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他审视的目光,沈染顿时像二十五只小老鼠,一百只爪子在挠心,“不好意思”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关切地说:“别急,有什么问题慢慢说。”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因为处理一些个人的私事,那几天我没在学校”她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文凭丢失的经过,又补充道:“家里还在继续与校方交涉,拿到学历证”
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再解释了,又问:“会讲广州话吗”她白皙的脸霎时泛起两朵娇嫩的红晕,“不会”
“嗯,”他盯住她的脸,“不会没关系,慢慢学嘛,”他捋了捋头发宽慰道,“学历的事先放在一边,”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意味深长地说,“你可以做我的秘书,工资每月三千”
她低头仔细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报纸,“这家公司招聘广告的内容,没提到秘书呀”
“沈小姐,你明天,啊不,你下午就可以上班”
“下午”她疑惑地抬起头,和他的目光相碰的一刹那,她明白了,这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和公交车上的流氓烂仔没什么区别。
“谢谢,”她起身拿起手袋不失礼貌地说,“我还没有做秘书的心理准备。”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沈小姐,”他一下子撕去了伪装,“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别忘了,”他故意沉吟了一下,“你没有本科文凭”
她转身逼近一步,盯着他那张“咸湿”脸说:“先生,这里是你的公司,不是酒吧、夜总会”
门在她身后嘭地关上了,走进电梯,她用刚学会的广州话骂道:“咸湿佬本小姐还没那么贱。”
走进一家米粉店,沈染要了一碗两块钱的斋粉,边吃边拿出报纸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顶着正午的太阳,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中山八路的一家公司,还不到两分钟就被打发了出来。前台的接待小姐,看了一眼她的简历,头都没抬一下,“学历证带来了吗”她问。“被我不小心搞丢了,”沈染坦然地说,“我可以让学校传真一份证明过来”她抬头瞟了沈染一眼,指着台面上的一叠简历,从牙缝里冷冷地迸出,“不必了,这些都是读过mba的。况且,我们这里只招男生”
“岂有此理”沈染气愤地把手一挥,“性别歧视,典型的性别歧视”
沈染又转车去了天河体育东路的一家公司,和上午的境遇大同小异。“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片净土,”从那家公司走出来,她郁闷极了,用脚使劲踢着路边的隔离墩,“为什么到处都充斥着湿漉漉的性的味道”
抬头看到一间公厕,交了三毛钱走进去,她打开水龙头拼命地往脸上浇着冷水。倏地,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一张年轻、坚韧的脸,她握紧了拳头:我决不能就这样认输
下午三点的太阳还是那么烤人,沈染已经不停地奔波了七八个小时,在珠江广场下了车,走在街上,她口干舌燥,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脚掌肿胀得一步懒似一步。按地址找到广州大厦,她犹豫了,这么气派的写字楼肯定又是一家大公司,但只有三秒钟,冥冥中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走出电梯,她一眼就看到整层楼被透明玻璃墙分隔得井井有条,前台的装修很醒目简洁,透过玻璃能清楚地看到每个员工的工作状况,看来这家公司的老板很精明。
这里的招聘已是尾声,第一轮筛选出来的应聘者,正围坐在大厅的椭圆形会议桌旁静静地等待。
看到沈染,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从一叠表格上抬头瞟了她一眼,用下巴摆了一下,意思是:你已经来晚了,没“戏”了。经历过前面的那几家公司,沈染知道自己的“硬件”本来就“软”,需要好多的“口水”,看这里的情形,自己还是别自找没趣了。她刚一转身,可能是一整天的疲于奔波,加上严重失水、天热、紧张,一阵晕眩,她感觉全身失重,脚下一软,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伸过来扶住了她,“小姐,你不要紧吧”悦耳的广州普通话,软软的带有磁性,像水一样。她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广东男人,中等身材,鼻子突出挺拔,浓眉下的镜片后面一双深邃的眼睛,棉质格子衫、白色水洗裤,脚上是一双意大利软牛皮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和王志南很相似,可究竟哪里相似她怔怔地看着他,蓦地她明白了,是神似,镜片后面他的那双眼睛同样的睿智、同样的摄人心魄、同样的
“哦,”沈染的脸一红,“没什么,可能是广州的天太热,有点不适应。”
“你是来应聘的吧”男人扶她坐下,随后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她,“休息一下,喝点水。”
接过他手中的水,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似一股甘露慢慢沁透了她的体内,她感觉好多了。“谢谢。”她轻声道。他眼神中的关切,温软的话语,让她的心暖暖的,原来广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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