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身之后,赵菡萏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好在永安帝虽将原主当做替身,却并没有碰原主身体的打算,不然今天她怕是要先女主一步先斩了男主。
唤来宫人,打来热水,赵菡萏将被永安帝碰过的手,放到水中细细的搓洗着。
“真是个让人恶心的男人。”
身为一代帝王,心思不放在自己的朝政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说,更是后宫里面玩一些挑拨离间的把戏,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这个世界已进入崩溃倒计时,男女主实力悬殊,赵菡萏本打算从女主手上保下男主,只要男主能活下来,这个世界就算是完善了,但在见过永安帝之后,赵菡萏却变了主意。
有着皇帝的金口玉言,赵菡萏自不会浪费。
用帕子将被永安帝碰过的地方擦了又擦,赵菡萏这才令人为自己更了衣,让宫人准备肩舆,便打算去“见见那个皇贵妃”。
昨夜赵菡萏睡下后,宫里又下了一场绵绵的小雨,一直到今日早上,方才停歇。
现下正是冬春交替之际,冬寒未去,春暖未来,宫人替赵菡萏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狐狸毛披风,她才扶着宫人的手,坐上了肩舆。
肩舆摇摇晃晃地被抬了起来,坐在肩舆里的赵菡萏轻抚着晋江系统,虽然在记忆中看到过不少次,但她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古代的交通工具,只是兴奋没延续多久,就在头晕中消耗殆尽。
永安帝后宫很大,皇后的宫殿,与沈云舒所在的宫殿相隔甚远。
肩舆一路晃晃悠悠,赵菡萏几乎忍不住沉沉睡去,正当她快要与周公幽会的时候,肩舆被人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外面传来宫人的轻声地的呼唤。
“娘娘,到了。”
与此同时,正在院中,以树枝为剑,练习武艺的沈云舒,也听到了一声高呼。
“皇后娘娘到——”
她眉头微蹙,不明白为何皇后会突然来自己这个地方。但转念明白过来之后,却又觉得十分可笑。
她想她猜到了皇后的来意。
她虽然从小被当做男子养大,却也听过不少宫闱倾轧的八卦,知道在后宫之中,有那么一群悲哀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争风吃醋,使尽手段。
但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对方针对的目标。
沈云舒虽对自己皇贵妃的地位弃如敝履,但对皇后,这个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一个突然出现的皇贵妃,对她来说是挑衅,更是威胁。
今日过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白白。
沈云舒自认猜到了皇后的想法,觉得无趣极了。
一个女人若是只知道围着一个男人转,一生所有的追求与喜怒哀乐,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只是当她转过头,一眼见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裹在一件大红色披风中的少女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错了。
任谁见到眼前的少女,都很难将她和悲哀二字,划上等号。
她穿着大红色的披风,披风的颜色红得像是鲜血,却并未夺去她半点风采,反而沦为了陪衬。
她并未见过陈明哲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帝后大婚时,她正被陈明哲那个小人囚禁在宫中。
今日明明是两人的初见,可沈云舒却觉得,自己好像早已和她见过许多次一般,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随着少女的出现,浮现在了心口。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赵菡萏迈过门槛,一抬头,就和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身为女主,沈云舒是一个相当有味道的女人。
赵菡萏本想用漂亮或者英气来形容她的外表,却觉得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显得格外肤浅。
唯有味道二字,最能表达她在见到沈云舒第一时间的感受。
如果将美人比作一壶酒,有的人是新酒,或甜或辣,入喉的一瞬间,就能感受的干干净净,有人却是陈年的老窖,初入喉时味道并不惊艳,然而越是回味,越是让人觉得留恋。
美酒要时间的打磨,还要许多外在因素的叠加,有的时候或许只是因为下了一场雨,酒味就变酸或者变苦,变得难以入喉。
这也是为何好酒易制,美酒却难得。
沈云舒便是这么一坛美酒。
常年征战沙场,她身上少了几分闺中女子的娇媚,多了几分飒爽,却又因为武功全失的缘故,透着一股脆弱,一股让人想要怜惜的脆弱。
赵菡萏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见到她的时候,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
真想看她哭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尤其是床上。
脑补到某些奇怪画面的赵菡萏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间,不过她处理的很好,除了她自己,谁也没察觉到,包括在一旁的晋江系统。
她走过去,和沈云舒面对面:“皇贵妃?”
沈云舒却在她开口的瞬间道:“我们认识吗?”
两句话重叠在了一起,赵菡萏挑眉,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我们认识,吗?”她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容很是肆意,在沈云舒疑惑她为什么笑的时候,她却轻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认识。”
皇后宫里的宫人垂下头,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他们深知永安帝背后的皇后到底有多么的喜怒无常,她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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