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自是不敢怠慢,立即领了命便带着江雪歌往殿内小跑而去,江雪歌捧着手中的药却是心头一凛,怎么他也在?
太后的寝殿中透着一股子沉闷的压抑,显得这偌大的华丽殿越发的死沉沉。
殿外跪着一溜的人,其中一个身影便是江浦。
听见身后有簇簇的脚步声,跪着的人都只是微微回头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江太医。”太监上前轻声唤道,江浦此时已经看到了跟在太监身后的江雪歌,眉头微微紧皱,却是连忙爬起身来,嘘声的道:“刘公公。”
那领着江雪歌进来的太监便是道:“江太医不必多礼,药已送到,您还是快着些服侍太后她老人家用下才是。”
江浦连连点头,接过江雪歌手中的药,自是亲历亲为的烧水化药,太后此是已处于昏迷之中,这一药下去,太后的生死也决定着江家的生死存亡,江浦端药的手不免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一碗热水洒出了半碗,江雪歌一把扶住他的手,小声道:“父亲,交给我来做吧。”
江浦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是斥责道:“不懂规矩,太后不是你随便能伺候的。”
江雪歌却是面不改色仍是坚持着,问一旁的刘公公,“刘公公,父亲身体有佯,由民女伺候太后服药可行?”
刘公公不敢擅自做主,却听得身后一个泠清的声音响起:“去吧,本世子在一旁看着。”
江雪歌浑身一个激灵,她自然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谁,不就是那世子爷北风烈么!她低着头不敢回头看,只觉得这屋子中忽然多了许多的人,余光更是看到几片明黄色的衣角,许是皇上和皇后等人都已经进来了吧。
江雪歌心中不敢多想,跪下叩头谢恩,便是拿着回春丸和江家秘方配好的药用热水化开,又用托盘端着往太后的塌上而去,因江雪歌是女眷,更是得了应允便直接进了珠帘之后,江雪歌这才得以见到太后的真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皇室中人,江雪歌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尽管是处于昏迷之中,太后的身上仍是透着尊贵与显耀之气,只是脸色因病症显得苍白无色,周围八名女在旁守着,而寝殿之中还有着一种淡淡的腥臊味,不禁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地方是绝不会有这种味道的……江雪歌将药放于一旁,仔细观察了太后的面色和身体。
这似乎并不止是糖尿病,更像是另一种病,似乎还合并了心脏衰竭,江雪歌不着痕迹地看向太后指尖,顿时不再有疑!
就算在医学比较发达的现代,糖尿病也是一种无法治愈的一种难症,何况是现在这医学落后的古代?且还被一众人给错诊了……
其实说起来,历朝历代,最倒霉的官职就是太医,医治的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后嫔妃,小病得大养,大病得慢养,还不能把病情说得太重,而一旦治疗效果缓慢,常常就会有人威胁着说,“要是治不好他,你就一起陪葬!”
以前每当江雪歌看到这种情节的时候都会感叹下令的人好痴情或者好重友情,但是当她如今站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沉得,人家一拿工资的,要求别太多啊!
她又觉得,御医这行真不好做啊,除了和病人同生共死之外,还得卷入无边的皇争斗之中,做个假病历啦,弄个假肚子啦,下个堕胎药啦……这些事情总是开头很美,你的上司会给你画一张大大的饼,最后你才会发现大饼成了杀手——谁让御医知道的多呢!
所以,简单的来说,做御医,真的是拿着卖白菜的钱,着卖白粉的心,得不偿失啊!
有些扯远了,江雪歌见太后的症状自是心中有数,在长呼一口气之后,心中便立时涌上一股子的恐惧感,心衰到昏迷,显然太后的病症已经是非常严重,如若她无法将太后救醒,恐怕江家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江雪歌立时回身跪在地上,“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因病症而昏迷,开窗增加空气流通对太后的病情更为有利,民女恳请皇上应允。”
“哦?江太医?”齐成帝带着疑问看向江浦。
“理应如此,对服药有利。”江浦自是顺着自己女儿的话说,可是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鼓了,因为他本就不知道江雪歌为何如些要求,一身冷汗顺着江浦的后背便是流了下来。
“准!”
女们得了圣命,便是将几个小窗通通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顺着窗户流了进来,让本是烧得暖暖的屋内多了一份清冷。
江雪歌深吸入一口气,“回禀皇上,服药之前请允了江太医为太后施针,民女在旁辅以按摩位手法,这样效果会更好些,还请皇上应允。”
江浦的心里一听这话,更是咯噔一下,却是半分都不敢表露出来,只后身上的汗却越发的多了,口中却是只得回道:“理应如此。”
齐成帝的好江浦一眼,便是点头道:“准!”
见江浦去准备东西,齐成帝怕扰了他们,便挥手让众人都去了外殿候着消息。
江浦额上冷汗尽出,一边挽着袖子拿针具,一边探寻地看向江雪歌……
江雪歌自是镇定地看向太后的指尖,冲他点点头,这个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何况还隔墙有耳,江浦本就医术湛,这一点之下当即便恍然大悟,是他大意了,这不是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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