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灌醒的冯奇才,问牛红梅你的辫子哪里去了牛红梅说卖掉了。冯奇才说真的卖了牛红梅说真的卖了。冯奇才说可是,我看见你的辫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捏着,他说是你送给他的。牛红梅双手拢了拢头发,说我可没有把辫子送给别人,我的头发是牛青松剪掉的,他没有告诉我要送给什么人,他说他卖掉头发后,需要钱买作业本。冯奇才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牛红梅说他是趁我熟睡的时候,偷偷剪掉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冯奇才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牛红梅,你真的爱我吗牛红梅说我不知道,应该说我是爱你的。冯奇才说用什么证明,你是爱我的。牛红梅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冯奇才,她的嘴里爆发出几声冷笑。她说用什么证明你说要用什么来证明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献给了你,这还需要证明吗冯奇才说我是希望你永远爱我,我害怕别人把你抢走,因为我已经闻到了不祥的气味,我感到危机四伏。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你结婚。
牛红梅把冯奇才拉到一张毛泽东同志的像前,她庄严地举起右手,她说现在,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爱冯奇才。冯奇才的眼皮频频闪动,一些湿润的东西填满眼眶,他庄严地举起右手,说我也向毛主席保证,我爱牛红梅。宣誓完毕,他们相视一笑,像两只皮球一样滚到一起。正当他们准备甩开膀子大干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牛红梅打开门,看见宁门牙拿着她的辫子站在门外。牛红梅一阵恶心,她觉得宁门牙那双肮脏的手,不是捏着她的辫子,而是抠着她的喉咙。她说你找谁宁门牙说找你。
牛红梅说我现在没空。宁门牙嘿嘿一笑,露出漏风的门牙。他说不管你有空没空,我都得进去。宁门牙用力推动门板,从门缝里强行挤进去。
宁门牙像一位经常出入我家的常客,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他的眼睛瞪着冯奇才的眼睛,他说你比我还快,我骑自行车还跑不过你的双腿。冯奇才说牛红梅他是谁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辫子牛红梅说他是牛青松的朋友,叫宁门牙,有名的流氓烂仔头。宁门牙并不因为牛红梅叫他流氓烂仔头而感到不快,他对这样的称呼甚为满意。他说红梅姐,今天你在冯奇才和我之间,必须作出选择。牛红梅拍拍宁门牙的脑袋,说选择什么
你还不懂得什么叫恋爱,你还是去打架吧。宁门牙说怎么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发誓要跟你结婚。牛红梅说这不是恋爱,恋爱要有基础,要有共同的理想和爱好,要有共同的语言。恋爱需要时间,需要互相了解。你了解我什么宁门牙说我虽然不了解你的业余爱好。你的理想、你的血型、你喜欢的格言、你爱读的书、你偏爱的食物,但我知道你漂亮,我喜欢一见钟情。牛红梅说这是典型的流氓习气,平时你在街上横行霸道,爱谁是谁,轻意就把女孩弄到手,你根本没有投入感情,赢得感情,你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宁门牙说爱就是喜欢,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这就是爱。红梅姐我求你了。
牛红梅说求我什么宁门牙说求你爱我。
牛红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喷嚏夹杂笑声。
牛红梅说爱又不是什么东西,你求我,我就能给你。你求我给你辫子,我可以剪下来给你。你求我要一件衣裳,我可以脱下来给你。可是爱情,我不爱你我怎么能给你呢
爱情在我胸口里,我不可能单独把它掏出来送人。宁门牙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他面朝牛红梅跪下,然后用膝盖充当脚板,一摇一晃地走到牛红梅面前。他说我求你爱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得爱我。冯奇才冲到宁门牙的身后,对准宁门牙的屁股稳准狠地踢了一脚,说你这个典型的流氓加无赖,滚出去。宁门牙像弹簧一样,从地板上弹起来。
他说你敢踢我冯奇才说我怎么不敢踢你宁门牙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宁门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面寒光闪闪。冯奇才说你想打架吗宁门牙说不今天我不想跟你打架。
宁门牙把他的左手放到餐桌上,然后扬起他捏刀的右手。他说红梅姐,如果你不爱我,我就用这把小刀扎穿我的手掌。牛红梅说千万别这样你先放下刀,我们再商量商量。宁门牙说没有商量的余地。牛红梅说假如我爱你呢宁门牙放下刀,说这样就有商量的余地。牛红梅说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已经爱上了他。宁门牙说我哪一点不如他
牛红梅说你没有工作,没有工资,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宁门牙说你想要什么,我马上就给你要来,我不需要工资。牛红梅说我需要你有一份工作。宁门牙再次举起小刀。他说我不跟你商量这个。说完,他的小刀扎进他左手的手背,一股暗红的血从刀尖的四周缓慢地冒出。他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牛红梅。他说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牛红梅说爱你,宁门牙把小刀抽出来。牛红梅说是不可能的。宁门牙又把小刀扎进肉里。牛红梅和冯奇才都感到束手无策,他们对视一下,彼此发出苦笑。
宁门牙的血沿着餐桌的边沿往下滴。牛红梅用双手捂住脸,准备大哭一场。冯奇才从抽屉里翻出纱布、棉花,然后坐在一旁吸烟。冯奇才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你什么时候抽出刀子,我就什么时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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