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知道又怎么样,到时候我就跟他说,是你怕你们之间的关系暴露,是你没有勇气继续和他在一起,所以就一走了之,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
她眨了下无辜的双眼,“你猜他会不会信?”
连最后的一根弦也被残忍地扯断。
我腾地站起身。
“等等。”林沁桐叫住了我。
身体死死绷紧,“还有什么事吗?”
她欣赏着自己的水晶指甲,慢悠悠地说:“你最好不要试图联系沈寂尧。一旦让我发现,你知道后果的。”
我咬紧牙关,“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那就最好。”
走出咖啡厅,太阳还未落山,深郁的霞光染红了一半的天际。
如今的气温并不低,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暖。而我此时却如坠冰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瑟瑟发抖。
我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车子缓慢地启动。
我不知道要开到哪个城市,但根本……已经不重要了。
周围的景物开始往后倒退,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潮拥挤,车流淤堵。
我不敢相信,我正在慢慢远离这座城市,这座我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城市。
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回来。
口袋里还装着给小叔买的生日蜡烛。
可我却不能陪他一起过生日了。
他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吧……
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小叔……对不起……对不起……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夜晚竟是这么漫长。
合上了眼睛,却完全没办法入睡,只能煎熬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天刚刚微亮,还泛着依稀的星光。
这个时间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只有稀薄的来往车辆。
我木然地下车,木然地看着车子开走。
心脏突然猛烈地抽痛了一下,痛得我不得不弯下身子。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上。
我再也忍受不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天空阴郁得就像原本干净洁白的纸张,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的心也被这污浊死死裹紧,怎么都挣脱不掉。
眼泪好像哭干了。
透明的、澄净的泪水干涸。
就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灰暗。
我双手紧紧抱臂,茫然地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四周是陌生的景物,耳边是陌生的方言。
突然很想笑。
林沁桐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周详了。
任何会留下身份记录的东西都不可以碰。
所以她拿走了我的信用卡和手机,并且特意提醒我不能住酒店。
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大叔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问我,“姑娘,去哪啊?”
刚哭过的嗓音沙哑,“师傅,这附近哪里有租房子的吗?”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此时狼狈不堪的我,叹了口气,“跟家里人吵架了?小姑娘啊,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吧,你这样家里人会很担心的。”
我愣了下,家……我还有家吗?
我编着有些可笑的谎话,“师傅……您误会了,我是……来这里打工的,结果刚来手机就被偷了,没忍住就哭了一场,让您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却相信了,“这一个人出门在外可得当心了,要看好自己的财物。”
我扯出一丝笑,“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啊师傅。”
他扭头看我,“姑娘,我住的那个小区正好有一户出租的,不然我带你去看看,虽然我们那儿的房子是有点旧了,不过安保还是不错的。”
我点点头,“好,您带我去吧。”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并且在行驶的过程中一直安慰我,使得这一路仿佛并没有那么难熬。
车子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
地段不算热闹,但也并不偏僻,环境似乎也还不错,只有楼房看起来稍显陈旧。
他指着小区门口墙上贴着的一张出租条对我说:“你看,就是这个,还没租出去呢。
我稍微看了下,转头问他,“师傅,能借用下您的手机吗?我……”
“哎,瞧我这记性。”他拍了下额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拨好了纸张上的联系电话,这才递给了我。
我跟屋主约好了时间,然后将手机和车费一起递给他。
他只接过了手机,“正好我这开了一夜的车,要回家休息呢,顺路载你了,这钱就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师傅,您帮了我这么多……”
他摆摆手,“这不都是举手之劳么,小姑娘,你就甭跟我客气了。你这刚来咱b市就被偷了手机,够糟心的了,我也就是凑巧,帮你一把,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吧,从明天开始,打起精神,好好生活。”
听了这些话,心里酸楚得厉害,我深吸一口气,稍稍收敛情绪,推开车门下了车,真诚地说:“师傅,谢谢您,真的。”
他咧嘴笑了,“嗯,自个儿小心点,我先回了。”
我缓慢地点了下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
租住的房子楼层有些高,在十八层,好在配有电梯。
面积大概一百多平米,一室两厅,家具齐全。
屋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直在跟我说这里交通多么方便,环境多么好,以及价格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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