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丽没想到这一件事,已经闹到了呼韩邪与呼韩邪母亲那里,对着呼韩邪母亲轻轻地点了点头。面容上,有着初为人母的那一股喜悦。
霎时,呼韩邪母亲的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而一旁的呼韩邪,在看到赫连丽点头确认的那一刻,便倏然侧头,望向了对面的夜千陵。
夜千陵在这个时候,也恰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夜千陵并没有在呼韩邪的身上看出任何可疑的异样。心下,不由得微微一突。但,在侧望着宫玥戈微微紧绷的面色时,却又立即将那一角突起给慢慢的抚平下去。他们,一起携手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并不容易。自己,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该不相信他!于是,伸手,握住了宫玥戈的手。
宫玥戈低头望去,继而,反握住夜千陵的手,五指相扣。
呼韩邪母亲,在这时,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对着宫玥戈开口道,“祈公子,如今,阿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不愧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硬是带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压力。
宫玥戈淡笑,出口的话语,简直比那毒蛇还要毒上三分,但偏生神色自然恍若在诉说着天气这般无关紧要的话语,“月夫人,你怎么就能断定,那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难不成,你是说阿丽诬陷你!”
一刹那,呼韩邪的母亲厉声。神色,闪现出一丝不悦!
宫玥戈笑容更淡,没有说话。而他的神色,已经清清楚楚的回答了这一个问题。
赫连丽一时间难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宫玥戈,“祈公子,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乱说,你……你怎么……”
赫连廷一瞬间亦是恼怒不已,对面之人,如今,非但不承认,还反咬自己女儿一口。这一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人,焉能咽下?
场面,渐渐地,对峙开来,一触即发!
最后,还是一直沉默的呼韩邪开了口,打破了这一份不同寻常的诡异,“这一事件,我看,我们不能单凭一面之言就马上断定什么。如今,夜已深,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那看似公公正正的言语,但实际上,却是微微偏向了宫玥戈!
夜千陵顿时对着呼韩邪轻轻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感激的意味。这一件事,确实需要好好地调查一番。她,相信宫玥戈,而呼韩邪不像是在使计。另外,赫连丽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么,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赫连丽说宫玥戈当时神色非常的痛苦,那应该是身上的罂粟毒又发作了。那一段日子,每每宫玥戈毒发的时候,他总是有意的避着她,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让她担心。却不知,如此一来,她只会更加的担忧与焦急。看来,让士兵从雪域寻找回来的‘雪人参’,并没有成功的起到任何压制的作用!
赫连廷听了呼韩邪的话,心中,自然是不高兴,但却又不可表现出来,于是,猛然一侧头。
赫连丽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强行出来寻找宫玥戈,不过是在强撑。如今,在宫玥戈连番的冷漠否认甚至反说自己‘诬陷’之下,情绪波动太大,眼前,止不住就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阿丽,你怎么了?”
骤然,安静的空气中响起赫连廷担忧至极的声音。
赫连丽身体无力、控制不住的向着地上倒去。在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入眼的,是对面那一张冷酷无情的侧脸。身体,有那么一刹,遍体生寒!
赫连廷迅疾的伸手扶住赫连丽,才免得她摔倒。最后,异常恼怒的再望了一眼对面的宫玥戈,一拂衣袖,打横抱起赫连丽,先一步离去。空气中,甚至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携带着的那一股滔天怒气。
呼韩邪的母亲,面色沉沉的望了一眼呼韩邪,旋即,越过呼韩邪自行离去。
呼韩邪望着对面的夜千陵,片刻,也转身离去。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后!
湖畔,便只剩下夜千陵,宫玥戈,以及两个安然沉睡的孩子。
宫玥戈微微侧身,挡住夜千陵望着呼韩邪背影的视线。心中,不喜她望着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夜千陵其实也并非是在望着呼韩邪,被宫玥戈这一档后,缓缓地收回视线。旋即,平静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对着宫玥戈问道,“那一日,可是身体的毒,又发作了?”
宫玥戈没有说话,算是缄默!
“体内的毒,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听赫连丽刚才那话,说宫玥戈神志不清,由此,不难想象当时毒发的时候,究竟有多严重。
夜千陵心中,担忧不已!
而宫玥戈,却全然理解错了夜千陵的意思,沉声道,“你不信我?”
“没有!”夜千陵快速摇头,不想在这个多事的时候再让宫玥戈误会什么,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而已。”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罂粟的毒,不是咬牙坚持过那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么?那为什么宫玥戈反而会越来越严重?风攸在那罂粟中,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脑海中,倏然划过那一袭妖冶的红衣,夜千陵的心,立即便是一阵轻微的心惊肉跳!
宫玥戈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夜千陵的眼睛,似乎,想要望进那一双眼睛的眸底深处去。半响,长臂一伸,将夜千陵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中。不管别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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