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他讨厌这个词。
直起身将烟蒂狠狠碾在烟灰缸里,王彪烦躁地拿起茶几上陈建刚刚送来的一张清单,瞄了几眼又啪地拍回桌面上:“妈的这饵放大了,阿盼你看看,他还真是肆无忌惮!”
清单上记着的是今天下午的,对比昨天那张清单,倪晨取走的东西更多,一楼食用品,二楼各类日用品、书籍,最可恨的还有保全公司的三支03式步枪和两件防弹衣。
顾盼看了两下,张嘴刚想说话又突然弯腰捂嘴发出一阵剧烈的闷咳,再抬头,烛火下的脸泛着不正常的青红色,看得王彪直拧眉,问他:“阿盼你没事吧?”
顾盼摇摇头。
石海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手。第一天清理他被丧尸抓出一道口子,当天被隔开,清洗上药后第二天伤口就好转了,之后在北门外他看到过一对兄弟,弟弟被丧尸当场吃了,哥哥几乎撕下整个后背,他血淋淋地爬到路边的路灯上,至死都没成为丧尸爬下来。
两件事连在一起,他们才认定受伤者不会感染成为丧尸。
顾盼的伤口比他的稍长稍深,缝了针过一晚本该j-i,ng神许多,却……石海不安地问:“老大,盼哥的伤要不要找个外科医生来。”
那不是要到市中心医院找?
顾盼摆摆手,缓了一口气说:“海子没事,我撑得住——老大,我看倪晨这人不好掌控,你看他是敏捷类吧,杀丧尸比我们都强,还隐瞒我们他有时空储物的异能。与其将来他为人所用或做强做大倒不如趁他现在羽翼未丰时利用一把,再……”
他跟王彪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此人绝不能留。
石海倒了杯热茶给顾盼,笑嘻嘻道:“再倒卖到红菊香,那姿色绝对头牌。”红菊香是隐晦的男x_i,ng夜总会,里面mb无数。
屋外忽然响起陈建的声音:“炎表弟,干嘛呢?”还有他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屋里的三人齐齐一凛,只听外面说:“哦,给我哥送榴莲。”
“怎么不敲门?”
“这不是刚要敲你就上来了——海哥。”
石海开了门,陈庆炎端着盆剥好的榴莲r_ou_进来:“哥,难得遇到个金榴莲,喏,都在这里了。”
王彪拿起一小块丢进嘴里,“不错。庆炎有心了……来点?”
“不了哥,我不喜欢这味。”
王彪扫了他一眼,笑容冷淡带着警戒:“也是,我忘了,你以前的老姘头喜欢这个。”
陈庆炎脸上的笑就停在那儿,苦涩又讨好:“哥,还提以前那摊子事干嘛……你现在让我听墙根就听墙根,打丧尸就打丧尸。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瞧瞧,多心了是吧,哥是提提让你免疫,以后再找男人招子放亮点,别什么不三不四吃里扒外的都能占你的便宜。”
“……我记得了哥。”
“记得就好——今晚早点睡,明天我还有要紧事交给你——对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小良在洗碗,阿晨陪着,小孩和江正也在那儿,小强睡了,吴书鹏说没事情干给丧尸服加下料。”
王彪笑看一圈,“看看,阿晨对他‘弟弟’可真好,洗碗还陪着。”
谁都没有笑,王老大这表情明显翻了醋缸边。
“他们说什么?”
“小孩说晚上老听到有人叫睡不着,小良说是幻觉,阿晨叫他塞棉花……”
王彪挥挥手,这种无聊话题……“金湾人应该还有,过两天走的时候去看看,能扛到最后的还是有点本事的。”
一旁三人点点头,“老大说得对。”
“还有吗?”
“没了——哥,你吃着,我先下去了。”
王彪站起身来,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庆炎,你是大姨唯一的孩子,你是我亲表弟,我是你亲表哥……我们是一家人!”
陈庆炎点头,表情非常诚恳:“是,我们是一家人。”
关上门,转过身,陈庆炎诚恳的脸就转成了强烈的讥诮:一家人,嗬!
楼下厨房只剩下了魏真良一人,陈庆炎过去一看,没话找话地问了句:“小良,狗喂了吗?”
“啊,倪晨带它们去b座了。”
狗每天喂好r_ou_,但是它们吃得居然很少,有时根本不吃。
魏真良将流理台上抹干净,听着背后的关门声,以为陈庆炎走了。他将刷好的碗一一架到碗架上,直起腰嘘了口气,回过头就差点碰到了一张脸,他吓一跳,一个后仰抵到了流理台才看清这个人。
“吴……书鹏?”
吴书鹏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面,厨房里唯一的一根蜡烛从侧边照过来,吴书鹏半边脸笼着浓浓的y-in影半边脸连着眼镜闪着微红。
“你很怕我?”他轻飘飘地说着,魏真良呼吸一紧,眼神慌乱道,“你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你怕我什么?”
“神经病!”
魏真良将塑料手套大力脱下,往流理台上用力一摔。他很怕,的确很怕。如果倪晨不对他说那些话,他现在估计还能对着吴书鹏笑。
“让开!”
吴书鹏没让,他抬起手来,手套上全是黑糊糊丧尸的血r_ou_,他推了推眼镜,眼镜边的脸颊立刻沾满了莫名的秽物,魏真良看着他,大声道:“让开!你挡着我路了!”
吴书鹏笑,又忽然变成了十分想哭的样子,“你真的怕我,你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倪晨告诉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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