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孤儿,和元叔是战友,后来元叔走上政途,他还继续呆在特种部队,他俩什么时候相互喜欢的我也不清楚,我从来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父亲经常出任务就把我放在元叔那里,在我七岁的时候父亲接了一个到哲山的任务就再也没有回来,元叔就将我过继到他家里,我成人之后也来到这里想找找当年事故的蛛丝马迹,但是都没有成功,其实我知道元叔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寻找,他还是对父亲念念不忘,两个人活在相隔几千里的地方,却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彼此,实在是太可怜了。”
温然倒不像他这么像,也许朝夕失去记忆的这么多年来也并不孤单吧,一直在叫爱人的名字,而元凯最起码还能看到元耀,对于朝夕的唯一的血脉他也一直很珍惜,所以元耀才会这么出色。
身上的躯体慢慢放松,悠长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来,元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温然有些哭笑不得,半天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动一下那家伙就会醒了,今天用异能大显神威也累坏了,就这样吧,温然心满意足的抱着元耀睡着了。
匹练的光芒直灌上下,哲山基地迎来一个难得休息的夜晚,朝夕对着银光闪闪的传送阵站了好久,最后还是将纸条扔到传送阵中,他犹豫了大半天,最终还是想见见那人,出自心底的最直接的愿望。
纸条消失在华丽的幻阵中,朝夕紧张得紧绷身体,紧盯着幻阵,好像下一秒那人就会从那里出现一般,到时候自己该说什么呢,是很高兴见到你还是你是谁?那人见了自己会怎么样,是激动还是平淡?
可是过了半个多小时,传送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朝夕苦笑一下,是自己想多了吧,那人忙的也许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这样就挺好的,自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再继续过下去也不错,而且现在也认得了儿子,这么想着,想要继续向前走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动,珍珠大小的水珠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形状不规则的圆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原来自己还是想着他的啊。
身体骤然被大力抱住,微凉的后背落入温暖的怀抱,又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有个人也这样从背后抱住自己,然后对自己说:“朝夕,我喜欢你。”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翻过去抱住了他。
“朝夕,朝夕,朝夕······”沙哑的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好像在确定是不是在梦中一般,声音熟悉而又遥远。
刚从城墙处回来的小狐狸好奇得看向传送阵处,那里拥抱在一起的人好像是元凯,不过不太可能吧,那人应该在b市,怎么不可能不镇守b市跑到这里呢,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跟在后面的元睿赶紧将想要去看个清楚的小狐狸拉走,开玩笑,人家久别重逢,你去打扰,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发现多了一个人,这人还是应该守在b市的元凯,知道内情的几个人都不着痕迹得打量表情平静的朝夕和元凯,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就奇怪了,这人就是昨天被元凯拖走的小狐狸。
“元司令,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b市的事可不比这里少,即使是支援,元凯派异能者来就可以了,自己一个人来有什么用?
“肯定是有事才来的,你快吃完了吧,赶紧走吧,你不是要去城外杀丧尸吗。”元睿赶紧出言打岔,朝夕和元凯脸上都有了尴尬,而且元叔那身衣服也太小了,穿在身上绷的紧紧的,一看就不舒服,看来昨天有故事啊。
事实就是他想多了,因为元凯昨天是穿着睡衣来的,刚洗完澡就看到朝夕写的纸条,他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了,所以现在只能委屈自己穿小一号的衣服,不过这衣服是朝夕的呢,多小都舒服。
屋子就剩下四个人的时候,元耀还是让温然从空间里拿出几套大号的衣服给元凯,他现在不在乎他那老脸,这基地还有那么多幸存者呢,等元凯手忙脚乱得换完衣服,元耀和温然已经走了,只剩下朝夕独自一人坐在窗口,朝阳好像在他脸庞镀了一层金,闪闪发光。
“走吧,去巡视城墙。”看他出来,朝夕开口说道,元凯连忙点头,俩人一前一后走向城墙处。
“你的眼睛现在还疼吗?”失踪多年的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惊喜要大于震惊,经过昨晚那种梦中的感觉减少了不少,听说朝夕失忆后他还暗中松了口气,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就说明他已经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活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跟自己联系这是让他忐忑了很久,再得知朝夕一只眼镜失明后元凯沉默了,内心是自责的,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下达命令,朝夕也不会来到哲山,也不会出事,也不会失去光明,也不会让俩人相隔这么多年都不会见面。
“早就不疼了,习惯了以后一只眼睛也没什么影响,你不用自责,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你做了你应该做的,我也负了我应该负责的,没什么可后悔的。”昨天晚上元凯已经将他出事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自己,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他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自己好像真的身临其境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自己和那些记忆好像隔了一层沙,任自己怎么努力去看都只能影影焯焯的看个大概,不清晰。
幻阵外火光冲天,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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