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抢在黄灯跳红之间飞驰穿过十字路口,驱车往家赶去。
宋半烟见她往回开,连忙劝住:“薰华,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万一徐老大在我们车上安装监控,跟着我们回家怎么办?”
白薰华干脆的回答:“不会的,纪家各处肯定安装了防止监听和定位的侦查设备。”
宋半烟知道劝不住,人是自己带回来的,就冲这点白薰华就不会不管。可是乘黄角和萆荔草来之不易,这样拱手相让薰华怎么办?
“我们报警吧。”宋半烟说着,拿起手机。
对于报警白薰华自然没有异议,绑架勒索这种事本来就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理。她沉声问:“绑架的人有没有让你不要报警?”
宋半烟一愣,眉头蹙起。
或许是大意忘记了,或许是有恃无恐。至于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宋半烟还真有点摸不准。
“先不要报警。”白小姐轻咬下唇,顿了顿说,“如果真是徐老大,他肯定清楚金山村的事情。”
金山村的山里,可埋着四条人命。
所说已经用钱摆平,但真追究起来:宋半烟、白薰华、纪宝、丘布,谁也逃脱不了干系。要是放在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纪家正在风口浪尖。一旦纪宝牵扯四条人命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民众的智商,远远跟不上即时通讯发展的速度。”白薰华从不说刻薄的话,然而理智的观点总是冷锐无情,“他们没有判断力,就像是风车,但他们有力量。”
宋半烟当然明白,她望着穿梭不滞的车流,低声叹了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沉默之间,白薰华已经一路超速赶回小区。汽车轰隆一声越过缓冲带,冲下地下停车场。两人疾步下车来到电梯前,焦急的看着数字跳动。
上电梯,出电梯,穿过楼道,打开房门...一路风声鹤唳,生怕冒出一伙劫匪。直到白薰华打开保险箱看着里面完好无损的盒子,两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白薰华拿出两个盒子,心里还觉不踏实,打开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合上盒子说道:“半烟,你再给他们打电话。”
宋半烟一直盯着门窗,闻言说:“我们回车里再打吧,可别让他们定位到咱们家里来。”
此刻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小区附近行人并不多。宋半烟警惕的巡视四周,不断拨打那个陌生的号码。
“嘟、嘟、嘟...”
徐老大见时间已经五点,连忙打开手机,这一开机就震的不停。他看了一眼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小五,扣上面具,大拇指一滑接通了电话:“宋-半-烟。”
宋半烟一惊翻了个白眼,暗道你丫的喊魂呢!
她只是心里骂骂,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可不敢真的刺激徐老大,嘴上客客气气的说:“我们现在闸北公园附近。”
徐老大哪知道闸北公园,但大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可不敢轻慢,咽了一口唾沫:“你-报-警-了?”
“没有。”
徐老大拿起纸条读起来:“很-好,你-很-聪-明。现-在-你-去...去上海马戏团,买一张时空之旅的门票,把东西放在a区楼上单号第三排,第一个座位下面。”
“你慢点,我记一下,什么区几排?”宋半烟不知道这个上海马戏团有什么名堂,一时有些迟疑。一边糊弄徐老大,一边目光望向白薰华。
白薰华知道电话里提起的是上海马戏城,她曾经陪外国客户去看过。她不但知道马戏城,还清楚时空之旅的演出在晚上七点半,距离现在还有二个半小时。
迟则生变,对方为什么要拖到晚上?为什么要选在上海马戏城?
宋半烟看着白薰华在手机上打出的字,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只得敷衍徐老大:“好,我记下了,你不要关机,我们随时...”
徐老大咧嘴一笑,立刻挂断电话,大拇指按着电源键关了机。他把手机一扔,掀开面具,抓起桌上另一个手机。
小五拿起一片薯片,扔进嘴里:“咔嚓。”
“吃屎啊这么大动静!”徐老大眼睛一蹬还有再说,这时电话接通,他唰一下站起来,微微弯着腰,“大爷,是我。是是是,都照您的吩咐...对对对...明白明白。好,您等我的好消息。”
小五见徐老大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眼珠一转问道:“老大,干嘛等到晚上啊?万一,那俩娘们报警咋办?”
“屁,她们敢!”徐老大美滋滋的把手机放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老子才不是等哪两臭娘们,我是等大爷的人。”
小五捏起薯片,便嚼着又问:“等大爷的人来干哈,把咱嘴边的r_ou_给叼了?”
徐老大吐出一串烟,故作高深的说:“你小子懂个屁。”
小五放下薯片袋子,一咕噜爬起来站到徐老大身后,帮他捶背捏肩:“老大,您说说呗,我这次不是干得挺好。”
“去去去。”徐老大赶苍蝇一样把他推开,“别他妈弄脏老子的皮衣,陆家嘴才买的!两万呢!两万!马勒戈壁真贵。”
徐老大在南京领着大爷拨给他的人马,结果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吃了鳖,南京的事情又没个头绪,正等着大爷被训斥,突然有人给他发消息。说是小五被宋半烟带到了上海,他将信将疑的跟了过来,按着那个短信指示,果然在医院找到小五。
小五当时见到徐老大就慌了,仗着潘小宏昏迷不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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