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与容若相对而坐,花容月貌两个奴婢侧立于两侧。
几个人所处的位置并不起眼,但还是被走出来的齐月一眼就瞧了个正着。
他活像个捉奸的丈夫一般立刻抬步就朝这边走了过来,舒离这会正正色的和容若说:“容公子前途无量,但官场之地却要比女人的后院还要复杂上百倍,愿容公子从今以后仕途之路可以一帆风顺,这杯酒我敬你。”
话语之间字字真诚,言词之间无不透着真切的关怀,容若能明显的感觉出来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一片真挚,他也只把这种真挚之情归于苏微的身上去了,所以便也欣然接爱了她的祝福。
其实,这样的话,除了舒离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愿意对她讲了。
实话,往往也最是要不得的话,何况她所言的是官场之事。
“真是好雅兴呀。”带着几分的冷嘲,齐月的声音竟是冷冷的传了过来。
舒离与容若都是猛然抬头,明明两个人任何事情也没有做,但再见到齐月的时候都有种做了亏心事的错觉,容若的脸上有几分的不自在,舒离微愣之余立刻起身道:“齐月,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齐月的话语里有着几分的不友善,轻质问。
即使是轻声质问,这也是质问。
舒离讪笑,道:“齐月,这是容公子,他考上状元了,我们刚好路过,就过来与他庆祝一下。”
“状元郎呀,那可真是要恭喜了。”齐月皮笑不笑的说着恭喜,但语气里哪有半点为他人高兴的劲,有的只是一股化不开的醋劲。
容若神人般的面容有些红润的尴尬,他能感觉出来这位明王并不喜欢他,所以也只是朝舒离说:“大夫人,容若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请。”舒离作势请他离开,自然也是不能再继续了,齐月一来就把这里的气氛全破坏了。
看着容若离开,心里有些惆怅的想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却听齐月冷冷的声音在说:“都走远了,还瞧不够?”
舒离眸子轻闪,聪明如她,又怎么感觉不出来他的生气,这种生气定然是因为吃醋的原因。
不是她自以为是,分明就是!
这几日两个人虽然还未同房,但齐月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齐月就会抱着她温存的吻她,有时候很火热,有时候又很温柔,每到最后都弄得彼此有些欲火焚身,可最后他都又控制住。舒离也隐隐感觉出来,他是在顾忌,因为他的这份顾忌心里也觉得有些得意,如果不是特别害怕会失去她,他用得着这样顾忌吗?
不过,她也不好一直说没有关系她不害怕,毕竟,她是女子,一定要矜持。
这会见齐月的眼里还有着化不开的浓浓冷意,舒离也不害怕他再生气,反而和他说:“齐月,我还要去丞相府一趟,就不陪你了,花容月貌,我们走吧。”这般,她当真是越过他直接走了,齐月瞪眼。
她竟我无视他,丝毫看不出来他在生气?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己真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无法无天,甚至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很想上前把她捉回去,不过,一想到这些日子来的卦相,什么心情又没有了。
捉回去又如何,还能剥光她要她不成!
本来还报着一些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谣言,自己并没有什么克妻之说,但事实却是:每一个见过他八字和本人的人都说,他命格极硬,的确克妻,而他与舒离的八字虽合,但舒离的八字还是硬不过她。
齐月自然是不相信的,所以就一直找人来批他们的八字,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事就一直持续着,到现在还是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都开始有点相信,自己怕是真的克妻了。
如果一个人说克妻他尚且觉得是无忌之谈,可每个算过命的都如此说,说的多了,他难免就要相信了。
这厢的舒离已经走了出去,原本以为齐月可能会追来的,结果她人在外面站了一会也没有瞧见他追来,想了一会只好抬步就走了,暂且不理会他,心里想着说不定等自己回来后他气就消了。
他虽然生气,但舒离知道他的气其实是不长的,特别是对她,他其实是没有什么脾气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笃定他对自己会没有脾气,但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舒离前去丞相府,这原本是与丞相夫人说好的,每个月她都会去帮她安胎一次,检查一次,如果中间有什么事情丞相夫人也可以随时叫她过去。
本来丞相夫人心里也有些怀疑她的用心,没事干嘛对她好,非奸即盗,但后来想到生前的苏微,她也不是无条件的对任何人都好的么,这并不存在任何目的,也许舒离就是另一个苏微,想通了也就不再害怕她会不怀好意。
舒离照旧为丞相夫人检查,并告诉她胎儿现在瞧起来比以前稳定多了,让她安心在床上修养,在生产之日千万不要再下床。
白夫人便感激的说:“明王夫人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们母子日后就靠你了。”
舒离依然温柔的盈盈一笑说:“夫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多做善事为自己的子孙积福积德的,如果缺德的事情做得多了,只怕将来会报应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话说出白夫人脸上一僵,心里一震,她现在正怀着身孕,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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