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不确定他听到的声音都来自什么人,不过他却知道肯定不是在同一时间有人说话。在整个昏迷期间,自己断断续续有过苏醒,虽然每一次苏醒都只是一瞬间。可就在这样的一瞬间,他依稀看到在身旁有一个或者多个身影,当然,最常见的依然只是一个身影。他还味道一个淡淡的奇怪的很好闻的香气。
随着意志渐渐从九霄云外回到身体之内,他总算支撑着自己睁开双眼,似乎因为沉睡了很久,眼睛竟然有几分模糊,看了许久也未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形。他感到有人一边抚摸自己的额头,一边轻声说话,至于具体说了一些什么,自己全然不能听得清楚。
挣扎许久,方才有了一些视线。
祖昭发现自己躺在居所的床榻上,而在床榻一旁,陪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居院的女仆,另外一人却是自己年逾十八的堂姐祖青。他有些恍惚,自己对堂姐的印象并不浅,但昏迷过程中听到的那些声音,以及嗅到得那种熟悉的香味,理应不是来自堂姐祖青。
“我,我这是我昏迷了多久”
祖昭想要坐起身,但刚刚动弹一下,全身却是无比的疼痛。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肩膀腹部腿部都有许多白se布条包扎,脑海嗡嗡作响,很快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不由感叹,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下午才把你送回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祖青柔声说道。
“深夜”祖昭向卧室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屋外一片漆黑。他无奈的吁出一口气,看来自己当真不是什么铁人,多次受伤,要数这次伤得最严重了。尽管他一时间就许多感慨,但自己体力毕竟有些不支,正所谓病去如抽丝,这会儿好不容易醒来,身体的元气总待是需要恢复调养一阵才是。
他刚要放松自己,好好养神,但突然之间又发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
这件事自然不是下午遭遇贼人时,那些贼人声称自己的人头悬赏五千金,相对于眼前这件事,悬赏五千已经算是一件小事。他赫然发现自己全身除了那些包扎伤口的绷带之外,竟然是一丝不挂,下身仅仅是盖了一条羊毛毛毯。
屋子里有火炉取暖,自然不觉得十分冷。
但祖昭却不得不担忧,现在陪伴在身旁的两个人,全都是女流之辈。哪怕女仆年纪还小,可能不懂得那么多事,然而堂姐祖青却是比自己足足大了两岁。更无奈的是,他纵然感到尴尬,也不敢轻易乱动,生怕弄掉了毛毯,露出身体不该露的部位。
“阿姐,我,觉得有些冷,容我盖上毛被。”
一番犹豫,祖昭有几分踌躇的说道。说完之后便连忙将羊毛毛毯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身子。然而才刚拉到一半,一旁的堂姐祖青忽然着急,一把将毛毯摁住。
“你身上伤势不轻,医工说要每个时辰换一次外敷药,还说不要随意动伤口,故而才没让你盖毛毯。你呀,有什么不好意思,要说你染血的衣服可都是阿姐我帮你脱掉的呢。”祖青一边解释道,一边也觉察到祖昭的心思,因而在最后笑着调侃道。
“什么阿姐,你不会,看到”祖昭有几分讶然,脸颊稍微有几分发烫。不过仔细寻思一阵,自己身为堂堂祖家大公子,不应该如此扭扭捏捏,只能强撑着颜面。
“你这小娃娃,却还知道那么多作甚”祖青掩嘴笑道。
一旁的小女仆也跟着窃笑。
祖昭舒展一口气,不再多想其他。
“哦,对了,早先,你带回来的那位胡姬,也是来探望过你的。”祖青忽然又说道。
“是么”祖昭心头有些微的颤动,他这才想到自己昏迷过程中闻到的那股香味,是与古丽娜尔身上的体香很是相似。
“嗯,你在安阳亭晕倒之后,是她扶着你乘马回来的。亏你还时常自称七尺男儿,回来时却是倒在一个姑娘家的怀里,当真太不像话了。”祖青有几分嗔怪的意味说道。
“居然会是这样”祖昭实在难以展开想象,或许他记忆中的那股香味,应该就是在乘马的时候残留下来的。他觉得这个话题如果继续下去,自己指不定会尴尬到什么程度,旋即立刻转移话题,问及正经事上,“袭击我们的那些贼人,可有抓到活口”
“有的,阿繁他们抓到好些人。这会儿安阳亭那边已经派人在四处打探其他消息,听说那些贼人有一些竟是本县的人。”祖青说道。
“那可审问出什么结果么”祖昭继续追问道。
“具体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下午回来时,阿繁已经把人都押解到县府下狱,傍晚时听我父亲说,县府那边还在严刑拷问。你现在不要管那么多,好好休息一番,等养足了jing神,明ri一早或许就能亲自去县府走上一遭呢。”祖青关心的说道。
“此事着实奇怪,那些贼人显然是受人指示。奇怪的是,他们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们今ri要去繁安亭的呢”祖昭若有所思的喃喃问道。
“明ri一早,待阿繁他们回来,你再问他们罢。”祖青微笑着说道。
“对了,阿季他们可还好”祖昭想起了同行的一众子弟,不由担心问道。
“阿季是没什么大碍,受了一些皮肉伤。此次陪行同去的族中子弟,除了阿九阿林阿商他们现在重伤不醒,其余人大多安好。”祖青介绍道。
“如此,倒也是万幸。”祖昭感叹了一声,最起码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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