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个‘魔’,一如他的字,带着一股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人多看一眼,便忍不住会头晕目眩,深陷其中。如一个无底的漩涡,把人永无止境的拖拽下去,再不可自拔!
风攸,他在练魔功!
看着这一切,让人不得不从心底里战粟!
风攸将夜千语困好之后,缓步走向石壁,亲自点燃了石壁上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烛灯。让本就明亮的密室,一下子便萦绕上了一层无法言喻的血色光芒!
尤其是地上的那一个‘魔’字,似乎,在发出地狱的召唤!
渐渐的,夜千语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带动着身上的铁链,在静谧的密室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璟天看着,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霎时,手掌心伤口上的鲜血,便顺着栏杆不断地滑落了下去。可是,他自己,却是浑然未觉,似乎,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如果可以,夜璟天真希望自己代替夜千语,去承受这一切!
可是,又如何能够代替?
夜千语身上的血,是‘至阴’之血!天下间,难找出第二人!
风攸在准备好一切后,来到‘魔’字的鬼字勾中那一点上,优雅落座。同时,指尖一弹,便隔空划开了夜千语的手腕。令那独一无二的鲜血,顺着手腕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魔’这一字,无形中,本就含着一股‘魔力’。在鲜血的滴染下,那一股魔力,像是被注入了一道生气,越来越来强烈。并且,无形中开始吸允起夜千语手腕上的鲜血。致使那鲜血,源源不断的滑落下来。由刚开始的一点一滴到后面的如水流泉涌!
空气中,慢慢的,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夜璟天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虽然,这样的画面,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他清楚的知道,风攸不但不会杀自己的女儿,还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女儿的性命,因为他这‘魔’功,还需要一层一层继续练下去。虽然他知道……可是,望着这样的一幅画面……
夜璟天握着栏杆的手,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如果可以,此时此刻的夜璟天,只想硬生生折断这些栏杆出去,去救自己的女儿!
“风攸,你放过我女儿吧!”
“风攸,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再这样下去,语儿会没命的!”
“风攸……”
任由身后如何的吵扰,风攸缓缓地闭上眼睛,丝毫不加理会,全神贯注的融入其中。当日,他们联手,轻而易举便击败了他。不如此,他如何能胜?
当日的仇,他也定会报。
——陵陵,我早已经步入地狱,那么,便也不在乎步入魔道!
——陵陵,不管是地狱还是魔道,我都会拽着你。生生世世轮回,我都要你生、不、如、死!
有没有彻底的爱过一个人?有没有彻底的恨过一个人?有没有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无情的背叛过?有没有当你以为步入天堂的时候,你身侧亲昵的人却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你的心脏?有没有……山盟海誓是假,矢志不渝是谎,生死一道是骗!
人生,生无意义!
唯此,似乎才是唯一存在的乐趣!
——陵陵,你我此生,注定纠缠。若想摆脱,除非,我死!
时间,在夜千语越来越苍白与战粟的神色中、在夜璟天不断地声响中、在风攸的闭目全神贯注中,以最缓慢的速度,慢慢的流逝!
通道上的烛光,照不透通道尽头的那一层血色!
密室,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安静的殿内,寝榻上!
夜千陵虽然睡了整整一天刚刚醒来,但是,犹豫疲惫,靠着宫玥戈便不知不觉的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也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一下子惊醒过来,倏然坐直了身。
宫玥戈并未入睡,只是静静的拥着夜千陵。一双深谙无垠的黑眸,望着头顶的纱幔。神色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在夜千陵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动静下,微微的怔了一怔。继而,也坐起了身,对着夜千陵担忧问道,“可是做噩梦了?”
夜千陵点了点头,但随之,又摇了摇头。
因为,她丝毫不记得自己都梦到了些什么,就如以往在竹林中的那几次一样。
宫玥戈伸手,拭了拭夜千陵额上的那一层薄汗,再将夜千陵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道,“好了,没事了!”那神色与举动,似乎在安抚着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夜千陵忽然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道,“你把我当孩子呢?”
宫玥戈不语,只是低头,亲吻了一下夜千陵的额头。半响,问道,“可还要睡?”
夜千陵摇了摇头,经过这一吓,已经了无睡意。抬头,望着宫玥戈道,“是不是吵醒你了?你再睡一会吧!”
宫玥戈也摇头,他也了无睡意。继而,拥着夜千陵倚靠在身后雕栏玉砌的木棱柱上。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抚摸着夜千陵的长发。
殿内,未曾熄灭的宫灯,烛光,向着这边静静的照射而来!
夜千陵靠着宫玥戈,向着竹榻方向的小云岐与小祈陵望去。这样的角度,丝毫看不清两个孩子的小脸,但却可以看出他们睡的很安然。
夜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拂进来,扬动着一殿的温馨!
密室内!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风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刹那,一双凤眸,拂过一丝诡魄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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