不会贪污受贿。”
“还有塞冷利公爵,他就是老国王大人在位时的“刀”,老国王仁慈治理国家,可也少不了武力镇压,这个时候,就是塞冷利公爵出场的时刻,据说塞冷利公爵是老国王的兄弟,只是没有想到,老国王一病逝,他转身投入新王怀抱,成了新王的刀了,这里面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您哥哥是不会告诉您的。”
“怎么会这样!”恩斯被唐吉坷德的话语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唐吉坷德接着道:“还有约林顿,他是老国王信任了十多年的老仆人,可以说是老国王的绝对心腹,可是我听说,他如今可是得了新王的重用,一个仆人而已,居然得了一个侯爵的爵位,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恩斯,必行凶多吉少,只怕前方有太多的波谲云诡。”
“我还是不愿意置信,我想见一见哥哥,或许这都是我们自己的揣测,一切未必就都是真的。”恩斯认真道。
“唉!”唐吉坷德一叹,道:“那好吧,但愿恩斯你的美好期许才是事实,我会陪你回去,正好我也担忧父亲大人的境况。”
唐吉坷德看向菲普希,菲普希伯爵笑道:“我自然仍与王子殿下一道。”
“我们上路吧!”恩斯不忍的目光从毫无生机的前大臣菲利斯身上收回,说:“但愿他可以坚持住,我会请哥哥饶恕他的罪责。”
唐吉坷德感慨道:“罪责,他或许无罪可言,只是得罪了新王。”
“父亲大人从来不会因为大臣或者子民们对他的个人得罪而发怒。”
“所以他是人人爱戴的陛下!”唐吉坷德道:“只是我们的新王虽然是老国王的亲身儿子,这性子却是截然不同,史塔克王国,只怕要变天了。”
队伍在默然中继续上路,一路上仍旧是四面八方的热情。
终于走了近半的路程,恩斯一行抵达塔斯克塞。
塔斯克塞是一处自制的辽阔区域,虽然名义上归史塔克王国管辖,却一直是自己治理,这里不仅有自己的国王、臣属,甚至拥有不少数量的军队,只是名义上归属史塔克王国,每年上贡,寻求史塔克王国的庇护。
塔斯克塞国王亨利三世是个中年人,才从他父亲亚斯·亨利手里继承王位,他的父亲亚斯·亨利与老国王莱茵夫是挚友,老国王莱茵夫更是亲自认下亨利三世为自己的侄儿。
所以老国王在世时,史塔克王国与塔斯克塞极为融洽,亲如一家。
只是随着老国王莱茵夫病逝,亚斯·亨利又宣布退位,塔斯克塞新王亨利三世与史塔克新王罗宁之间,就彻底地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特别是罗宁上位之后,紧接着就以铁血手腕下达了一道道政令,其中就有针对塔斯克塞的,禁止塔斯克塞人随意出去史塔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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