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啊!韩弛被她这番无耻言论气的脸色清白交加,他从来不善口舌之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还嘴,轮廓分明的脸庞一阵扭曲,对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然,被偷袭输了那也是输,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说这么想,可他堂堂一个将军输给了毛头小子,倘或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输了,你起来。”输了就是输了,他不至于会耍赖,可这小子坐在他身上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坐在不可言说那里,方才过于气恼她趁机偷袭根本没有发现,现在冷静下来,那热烘烘的体温软乎乎的触感,无一不在提醒着两人肢体间的过分亲密。
那种血液奔涌向一处,浑身骚动的燥热感让韩弛不敢看慕卿一眼,只想离这慕卿远远的,对一个少年硬起来什么的实在太过羞耻。
韩弛发誓,他只喜欢女人。
慕卿手似不经意的放到那鼓鼓囊囊的凸起上,感叹道:“韩将军这儿可真雄壮呐!”
可不是雄壮嘛,都比的上玉米棒子那么粗了!
说完,她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笑声肆意的离开了校场。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韩弛牙槽咬得咯咯响,可要说多气愤,却也不是。
羞恼有,难堪有,更多的是那种仿佛中了春药般的瘙痒,在心口蔓延。
一阵冷风吹来,将韩弛从诡异状态里拉过神,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一骨碌从地上跃起,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对于久居中原的人来说,漠北属于苦寒之地,慕卿畏冷,典型的南方人,裘皮大氅裹着也是弓背瑟缩,若不是内力护体,她恐怕早跑回南方了。
她这副样子落在韩弛眼里,没少暗讽。
清冷的初晨,夜间凝聚的薄雾还未消散,营帐外已是操练声鼎沸。
“嗬——”
“嗬——”
“嗬——”
听着这些操练声,慕卿不好继续赖在被窝里,简单洗漱好,拢紧大氅走出营帐。
走到外面,干冷的寒风嗖嗖的扑面而来,一吸气,那风直灌入肺腑,冻得慕卿直瑟缩,双手互插在衣袖里,抱在胸前,才感觉好了点。
乌压压的兵士,望不到头,慕卿目光却是透过重重阻碍,落到远处兵士前那一个,在那迎风飘扬的赤焰旗下,纵在千军万马当中也是佼然不群的峻拔身影,那是韩弛。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4
晨曦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朦胧缥缈,他手握银枪,脸部硬朗的线条,使他显得杀伐决断,身形屹立如山,扛起了边关百姓的生命与希望。
随着慕卿走近,韩弛也看到了她,见她两手互拢也难掩瑟缩,韩弛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慕军师身娇体贵,想来受不得漠北严寒,不若离了漠北回慕天府罢,万一冻出个好歹,慕帅那边本将军不好交代。”
慕卿往前迈进一步,不甘示弱的仰脸望向韩弛,巴掌大的脸庞美丽的惊人,甚至因为寒冷,比从前多了份弱不胜衣的苍白,让人看着心生怜爱。
她声音朗朗,“多谢韩将军体恤,只是将军您身负家国重担,卿一介小小军师,不老韩将军费心。父亲深明大义,必不会怪责将军您。”
这是闲他多管闲事咯。伶牙俐齿,当真惹人厌。韩弛又一次被慕卿堵得无话可说,攥紧手里银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你。”
转身,更加狠厉地操练起底下的兵。
时不时受到这种无妄之灾的兵士们心里不住的哀嚎,两个大人物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可苦了他们这些做小兵的。
将军呐,求放过!
韩弛偏头,目光又不小心落在那抹瘦小的身影上,逆着光,那份苍白凸显,单薄的好似一个不小心被能这寒风吹走了。
回到营帐,韩弛有些心不在焉,来回踱了两步,招来开子,低声吩咐了两句。
听完吩咐,开子面露疑惑,问出了心里的不解,“将军您不是讨厌那慕家小子吗?为何还要给他送炭?”
韩弛声音冷然,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窘迫,“好好办你的差,哪那么多废话。”
开子被自家将军的语气吓到了,连忙喏喏称是,躬身退了出去。
望着归于平静的帐帘,韩弛浓眉拧紧,连他自己都没用上炭,为什么要给他送?他还总是牙尖嘴利的挤兑自己,真是犯了贱了!
当年在慕帅手下,慕帅没少照拂他,他投桃报李,照顾些他儿子总没错。
对,就是这样。
☆
接过开子送来的木炭,慕卿心情舒朗了不少,扔了一块碎银打赏开子,就开始生火烤炭。
这是给了一棒再给颗甜枣吗?慕卿倒无所谓,又不是真要和韩弛结成冤家,一直僵着关系也不是事儿,正好趁机借驴下坡。
翌日夜晚,慕卿拎着一壶酒,一碟烤羊肉进了韩弛的帐子。
营帐面积比她的大一些,一张榻,一张几,两条小兀子,简单的一目了然。
豆大的油灯下,韩弛一身靛蓝色家居常服,举着一卷书在看,半个身子斜倚着榻,露了个侧脸,敛去了白日里的锋芒,多了份悠闲随性。
见到进来的不速之客,韩弛放下手里的书,从榻上坐起,理了理微乱的常服,“有事?”
慕卿将酒和碟放到矮几上,径自搬了条小兀子坐下,撩起袍袖斟了一杯酒,起身双手捧到韩弛面前,“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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