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莽汉。
有那么几个跟铁柱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儿郎壮着胆子上来敬酒,平常在村里,他们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打猎种田无一不能,可一和铁柱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他比他们任何一个都高都壮都结实,还天生神力,再加上长得凶,村里基本没人敢惹他。不过没人敢惹的好处就是铁柱可以随便喝那么几碗酒就入洞房看娘子去,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铁大伯处理,铁大娘对此十分高兴,这表示那些剩下的酒水饭菜什么的都是她的了。
也就是这场婚宴,村里人才知道铁柱颇有家底,虽然桌上荤菜不多,但每张桌子都凑齐了四荤四素四热四冷,就这么一桌,没有一百文你根本拿不来。
梅子坐在床沿上,房间虽然还是土墙,但都散发着干净的泥腥味,一看就知道铁柱先前修葺过,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先前给他们新房滚床的滚床童子是个三岁大的胖娃娃,床上铺洒的枣子、花生之类的干果都被这娃娃及其家人揣兜里带走了。梅子对这些零嘴儿没啥感觉,也不觉得心疼,只是心底还有些发慌。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她真的把自己嫁了,就嫁给了一个山野村夫。
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早上王大娘偷偷给她塞了碗稀粥,里面寥寥飘着几颗米,现在米金贵,比起杂粮要多值点银子,所以一般人家是不会用来当口粮的。王大娘上了年纪,又没田地,米粮都是儿子女儿给的,平时省吃俭用舍不得,梅子见了,心里也好生感动。她现在不是很饿,对案上放的那些糕点也无甚兴趣,只是一颗芳心跳得厉害。
外面人声嘈杂,但铁柱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他没醉,眼睛发红盯着梅子。梅子心里有点着慌,羞赧地低下头不敢看他,人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纤细的腰身被死死扣住,铁柱的手又大又烫,放在身上跟个暖炉似的,梅子甚至觉得被烫得慌。
“柱子哥……你,你先放开我……”梅子隐隐看到外面有人影一闪而过,说话结结巴巴的,“门没关呢……外面有人……”
铁柱闻言,铜铃大眼一瞪,原本新房外面的确有许多蹲着想听墙角的,谁都想知道梅子这娇滴滴的女娃受不受得了这粗汉子铁柱,岂料被人发现,村里本来就没人敢招惹铁柱,现在被一吼一瞪,登时个个夹了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梅子还是很害怕,出嫁前大娘跟她说新婚之夜她啥也不用干,只要随意给铁柱碰就好。但是她现在四肢僵硬头脑发胀,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梅子,你真好看。”汉子握住她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只觉得自己所听过想象过见过的所有美丽的词汇都在梅子身上得到了体现。
☆、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
梅子很害羞,她被迫仰着脸蛋由着铁柱端详,之前她一直没有仔细的看他的脸,这样在烛光下,似乎这大个子也并不是多么难看,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哪里都大,方方正正的,就是那道疤有些吓人。现在那双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瞧,眼神火热,好像能吃人似的。梅子愈发腿软起来,她不自觉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却吃了一口的胭脂,正觉得味道难闻之时,铁柱居然头一低,没头没脑的亲了下来。他就是个粗汉,连亲吻都像是啃,梅子一双樱桃小口粉舌贝齿,哪里经得起这莽汉狂卷残云般的侵袭?嘴上的胭脂没几下就被舔光了,铁柱那架势,真跟山里传说的那吃人的妖精一般。
下巴被握着,梅子挣扎不得,嘴也给铁柱罩住了,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声,自己好像被一张大嘴给吞到了肚子里似的,可难受,她忍不住用手去捶铁柱的肩膀,这莽夫才险险放过她。梅子一得空,立刻逃出铁柱怀里,可她都被亲软了,走不得几步路,铁柱手一伸就把她重新捞了回来,抱着就朝炕走。梅子心里又慌又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嘴里叫道:“柱子哥,柱子哥你别急,先放我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铁柱一粗人,哪里有什么话想说,就是刚讨了新媳妇儿,心里那把火烧得正旺,光想着去做那夫妻亲热之事,哪里还想得到别的,现在一听媳妇发话了,想起自己之前心里暗暗发誓要听媳妇话疼媳妇爱护媳妇,连忙停了下来,但还是把梅子放到了炕边坐好。这炕早年搭的,但胜在结实,早在迎新娘子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烧了起来,现在床上一点都不冷,铁柱又喝了几碗酒,愈发想要将梅子扑倒。“你想说啥,尽管说,俺都听你的。”他瓮声瓮气地道,眼珠子还直勾勾地黏在梅子身上,心想,她咋长这么俊呢?不知道那衣裳下面的身子,摸起来是不是也跟她的脸一样嫩滑,亲起来,是不是也跟那张小嘴一样甜蜜?
虽然是坐稳了,但梅子知道这圆房自己是躲不过去的,她害怕不已,铁柱粗虽粗,也不忘端交杯酒过来,两人交相喝下,梅子酒量浅,一杯下肚便以桃腮泛红,一双眼睛更是显得水汪汪情意绵绵,看得铁柱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他这下可忍不住了,梅子想说啥,还是等到他泄了火再说吧。二十七岁没讨媳妇,铁柱还是个雏儿,但成亲前大伯大致上跟他说过,再说,汉子都是有本能的,只要有了媳妇,那该怎么干,根本不用人教。铁柱此刻不想别的,他就想把梅子扒光了,看看里面是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梅子真是被他那双铜铃大眼看得心里害怕,正想说话呢,一把就被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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