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后又难免失落。
舞会那晚捡回鞋后他洗了还把会磨脚的角落用白酒泡软了,等要还给她的时候师生恋的消息就爆出来了。他每天都目睹他们两人在校园里的亲密身影,鞋子还怎么拿得出手。
她有男友了,他应该把人家不要的鞋扔掉,也许那鞋还是朝老师送她的,他偷捡人家男朋友送的鞋又藏起来实在不光彩和窝囊。
一群大学生疯到晚上十一二点,黄小善座前的桌面立着六七瓶空酒瓶。她也真能见缝插针,好不容易出来浪一回,拼命往肚子里灌酒存粮,喝高了她还站起来吹瓶,比男生还猛,旁边的裴远拦都拦不住。
大家面上不说,心里都在嘀咕:朝老师家教够严的,这都给克成什么样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朝老师穷的叮当响,连啤酒都买不起。
老黄家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尽量不让一家之主喝酒,这人正常时还能假正经些,一喝醉就丑态毕露了。口头调戏男人两句这算轻度醉酒,重度醉酒就高雅多了,扒光男人的衣服硬要给人家画luǒ_tǐ画。
这事儿在家关上门做是情趣,放大街上那就是猥亵罪,蹲大牢事小,怕就怕男方还乐意让她猥亵。
酒喝多了还有个通病,那就是爱上厕所。
裴远一晚上都坐黄小善手边,视线跟着她兜兜转转,看着她怎么从鬼吼鬼叫到烂醉如泥,看着她走着歪歪扭扭的蛇步去上厕所。
裴远怕她进错厕所便默不作声跟上去,走在她身后三步远,见人要倒了,一个阔步冲上前稳稳揽怀里,一身酒气也难掩从她衣服领口飘出的一缕幽香。
黄小善现在看谁都三头六臂,她眯眼仔细辨认扶她的男人:“拉拉?阿逆?风?”她甩甩头挥舞手臂,不慎碰到裴远的鼻子,那触感突然让她很感兴趣,便在人家挺直的鼻子上摸来摸去。
开始了,开始了,她的奇葩酒品要发作了。
裴远知道她喝醉酒,也不掩饰对她的爱恋了,乖乖让她摸自己的鼻子玩。
他盯着女人红润的嘴唇,喉结滚了滚,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去碰,看看四周没人,头越来越低,刚碰上点唇肉,黄小善一个酒嗝就把什么美好的气氛都给破坏了,真煞风景。
裴远吓后又被她的醉态逗笑,一不留神头被她一把拉下,附在他耳边吹热气:
“我刚刚发现一个小秘密,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哦。我刚刚发现你的鼻子长得很好,性能力肯定很强,嘘——这是秘密,别告诉别人。”
裴远一个十九岁、从国外来港求学的帅小伙,从未当面被人说过这种相当于xìng_sāo_rǎo的话,外国人开放也没几个正经人会这么说的。
他愣神后脸上红旗飘飘,重新扶她去厕所,在她头顶低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试过?”
他把人送进女厕,自己也顺便进了旁边的男厕,等出来时居然看到她被一个外国男人压在墙壁上热吻!
裴远脑袋轰隆作响,以为是ktv里的其他客人在欺负她,冲过去大力将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拉开,把黄小善护在怀里。
来ktv堵人的伊米沉浸在她小嘴的酒气里微醺,猝不及防被打断已经让他有些恼火了,再看见她身边又出现一个新面孔还紧张的维护她,这下恼火变妒火,一手叉腰,指着黄小善的鼻子质问她:
“乌龟王八蛋,这个丑八怪男人是谁!”
但显然质问一个酒鬼跟让一只狗说人话的难度差不多,黄小善揉揉眼看清人后挣开裴远,傻笑地跑过去跃到伊米身上,腿夹着他的劲腰,亲亲热热地跟他套近乎。
“小鸡……唔,唔,唔……”
她一开口嘴就被男人封印了,这人背地里小jī_bā小jī_bā的叫,他不爽但也由她去了,反正是闺房情趣。可当着外人这么叫他,让人误会他的男性雄风,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伊米逮到今晚的目标便不打算在ktv久留,身上挂着她,不屑地斜睨裴远,高傲、张扬地打道回府。
“等等,站住,你是什么人?跟黄同学什么关系?”裴远追上去挡住伊米的去路。
原来这丑八怪是她同学啊,于是伊米就更加不把人放在眼里,本就高裴远一些,还抬起下巴施舍似的回答他:
“我是她男朋友,让开,别挡道。”颠了颠怀里打盹儿的女人,亲她一口,几步离开ktv。
等裴远消化完对方的话后再追出去,就只看见两点远去的汽车尾灯。他不敢怠慢,赶紧拨通朝公子的电话说明情况,对方沉默片刻,谢过他后便没事人一样挂断电话。
看黄小善与这男人熟稔又亲密的互动,对方的话裴远已经信了一半,加上朝老师不咸不淡的反应更让他怀疑三人之间不但认识还关系匪浅。
裴远今晚陪黄小善喝了不少酒,突发的事态让酒精在他脑子里发酵。他烦躁地扒扒头发,痛恨看她被带走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伊黄两人在去半岛酒店的路上,伊米本身就没什么道德观,黄小善醉酒后更加不知廉耻,两人在出租车后座宛如两块磁铁,沾上就分不开了,真是丑态百出。
开出租车的都是老司机,只管开车,不管车后座的是非,一路稳稳当当把人送到目的地。
黄小善瘫坐在酒店大堂的皮沙发上昏昏欲睡,伊米去酒店商场给她买解酒药,不然她醉醺醺的晚上玩起来怎么过瘾!
噗——伊米不知道黄家主这厮就是要喝醉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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