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歌猛然一惊,立即跪于地上低声泣道:“太后万安!”
长公主端着碗的手一颤,低头一看,便是喜极而泣地喊了声,“母后……”
听到江雪歌和长公主的声音,几名女全抬起头看了过来,更是激动得全跪于地上,花姑姑颤声冲外面回禀:“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后醒了!”
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这四个字瞬间让江浦整个人不由得跪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激动得颤抖起来,刚刚受到以陆太医为首的好几位医官的质疑,他都没有失态,此时的他却因着这一句话伏于地上,老泪纵横……
这句话虽再简单不过,可听在江浦的耳中,却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激动人心的话,只因这话让江家所有人的命都——保住了!
太后醒了!所有人纷纷叩跪,所有人喜极而泣,这一刻,江雪歌的心才算是真正沉回了肚子里。
江雪歌始终低头跪在地上,她这会儿才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种心悸的后怕,若是刚刚江浦没有意识到太后真正的病症,若是刚刚没有长公主毫不迟疑的信任,若是刚刚没有救醒太后……这一刻的结果兴许便会截然不同!
跪地之余,江雪歌感觉到几个衣着明黄色的人影闪到了帘子里,不断地询问着太后身体的情况,江雪歌的身体微微的发出颤抖,她的后背冷汗这个时候才开始渐出,那开着窗的冷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此时更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她,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感觉此人便是他——北风烈。
几许对太后的询问之后,齐成帝开口道:“江太医父女救太后有功,赏黄金千两,各色锦缎百匹,江太医仍居医正之位,江太医之女……”那个浑厚的声音说到这里顿了顿,许是不知该如何封赏江雪歌。
江雪歌此时更不敢随意话,只是跪在地上叩拜着。
“留她在哀家身边,哀家自有打算。”一直躺着的太后发话了,江雪歌能感觉到,太后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她。
“这……”齐成帝似是有些为难,江家的事他也是听说过,可却又不好在此时驳了太后,“一切都听母后的意思。”
太后未言一句,便是转身闭上眼睛歇下了。
齐成帝怕扰了太后休息,他便也不再多留,领着众人便去了外殿。
陆太医眼锋如刀般凌厉,只身立于众人身后的脸色极差,江雪歌跟在长公主身后看得很清楚,陆太医的眼睛瞪得像探照灯似的,当然他不敢照长公主,全照在了江浦一人身上。
由于前面有长公主做掩护,江雪歌在后面便少了几分约束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才算看清了这一大群人。
走到外殿后,齐成帝也是满脸疲倦地坐于上首,江雪歌悄悄抬头看了眼,便见齐成帝的脸色白中泛青,不是什么健康的底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太后的病症急的或是被刚刚那场辩论赛给闹腾出来的。
齐成帝旁边那个拥有着狭长笑眸的男子,便是当今太子北风礼,此时面上微微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却没见入了几公进眼里。
而北风礼之旁便是面色淡淡眼中却透着股喜意的北风烈,仿佛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北风烈抬眸反视,正与江雪歌对视个正着,江雪歌脸上一怔,慌忙垂下眼去。
过了一会儿江雪歌压下心中的慌乱,再偷偷抬头看去,竟还是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居然一直都在看着她!
北风烈那眼中似乎还含着一丝笑意,视线越过众人还朝着她安抚地点了点头,而后才移开目光,好像刚刚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只是为了安抚,让她不要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双冷清清的眸子,江雪歌的脸突然间就热了起来。
齐成帝坐于上首,淡淡开口,“江太医之女便留于太后中随时侍奉吧。”
江浦和江雪歌齐声称是。
只有陆太医还是忿忿不平的,在一旁阳怪气地说了句,“既然江太医坚持自己论断,将来太后有何不妥,江太医是否能够承担所有的责任?”
江浦面色微红显然是在刚刚的辩论中被气得不轻,他正要说话,便听江雪歌出声说道:“陆太医,其实想要知道太后到底是糖尿病还是消竭症,很简单。”
江雪歌说完,便朝着一个人说道:“麻烦这位姐姐将太后刚刚换下的被褥拿来。”
那女看了看齐成帝,齐成帝淡淡扫了一眼自信的江雪歌,便微点了点头,女见状这才连忙下去了。
不一会儿那女便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两条被子,上面沾了些湿濡的痕迹。
江雪歌指着那湿处道:“若是糖尿病,行水必甜,如为水崩消歇则无甜味,陆太医既然不信我父亲的论断,那么只需一尝便可辩定是非。”
江浦差点为自己的女儿拍手叫好,真是高招啊,如此将了陆太医一军,如果他不尝,自然占不住理据,如果他尝了……咳咳,江浦忽然觉得胃里有点搅……
陆太医听完这话也是极怒,一双眼睛瞪得极圆,那表情也瞬间变成了一副便便脸……江雪歌觉得以自己平凡的词汇量是难以形容出来的。
江浦哪里能让他退缩了去,不当众回他一巴掌,刚刚岂不是白受气了,江浦面容一整,当下便极其严肃地上前几步,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地伸手便毫不犹豫地沾上了那湿濡之外,而后又迅速地将食指含入口中,微微皱眉,似在品味……
这一下,陆太医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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