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没直接叫来消防车就不算太傻。」
屋子里清楚地传来她们的交谈,我拖沓着厚重的水被,一步一趟水地爬上床铺,噗哧一声躺在上面,不晓得当她们看见寝室门裂了、窗户碎了、满屋子都是水后有何感想?
果然……
「啊……!!!」
「啊……!!!」
两声高亢的女音从二位口中飙出,震得人头皮发麻。
接着……叶愉:「段翼!你……你……你来了,你吃夜宵了吗?」
何素:「白湖,鸿瑭,屋子有点水,你们……请坐。」
我:「我想养鱼。」
红糖三角:「操!给你养鲸鱼!」
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决定何素、叶愉、我,三人一同暂住别人寝室,等明天新买了被褥再搬回来。
这一灭火记导致整个寝室楼都热闹起来,有些女人甚至开始煮起了面条,说要玩通宵。
何素和叶愉已经去了别人寝室,三只螃蟹也排场颇大的跳窗走了,我打开原始衣柜,想换一身衣服,却发现大水之下无一干物。
闻着走廊里涌动的面香,我也觉得肚子叫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穿着仍旧滴水的衣物打算去弄点吃的。
出了寝室楼,我直奔白毛狐妖的仓储货场,却在隐约的黑暗中看见几个人影在搬动东西,当即警钟大作,以迅雷之姿蹿了过去……
眼瞧了那黑影越来越清晰……
「白米。」黑暗中忽然飘出这样低温度的两个字。
「啊……???」还没等接近目标,便被人叫住,吓得我灵魂差点出窍。
旁边的林荫路上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对我伸出了苍白纤细的手指:「出来觅食吗?」
我待看清楚来人后,终是放掉一口提在胸口的气,抬手扯住他伸出的手指:「你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呃……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青菊泪痣收起盲人棍放入兜子里,与我手牵手走着:「刚才他们三个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白湖的仓储库吃火锅。」
我咒骂道:「那三个混蛋也不去接你!」
青菊泪痣淡淡一笑:「如果现在是白天,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哑然,嘎巴一下嘴道:「就当我没说。」确实,天黑天白和他都是无关的。
青菊泪痣收紧了一分手劲儿:「你关心我,我知道。」
我心跳露了一拍,讪笑起来,打趣道:「我这不是被你剎到了吗?」
青菊泪痣勾起唇角:「如此甚好。」
我脚下一滑,被他的态度搞得晕头转向,甚好什么?甚好我喜欢他吗?这个……是什么概念?难道说……他也哈我?
猫样的挑起眼梢,小心翼翼端详着他的表情。
听见扑哧一声轻轻笑开,他说:「你一定打量我呢,对吧?」
我一惊,忙收回目光,想要否认,又想到他说的欺骗盲人最可耻,只能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青菊泪痣低低的笑声传来,若春雨润物般令人舒心倘佯,他说:「有时候,对男朋友说些口不对心的话,是一种可爱的表现。」
我仰头望天,哀嚎:「花青,你就耍我吧!」
青菊泪痣用手指抚摸着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摩擦着,不暧昧,不sè_qíng,却舒服得我直想哼哼。他云淡风轻的声音在晚风中传来,若眷恋的温柔眼神般令人痴醉,他说:「这是一场游戏里最真实的人生,没有耍与被耍,却有输得起和输不起。」
我直勾勾望着他有颗泪痣的半边脸,问:「花青,我觉得我听不懂你的话。是我太愚钝,还是我联想不够奔四的级别?」
青菊泪痣仰望向月亮的方向,将那颗泪痣染成了血液流动的颜色,似妖孽临世,似背弃在山崖的红色泪滴,完全极端的感觉就这么融合在一人身上,不但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会极端成无可比拟的靡丽。
他缓缓张开唇,似笑似叹息道:「月亮是月饼的颜色,太阳是烧饼的颜色,星星是芝麻的颜色,曾经有一个小女孩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虽然不懂,但我信了。因此在我的生命里,每当能闻到食物的芬芳,我就觉得幸福仍旧没有抛弃我。
所以,现在,我要让你感知一个用眼睛看不到的世界,你无需懂得,只要体味。
如果你厌倦了,就要告诉我,让我可以尽早的抽退,因为我就是那个输不起的人。」转而将那浅灰色的清透眼眸转向我的位置,折射出含笑的柔软:「也是那个……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我的心在寂静的疼惜中泛滥,还没等冲出那层禁锢,就被他最后的一句话弹起了亢奋的轨迹,捂心问:「你……你不是要追我吧?」
青菊泪痣抬手抚摸上我的脸颊,细致而认真的感觉着,终是捧起我的脸颊,将那柔若花瓣的唇畔轻触到我的额头,幽幽道:「不是追求,是……角逐。」
我觉得,我幸福的崩溃了……
我觉得,我再次被他转晕了……
搞艺术心理学的人就是不一样,果然都是非人类,非我等表态所可以比拟的大师级别。
*********
似是而非荒诞夜(二)
被青菊泪痣转来转去,当我想起那些诡异的搬运人影时,已经是人去无踪,连一点发生过的迹象都没有。
我转着脑袋四下勘察着,企图通过眼梢调出那不法分子的所在,结果,一无所获。
充满悬疑的我问:「花青,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喜欢唯恐天下不亂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