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宇嘿嘿一笑,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那是当然。我爹替我选的!”说完又唉叹一声,“我那个媳妇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太小了些。要想搂在怀里,还得等三四年呢!”
“嗷!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哪!”那个年轻的男子听见气得跺足捶胸,指着陆宇飞的鼻子骂道:“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能嫁给你呢?”
平日他们这样开玩笑是常有的事,以往陆宇飞都会顺着他们的话说到底,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两个好友有打青儿的主意,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各自拍了一扇子警告道:“告诉你们,那是我媳妇,是我的!不许打她的主意!”说完整了整衣裳抬腿往外走去,边走边嘀咕,“想个什么法子才把她约得出来呢?”然后满脑子地冒着坏水就出了书馆。
青儿红着脸从学馆出来,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少了,青儿转进一家布庄,为几个小东西挑了几匹做秋衣的布料。布庄安排伙计随青儿将布送回狄家,正好碰着接狄清河来县城的罗哥。
“姐姐。”青儿刚上马车,小腿就被一个软软的小手抱住,甜甜地声音让青儿心里美滋滋的。
将小人儿抱进怀里,揩了揩他的小鼻尖笑着问:“清河这两天有没有调皮?”
“没,没有!”小人儿心虚地回答着,泛着可疑绯红的小脸埋在青儿的怀里死活不出来。
“嗯,姐姐知道,姐姐的四弟是最乖的。”青儿也不戳破他,搂着清河的小身子轻轻地摇着,不一会儿怀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接下来几天狄戌老撺掺青儿出城东的庙里,青儿听说庙里来了游医并没有立马就去,而是差了罗哥去打听。罗哥一打听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回来禀报那是一个庸医,所以城东的庙里青儿是没有去了。狄戌也不敢大着胆子劝她去,所以陆宇飞提议的那事慢慢地就过去了。她们姐弟几个在县城呆了近一个月,等佃户们的开始大面积交租的时候青儿才带着清河回了西河。
夜黑风高爬墙夜
狄青儿回了西河最高兴的就莫过狄戌了,经常整夜整夜地都不着在寝室,学馆虽说是寄宿性的,可先生们也不可能老守着他们。于是连着几个月狄戌夜不归宿都没有让人发现,只是后来司徒发现这个孩子不对劲来。狄戌上课整天打嗑睡,任谁都会怀疑。连着一两个月都是这样,司徒秀就起了疑。半夜蹲点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狄戌翻墙回来的时候被司徒透逮着了。
风轻夜黑,狄戌抖抖嗦嗦地站在雪地里,司徒秀揣着手坐在屋里的火旁。两个不到三米的距离,两个极端的环境。
“冷吗?”司徒秀捧着热过的小酒美地咂了一口,轻笑着问门外抖糠似的狄戌。
“冷。”狄戌相当老实地回答。
“去哪儿了?”司徒秀靠在铺有棉垫子的太师椅上,双脚放在火盆前的小凳子上,炭火烧得又极旺,他感觉舒服极了。
“没去哪儿。”纵然是冷得发抖,狄戌仍旧咬紧牙关挺着。
司徒秀皱了下眉,捧着酒盅的手紧了紧,轻咳一声又问:“张蔡的胳膊是被你给拧脱的?”
“嗯。他骂我弟弟是棺材子。”狄戌吸了一下鼻涕,感觉好险,差点就过河了。
“邋遢!”司徒秀很后悔自己刚才转头看狄戌,那鼻子快过河的样子好难看。大大方方地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又问狄戌:“魏明的腿是你给拔脱臼的?“
“嗯,他跟张蔡一伙的。”狄戌又吸了一下鼻涕。
司徒秀决定不再看着他问话,低下头眼睛看着火盆里烧得红通通地炭,独留一个脑瓜顶给狄戌:“你说我是送你回西河呢?还是你自己回西河?”
狄戌傻眼了,扑嗵一下跪到地上:“先生,先生,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我姐会揍死我的!”狄戌求完,想想不对,立马又改口:“先生,先生,我四弟这几天病着呢,您就不要给我姐说了,她会气病的!”
“你知道这些,还要乱跑?还要闯祸?”司徒透声音陡然提高,吓得狄戌一个激灵。
狄戌没有防备司徒秀会把嗓门提高,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稀溜,吸了下鼻涕:“我没有乱跑。我是去拜师傅学武去了,嗯,那两个人的胳膊和腿也不是我故意给拽脱的。”
“不是你拽的,是他们自己拽的?”司徒秀没好气地问道。
“嗯。”狄戌自认为很老实。
“嘣!”一声巨响,原本摆在屋里的火盆到了屋外,狄戌面前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就一块红炭,在雪里浸着滋滋地冒着响。
发泄过情绪的司徒秀感觉心里舒服多了,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拍着袍子走到门口站着。他双手抄在袖筒里,笑嘻嘻地问狄戌:“冷吗?”
有了上次经验的狄戌,没有冒冒失失地回答,而是抬了下头好好地观察了一下司徒秀的表情。看着司徒秀笑眯眯的样子,狄戌先是一笑,然后又是一哆嗦,紧接着,那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
这回司徒秀是真的乐了,踱着步子下了台阶,站在狄戌跟前说:“好了,起来吧。你姐姐今天托人来给你们请了假,说是让你们明天回家过腊八。”
“我跟三弟一起回去吧?”狄戌惊喜地抬头,问了一句白痴才会问的问题。
司徒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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