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从晶石世界脱离出来,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
卡尔特仍然端坐在办公桌后头,改着什么文件,看到艾伦动了一下,抬起头,冲他说道。
“看来你好了。”
艾伦摇了摇脑袋,用手撑着额头,现在脑袋里面仿佛塞了很多东西,感觉脑袋变得非常沉重。
“不要紧,这是正常现象,过一会就好了。”
卡尔特看出了他的窘态,提醒了一声。
艾伦没有回答,他用手扶着脑袋,肩肘架在桌上,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
“看来你清醒了。”卡尔特再一次说道。
艾伦将手放下,刚才的沉重感,完全消失,他晃了晃身子,朝卡尔特问道:“刚才那都是安弗列导师的记忆吗?”
“没错,怨魂晶石能够保留怨魂最深刻的记忆,不得不说,安弗列医生是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要纯粹的医生。”
是啊,安弗列的记忆里只有关于病症以及患者,他一生都好像为了攻克医学上的难题而存在,独自解剖,安抚病人,对病人遭遇感到同情。
“卡尔特队长,安弗列导师自杀的原因已经确定无疑了,但很明显,他死前遭受了胁迫,我们不能这么放过他们。”
安弗列的遭遇,艾伦清楚,卡尔特更加清楚,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他在思索。
艾伦双眼弥漫着一股坚毅,他决定要为导师报仇。
“卡尔特队长,我们不能放过这个组织,他们能让安弗列导师杀人,就能让其他人去杀人,甚至,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自己动手。”
“他们这个组织可以把普通人变成超凡者,他们的威胁性很强,我们不能让这么一个组织,游离在掌控之外。”
“当然。”卡尔特适时点点头,“你不用怀疑,这个组织不会出现在白名单上,不过想要在威斯顿找出他们来,很难啊。”
“我们的工作,说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却很掣肘,整个小队一直维持在七八个人的样子,就这么点人,放到威斯顿连点水花都溅不起。”
七八个人,说起来确实很少,但考虑到超凡者本身也不多,另外一座城市也不止一支队伍负责,每个教会都会类似处理超凡事件的队伍。
所以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即便出了什么大问题,圣蒙亚戈城堡也能随时支援。
但这种能接受,只是出于全盘考虑,王国有多少城市,而每座城市都需要引路人去监察,威斯顿的情况不是特例。
大多城市都只能维持基本的应急状态。
应急状态是说,有能力处理超凡事件的发生,但对超凡问题前期调查,显得有些单薄。
“当然,事情再难办,我们也必须要去做。”
卡尔特话锋一转,“正如你说的那样,一个不受控制的超凡组织,不管从什么层面去看,都是不能接受的。”
“你在安弗列医生身边呆的时间很长,对那道影像中的女人,有什么印象吗?”
这就已经开始调查上了?艾伦思索一下,摇了摇头。
“我原来和他接触的大部分时间是手术室或者病理解剖中心,他身边不怎么会出现其他人,我没有印象。”
“不过队长,我觉得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调查。”他又补充了一句。
卡尔特瞧了一眼艾伦,示意他说下去。
“刚才那道女人影像不是说过吗,她的组织想要安弗列医生杀掉当天做手术的那人,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从逻辑上看,不管那个组织有多神秘,他们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找一个普通病人试刀吧?”
卡尔特敲了敲桌子,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他们或许只是为了测试安弗列医生的忠诚,又或者像安弗列医生说的那样,让他违背自己的内心。”
“他们很清楚,当内心防线被击溃,底线就会掉得飞快,那样他们就可以完全掌控安弗列医生了。”
艾伦愣了一下,反问道。
“队长,你说的有道理,但那名女人,很显然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如果他们想要掌控安弗列医生,为什么不早点。”
卡尔特看着他,“那你能确定安弗列医生是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吗?如果安弗列医生刚好是那几天在他们帮助下,成为的超凡者呢?”
“他们那天突然弄点事情,可能性非常高,你不是之前也报告过么,那名病人只是一名急症患者,那天是突然手术。”
“这么一想的话,真有可能是他们当天,现找的人呢。”
卡尔特的逻辑很清晰,这让艾伦踌躇了一下。
思考一会后,艾伦又提出了新的意见。
“好吧,卡尔特队长,我们假设您说的是事实,那名病人只是那个组织临时安排的,可他的身份是博物馆管理员啊。”
艾伦试图摆出证据。
“当天早上的手术,死者为博物馆管理员,下午,我去警察厅执行任务的时候,死者又是一名博物馆的管理员。”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博物馆里收获了一份2级的超凡物品,您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也太巧了吧?”
卡尔特想了想,皱起眉头,“确实有些巧合,但如果那个组织与博物馆有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将一件2级超凡物品送给我们?那也太大方了吧。”
卡尔特说得不错,一件2级超凡物品,放到哪都不是多余的,2级超凡物品对应能力并不比高位超凡者弱,甚至有些还要超过。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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