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绝对不会是辩出来的,而是它本来就是真理,於是存在。
只是人偶尔会遮著双眼当看不见、捂著双耳装听不到,就是不想承认。
远离太平间也远离驾驶大厅,几乎是没有人会不小心路过的偏远拐角处再後方的小格间外的短短通道里。
隐隐约约的争吵声,持续的在这里响著,一直没停。
「坏……」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他的嘴巴就被人给捂上。
明天小心的拉住身边的人,更举起食指在唇边无声的示意。
他们停下的位置不错,虽然离的依然不够近,但是声音传播过来时却没有半分阻碍,所以比前面一路走来时,还听的更加清楚。
听了好一会儿,他终於认出来那两个声音是谁了。
一个是百百,另一个则是无无。
没办法,他不是不够敏锐才需要认半天,而是这两位貌似都在气头上,其中一个声音无比尖锐,让他想捂著耳朵,靠双手过滤一下,那是无无的声音,挺难相信男x_i,ng的嗓音可以尖到如此程度。
无族的能耐吗?依然铁了心认为自己拥有三个保父的小白胖包子。
总之,人类最强悍的谎言,是自欺欺人。
认为无族声音何其尖锐刺耳的他,接著赞叹百百的声音质量变得好低沉。
不晓得他们在吵什麽,吵的这麽久,吵到自己跟坏天站到脚酸了还没有吵完,最奇怪的是,坏天耳力比较好?自己听到了他在偷偷的掩嘴笑。
认为这样下去不行,旁听了这麽久,啥也没听到,这样太搞笑。
他看了看听入神的坏天,然後慢慢的挪动著脚步,往吵闹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再一步,再走一步,再多走一步,好,够近了。
就差一个拐角而已,背靠著墙,他有种自己在做小偷的感觉。
大概是他运气不太好,好不容易挪到够近的距离,那两位却中场休息了,也是,少说在他到之前,从床上下来之前,可能他们就在吵了。
约略估计一下,应该有一小时了?
以这个时间推算,确实是需要中场休息,他乾脆的席地而坐。
本来以为要再等上不少时间,没想到,人类对於争吵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百歧,你要适可而止。」喘著气的无无声音小了点,不再尖锐。
「你才要适可而止,无用,我是答应过王不欺负你,却不代表会容忍你。」
百百的声音低沉嘶哑,活像是把话硬从嘴里逼出来似的。
「你不要忘记,小家伙是受害者同伴托付给明天的。」
无无的发言有点诡异,受害者同伴是哪一位?他发觉自己不够关心自家保父,啥时有这位名叫受害者同伴的路人甲串场经过,他怎麽不记得?
「帝王……」有那麽点心虚和畏惧的嗓音,不是第一次出自百百的口。
只不过这次很不一样,彷佛那位在无无口中叫受害者同伴,百百称呼里是帝王的人,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可怕到百百一想起就会动摇。
话说,好像有听百百、无无跟坏天聊天时提起这麽个人的样子。
嗯,似乎是有。
不过,以前他如果听到不熟悉的名字或称呼,总会有人在旁提醒,所以能很快记起究竟讲的是谁,这次在旁听时少了这麽个服务,就有点卡壳。
好在身体长大了点,脑子跟著灵活一些。
没过多久,他已经在脑子里把这些日子听说过、接触过的人回想了一遍。
看样子百百跟无无提起的这个人,是昂禁吧?
昂禁居然把自己交给坏天?坦白说,理解了无无口中受害者同伴是哪位之後,再想到他话里的意思,自己额上几乎瞬间挂下三条黑线。
昂禁脑袋没有坏掉吧?坏天那个人值得这样信任跟托付吗?
无无是不是把主词跟受词说颠倒了?怎麽看都是自己在照顾坏天的!
算了,吵架嘛,偶尔会有无脑发言,他理解的,先听下去好了。
「没话说了吧?受害者同伴说过的,你非常容易失控,要我常常提醒你,东海底下有条火龙一直在等你,希望你有空就过去作伴。」
无无用词之尖刻、话声之愤懑,已经到了前所未见的地步。
说实在的,无族有这麽威武过吗?为啥他看的纪录片里一个比一个弱势?
「那又怎麽样。」很轻快的声音,有如放下了什麽原本担心的事。
喔哦,他忽然有个不妙的预感,百百真的生气了?
不,不该这麽说,百百通常不会生气的,他一向主张生气这种事纯粹是用来折腾自己,而不是用来处理事情,所以有烦心的事、厌烦的对象,只要第一时间下决定,到底要怎麽「处理」就可以了,生气没必要。
那麽在这个时间点上,在这个争吵的过程中,百百做出什麽决定了?
「你不要想动手,受害者同伴有给我好东西的。」
无无没有害怕,而是用一种警告的口气在说话。
好强悍啊,他记得百百很厉害的,厉害到常春之地里有不少研究人员远远的一看到他就立刻退散,躲他像在躲什麽可怕的病毒一样。
隔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百百的回话,是气疯了还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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