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另一头,也有一群人马赶了过来,穆远认出他们都是源顺的社员。
那群社员看见自己的兄弟跟别人撕扯,不问三七二十一,立即冲上前去准备帮拖,牛岛组这边见状也纷纷冲了过去,摆出一副干架的姿势,打算用拳脚告诉对方他们这群外来客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源顺和牛岛组的人激动地用各自的语言跟对方理论,骂架,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恐怕是真的要打起来,穆远试图将两拨人分开,对源顺那帮人劝解道:“大家先冷静下来,他们是我的朋友,有什么误会就四四六六拆掂它。”
源顺的一个人站了出来,“穆爷,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你那日本朋友冒犯我们兄弟在先,还嚣张地在那挑衅,现在不对的人是他,不是兴仔。”
穆远转身向游佐俊江和小田切询问了一番,然后道:“他们说当时是兴仔先撞人的,先动手的人也是兴仔。”
“那两个日本鬼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瞧他们都醉成什么样子?醉鬼说的话能有说服力才怪。”
“喝醉的人也不只他们两个吧。”穆远扫了一眼兴仔,他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那家伙肚子里的酒水不比他们俩少,你们咋就看不见?大家都喝过酒,也不知是谁先挑衅谁。”
“穆爷,你如果非要帮着那群日本鬼,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别怪我们对你也不客气。”
现在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然而牛岛组总归是盛易的宾客,穆远于情于理也得帮着纪夫他们,两方人马无法达成和解,从吵架升级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现场一片混乱,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因此受到严重影响,吓得全往外面逃,hifi在得知此事之后,第一时间调取监控录像查看,才搞清楚惹是生非的人是源顺那边,一肚子窝火的hifi领着看场的一群手下迅速赶了过来,冲着源顺的人大声怒骂:“敢在我的场子搞事情,都他妈活腻了是不?!”
话音落下,hifi直接冲上去,揪住兴仔的衣领子,将他摁在墙上,抬起膝盖往他的腹部狠劲一顶,随之又赏了他好几拳头,一边教训他,一边骂话:“你老母的,先撩者贱还他妈含血喷人,要不是老子刚才去看了监控,咱们盛易的客人可真要水洗都不清!”
不知为何,穆远发现当hifi在教训兴仔的时候,在场的源顺社员们没有一个上前去帮忙不说,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哼,似乎个个都特别避让他。
兴仔被他揍得连连求饶,hifi置若罔闻,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刚才被他动过手的小田切面前,逼着他给对方下跪道歉,兴仔丁点也不敢反抗,之前的嚣张气焰没了踪影,老老实实地听从hifi的话,低声下气地跟对方道歉认错。
旁边有个源顺的人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替兴仔求情:“耀哥,兴仔他都已经赔礼认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这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hifi怒吼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再在那瞎j-i`巴吵,下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
那人当即安静地闭上嘴巴,再没吱过一声。
一场风波总算得以平息,要不是关键时刻hifi前来解围,穆远还真不敢保证事情会恶化成什么样子,当晚,穆远把客人们送回山庄休息以后,重新返回夜店一趟,打算跟hifi好好道个谢。
办公室里没见着hifi,听员工们说他到天台上透气了,便又跑上去找人。
天台上除了hifi,还有另一个人在,穆远认识那人,他叫陈昊,是源顺坐馆孙海的近身。
穆远正犹豫着该不该现在过去跟hifi打招呼,忽然听见那人喊了一声“少爷”,穆远将刚迈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按捺不住好奇心,躲在一旁偷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下礼拜三是海大的生日,到时将会设宴邀前来参加,海大让我过来告知少爷一声,请记得准时出席。”
hifi却是一副漠不关己的语气,冷淡道:“那老东西摆宴关我什么事,我去个球。”
“你可是海大的亲儿子,父亲的生日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呢?”
穆远顿时一愣,海大是人们对源顺坐馆的尊称,他的全名是孙海,这么说来,hifi也同样姓孙,全名孙耀,这可是个大八卦啊。
“我跟他没那么亲,生我不养我,他没资格让我喊他爹。”hifi怼道,“还有别的事不?没有的话就赶紧回去,拜你们这群源顺仔所赐,今晚我场子的生意全搞砸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海大一定会赔你损失的。”
“他能不赔么?”hifi嗤笑,“他下面的人砸了我的场子,他赔偿我那是天经地义。”
“好的,到时你直接把账单发过来给我,宴席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拒绝,我先回去了。”
陈昊离开之后,穆远这才从躲着的角落走出来,他打消了要找hifi的念头,想偷偷离开,结果刚一转身,就被hifi给喊住。
“你小子偷听完人家说话就想走?给我站住。”
穆远尴尬地赔笑道:“耀哥,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刚才听他们说你在楼顶这儿,我才跑上来的,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听了就听了呗,我又没说你什么。”hifi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穆远,自己也取了一根来抽,“找我啥事儿?”
“没,就是想跟你道个谢,早先要不是你帮忙解围,我可能搞不定那帮源顺仔。”穆远拿出打火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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