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被一把捏过下巴强迫直视眼前的人,景辰眼中风云顿起,似乎有些疯魔了,吼道:“你不是小七,你到底是谁?”
林夕打了个哆嗦,他家太子殿下真是慧眼如炬啊,然而他死也不能认,认了就得死。
“太子哥哥。”林夕快哭出来似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景辰放开了他,一步步走了出去,背对着林夕,说:“你不是我曾经的小七,你是谁?到底是谁?”太子愤怒的声音此时显得有几分寂寥,反倒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没了正面的压迫感,林夕脑筋转了起来,瞬间决定改变剧情,直接脑补出另一场大戏。跟太子好朋友是做不了了,那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决定不等三年剧情,现在就直接炮灰大皇子,免得碍手碍脚总是来烦太子,打扰他们谈恋爱。他被下毒一生都会被余毒缠身,德福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些仇正好一并报了。自己来做太子那个狗皮膏药式的死对头。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再没有做任何挣扎,就慢慢看着他家太子殿下在那里自我折磨直至崩溃。
“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说呀。小七,只要你说,我信。”
可是,林夕只是更加沉默,把头偏向一边,手指扣在床沿上,用尽力气,骨节突起。
脚步声渐行渐远,林夕有些惊讶,看着太子慢慢离开,最后一句话魔音贯耳般留在了脑海里。
“我会把我的小七找回来的,不管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不允许任何人把小七带走,包括他自己。你明白吗?”
“为了我的小七,我可以不择手段。”
林夕后背已经爬满了汗珠,哎,他现在要更加努力才行了。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一个恋弟控呢,而且还就喜欢弱智。
林夕又把那些账本和律法认真过了一遍,做到事无巨细无一遗漏,才上床睡了觉。
主犯押解进京前一天,林夕召集了此次案件所有审理人员,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把所有存在的问题,还有量刑时需要用到的律例,一一过了一遍。
“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夕问的轻描淡写,下面的人尤其是刑部尚书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j-i蛋。这些官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林夕笑了,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没有不对。下官们是有问题想请教七皇子殿下啊。”刑部尚书户部侍郎你争我夺地挤到林夕面前,献宝似的你捧着账本他捧着律例,逐一将刚才林夕说的问题再进行请教。
“你让我先说。”
“去去,一边去,你让我先问。”
他们几个研究了一番,发现林夕说的丝毫不差。又商讨了好一会儿,做了个最周全的计划,让那些视百姓x_i,ng命如草芥的人,无所遁形,找不出任何空子。
林夕看着这些可爱的朝臣们,有点感谢当初逼着他读金融的人,虽然那一直是他排斥的生活。他可没装逼,就那几本账,真跟小学生做的一样。
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甩甩衣袖,剩下的事就交给干活的人了。
一连几天,他与这些大臣们混在一起,犯人还没进京,案子都差不多审理完了,只剩主犯入京,等着判案便是。
直到主犯被送上刑场那天,朝臣乃至天下才反应过来。任谁也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七皇子,雷厉风行的将河西洪灾贪污案审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犯案人员一个都没有逃脱。
不管在京城有多大势力多大后台,想出了何种逃脱罪责的办法,找了什么样的替罪羔羊,全被林夕捉了出来,明明白白的放在堂案上审理清楚。
他本就没有朝堂背景,也不依赖于任何派系,更不怕得罪什么人,这是他的弱势也是最大的优势。同时更是刑部尚书等朝臣最看好的地方。
这可能是近几个年头里头一桩办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贪污案,甚至传唱成了景国一段美谈,尤其在平民百姓中迅速传播开来。
是夜,一个肃杀夜。那主犯是大皇子的心腹,林夕此举根本是断了大皇子的财务来源。
一个被所有人都当做废柴的皇子,一直蛰伏着。德妃的死是一切y-in谋的开始,由大皇子一手c,ao控,铲除太子背后的深宫势力,开始对太子下手,进入皇权争夺之中。
而此时的林夕,不准备再放任自流。大皇子也终究按捺不住了。
听着车外短兵相接,金属猛烈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林夕坐在车内欣赏着这场交响乐,仿佛从未担心过自己的x_i,ng命。
从车上下来,宫内侍卫果然不敌已然节节败退,有几人护着他要先行撤离,但刺客哪里会给他退路,一路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剑尖所指,便是要林夕的x_i,ng命。他勾起嘴角笑了,悠闲地倚在马车上抱着胸,“各位江湖英雄,在下可否问一句,大皇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便让你们折了腰。我出十倍可好?”
话毕,没等回答,莲花宫的高手便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些黑衣刺客全部生擒。
短短七天,七皇子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因河西洪灾贪污案博得了朝堂一大批中立党的好感,迅速建立起了声望。后轻而易举将大皇子以谋害皇子罪打入天牢。心疼人家还未登上历史舞台,方才稍稍崭露头角,便被林夕活生生掐死在摇篮里,从此退出夺嫡这场大戏。
大皇子被圈禁的时候,林夕去看了。就这么毁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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