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一句话说的好,与其相信你寻求原谅的决心,不如继续怀疑你的独占本x_i,ng,而你现在是意图再上演一次你的变态作为了?」
时间点挑选的太完美,完美到刚好卡在气氛变动的临界点上。
昂禁神色一凝,下意识伸手按住抽痛伤口时,带著不知所措的迷茫。
翼左什麽情况都替他分析到了,应对方案也设定齐全,要面对罗刹的、得向小白r_ou_包子示意的,和对海皇解释的,皆一一安排好。
他该做什麽、能做什麽、该说什麽、能说什麽,才有可能争取到那一线生机,这些全是有迹可寻和能按部就班的行动。
问题是,现在主张说不要原谅他的是海皇,不是小白r_ou_包子或罗刹。
最好说话的人,一旦做出异於往常的行动,等於推翻了别人的全盘计划。
再加上,海皇想要的不是对他的惩罚或要求,竟是选择遗忘。
忘掉谁?忘掉自己,自己是谁?自己是──讙兽!
什麽是讙兽?能号令天下万兽的,才叫讙兽,更何况他是成兽了。
很难说到底是讙兽的独占本x_i,ng压倒其馀思绪,或者是太怕海皇的决心,真的做出这样的行为,那麽,被独自留在这个世上,再不被记忆的自己,该怎麽办?是不是到此为止,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夥伴?
「我不答应。」昂禁眼前在发黑,体内流失太多鲜血,让他压不下兽x_i,ng的爆发,事实上,有几分冲动,让他几乎想放弃自我克制。
「海皇,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忘记我,好不好?」他在做最後努力。
要是以往,到这种状况了,哪有可能再示弱!应该要开始动武了。
偏偏,眼前这个人,是他唯一不想逼迫,想要用最大诚意去……讨好的。
昂禁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後悔自责,他的语气是难能可贵的冀望恳求,他的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委屈求全。
遗憾的是,以往会温和回望他的人,如今双眼里漠然冷淡的可怕。
「海皇。」昂禁再唤一声。
「其实,百歧没有伤的这麽重,你的死士们没有虎视眈眈的准备来袭,纵使我已经想起一切,却是想装不记得,想要重新开始的。」
要比委屈,海皇的语气、态度、表情可以比昂禁委屈一百万倍。
明明受伤的是他、痛苦的是他、被人伤了又伤的是他,他都想装不记得了!
之所以一切会弄到如今的情况,到底是谁的错呢?
「百歧跟知言是『我』的死士,你一直知道的,为了保护不再是讙兽的我,想从现任讙兽你的手上,将我夺走,你早该防备他们的,因为他们为此可以拼上一切,就为了将你赶离我的生命,即使得付出生命做代价。」
海皇不得不说,昂禁要是不那麽自负,要是早早行动了,自己何必要放弃伪装遗忘,非得站在这里,和他面对面的对峙。
「我相信,靠已经习惯自己是王的你的惯x_i,ng思维,是不可能做出向我下跪、向我哀求的举动,可是你依旧是做了,就代表有人在你背後出谋划策,但我不懂,为什麽是现在才开始,在这之前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求取建议的。」
海皇认为太迟了,昂禁的改换态度真的太迟、太迟了,迟到他居然会想,自己一点也不需要,嗯,再不需要昂禁为他做任何事。
「到此为止吧?承认这个终点,走向属於你的崭新起点。」
海皇温柔的笑著,柔柔笑弯的眉眼里,有著放下在意的释然。
昂禁心惊的呆呆瞪著他,这样的句点,他实在是不能接受!
「你想忘,我会让你遗忘。」昂禁忽然这麽说。
「什麽?」海皇愣住,自己错听了吗?
先前昂禁不是一直在反对、在挣扎,那麽,他为什麽又赞同了?
「在我可以允许的范围里。」
昂禁说完的刹那,食指一勾,缠附在杌厌说跟浑沌偕影手上的青蓝之镇压倒飞而来,在逆向飞回的过程中,在和海皇擦身而过的一刻,如同被人从上方绕著圈圈摆动,居然纠缠著束缚在海皇的身上。
这个动作做完,昂禁忍著吐血的yù_wàng,从早先放在身上的符文发带中抽出极少动用的「黯青之束缚」,同样缠到海皇的身上。
「安全带他走,我在哪,他要在哪,不准伤害。」
命令一下,昂禁眼前完全黑屏,整个人往前倾倒。
最後残留的印象是,冲第一个想把海皇抢回去的缩小版百歧。
身为死士,即使伤的再重,当王有难,就是要豁命去搏、去维护。
傻子,昂禁想这样嘲笑百歧,却隐隐为自己感到可悲,因为他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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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时在笑别人是傻子时 会蓦然发现
自己竟在做著更蠢的行为……orz
不过 人生难得能任x_i,ng的愚蠢 @~@
所以 只要不是赌上一切
就稍稍放纵自己 也去蠢个一次试试吧?
然後 还有一更 先贴文
不好意思 为了双更 过了十二点才贴文(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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