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数落的不痛快全发泄在靖贤身上,从娃娃机走到停车场,一路上就不停的唠叨这件事。
靖贤忍著,他以为那是这无赖在反省。
上了车就觉得不对劲了。
刚想落跑就被一把掀倒在座椅上,手被人紧紧的压在头顶,靖贤黑著一张脸趴在他耳边说,“你听著,我没错,错的是规则,锺靖贤是一个没必要遵守任何规则的人,如果有人创建,那麽就由我来打破,你说得对,无欲无求才能最狠,但是现在我有,有想要的东西,这种时候,我也一样可以狠起来,什麽都不顾,命也不顾,为了我想要的东西,会比疯了的人还狠……”
羽筝愣愣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永远不许自己在游戏中输掉,一旦没法取胜,他会用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方式,直接破坏游戏规则,捧走胜利的筹码。
只是……
“嗯……靖贤……慢点……腰……疼……”
“下次……在我还能停下来的时候……说……”
“无赖……”
羽筝笑著骂他,却又忍不住仰头疯狂呻吟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
只是,现在这个孩子,似乎在慢慢长大了……
“好累……就怪你,把敞篷打开会好很多……”
满足之後的靖贤趴在羽筝胸口,像个孩子似的抱怨。
疯了麽,在露天停车场,在打开敞篷的跑车里,两个男人,z_u_o爱?
“去……”
去死吧……还没说完,靖贤猛地从他身上起来,头砰的一声撞到顶棚的骨架,听声音就知道撞的很疼,但他没管,匆忙的从羽筝身体里退出,胡乱的弄好衣服,打开车门冲下去……
羽筝在他身後模模糊糊的喊了句什麽,他没听见,满眼,都是不远处的人。
隔著两辆车,那人坐在车窗摇开一半的黑色轿车里,一双狭长的眼半眯起来看他,不同於他的浓眉大眼,那人,生得小巧j-i,ng致,像他的母亲──更像锺靖贤的父亲……
云!
拳头捏紧,在那人淡漠又玩味的视线里一步步靠拢过去,那人只是静静的转过头,黑色的车窗就缓缓升起,根本没看到他似的。
“站住!云!你给我站住!”
甩开腿追过去,指尖却只来得及碰到车尾的保险杠,险些摔倒,但是没理由放弃。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还是能那麽轻易的把他认出来,甚至隔著车窗也能感觉到他冰凉的目光,受著他的召唤出来,并且……紧紧的追著他而去。
但那个家夥,如同许多年前那次一般的,把他远远抛开……
消失在车流中……
“云!你给我记住,有胆出现,就给我记住,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一定……”
他没空管那些惊诧的看著他的人,什麽都没空管,唯一的念头和想法──要那个人死,死在他手里,绝对!
这次,再不会让他逃开……
无论付出什麽代价!
第十八阶 代价
第十八阶 代价
所谓代价,并不只得到失去那般简单……
屋子里冷极,忍不住把被子裹了又裹,似乎还挡不住瑟瑟的风。
羽筝失踪了……在跟靖贤出去约会之後,就没回来过。
是靖贤把他弄丢了,自己愤怒的追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靖贤神情木讷的回答了一句──云,出现了,我去追他,回来的时候,羽筝就……
不见了,座椅上还有j_iao 欢後的 y- in 靡痕迹,但人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生平第一次用拳头招呼了锺靖贤的脸,打在下巴上,他的指骨断了,锺靖贤却只是有些於肿。
虽然这事情不能简单的总结成,锺靖贤因为云而弄丢了蓝羽筝,但是……其实就是那麽回事。
他们找了几天,翻遍了s城的每一个角落,一点音信都没有,那天只是有人看见有辆车经过他的车身边,仅此而已。
其实事情很明显,要麽是单羽墨做的,要麽就是云做的。
但是,单羽墨人间蒸发了,云……跟羽筝一起消失的那麽彻底。
锺希咬著指甲,皱眉,忍不住翻身开了暖气──好冷。
这屋子从羽筝消失之後,就一直冷,整座锺家的大宅都冷。
後来他仔细想了想,羽筝来之前,这里一直是这麽冷的,因为有了羽筝,才会让他觉得稍稍暖一些。
他以为靖贤会发疯,会让人端了单羽墨的场子泄愤,但是靖贤没有,他沈默著,只有绞紧的双手和紧皱的眉头能显露他的痛苦。
不能轻举妄动,羽筝在他们手里──饭後,他听见靖贤这麽交代尹瓷。
这还是那个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顾的锺靖贤吗?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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