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行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凤楼耸耸肩:“就是字面意思而已。你这人,一出门就闯祸,先是连累陆西城被你师父罚闭关面壁;再给你师父拖后腿,害他被杜九封所伤。现在呢?你还要趁着他伤重昏迷之际,带着你的师弟师妹、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天机山惹是生非。你倒是一时痛快了,可是……”连凤楼故意拖长了尾音:“你准备好等你师父醒来,承受他的雷霆之怒了吗?”
裴东行再天不怕地不怕,也还观善真人。他听了连凤楼的话,不由自主地就跟着打了个寒颤,一时都顾不上反唇相讥了。
顾枕澜讶异地看着连凤楼,暗忖:这种条分缕析、有理有据的话,可不像是他能说得出来的。再看看连凤楼身边一脸专注的苏临渊,顾枕澜倒也明白了大半。
又承了男主一个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连凤楼却没有放过裴东行的打算。他们二人互相看不顺眼许久了,见面总要讥讽对方几句。而连凤楼一贯不是个牙尖嘴利的人,向今天这样占尽上风,还是头一遭。
连凤楼愈发上瘾了,接着道:“其实魂修什么的也不过就是你的借口吧?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关你的禁闭,别再想替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弟报仇了。”
柳南烟跟陆西城比较亲近,同连凤楼的关系也要更好些。但是靳北遥不是。他受裴东行指点不少,见师兄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终于耐不住开始帮腔道:“我看就算是为了替三位师弟报仇,裴师兄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柳南烟挑了挑眉:“没什么不对?我这趟出门是为了师父,跟那什么不相干的‘师弟’可没有关系。再说了,他们三个又不全是顾枕澜杀的,怎么,难道你也要找连师兄报一报这个仇吗?”
靳北遥一时语塞,倒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了。他想了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山萃冲撞连师兄在先,就这件事而言他也并不占理。但云宿是着着实实死在顾枕澜手里的,这个没错吧?”
顾枕澜气笑了:“你这人好不会说话。山萃难道不是着着实实死在连凤楼手里?我长得难道比那小白脸好欺负吗?”
没人理会他的c-h-a科打诨。“小白脸”一脸趾高气扬地瞪了他一眼。裴东行干脆不同他说理了:“我毓秀山庄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甭管是师父的仇、还是师弟的仇,我想一块儿报了,有什么不对?”
连凤楼的脸也冷了下来:“自然不对。你要给你师父报仇,难道不该先自裁么?”
裴东行身后的柳、靳二人听了这话俱都大吃一惊,柳南烟忙问道:“连师兄,你在说什么?”
连凤楼慢悠悠地说道:“你师父被那魂修打伤,恐怕跟那魂修的修为、使什么功法关系都不大,倒是与你师兄被杜九封控制,伤了你师父的元气,关系还大些。”
他当时不在场,倒是有些冤枉裴东行了。裴东行气愤道:“你胡说!那魂修的修为,绝不在杜老鬼之下!”
然而这也变相坐实了连凤楼之前所说的一切。
柳南烟有些失望地看着裴东行,往连凤楼身边更迈了一步。
而见他破绽百出,无可辨别,就连一直站在他那一边的靳北遥,也迟疑地挪了挪脚步。
裴东行见咬牙切齿,连凤楼却洋洋得意地一笑,毫不客气地又给他补了个刀:“你私自下山不说,还企图打着你师父的旗号,叫师弟师妹给你当枪使,全不想他们若是折在山下该怎么办。裴师兄,你该谢谢我,在你还没酿成大错之前阻拦了你。现在你的罪过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再多罚几年禁闭罢了。”
见裴东行不再说话,连凤楼又扬着下巴,对叶鹤年点了点头:“你呢?你又怎么说?”
叶鹤年本就有些犹豫,亲眼目睹了这一出大戏,恐怕心里也冷静了许多。他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柳南烟上前一步,生硬地对裴东行道:“师兄,我送你回毓秀山庄。”
没想到她这一句话可点了炮仗,裴东行怒道:“回毓秀山庄!你胡说什么呢?今天的事儿咱们办完了吗?南烟,咱们自家的事情回去有的是时间解决,现在当务之急是重摆梅花阵,收了这大魔头!”
柳南烟皱着眉,审视地看着他,半晌不说话。她坚定不移地后撤了一步,道:“师兄。我不听你的了,那什么阵,你自己找别人摆吧。”
裴东行这下傻眼了。柳南烟这一撂挑子,他上哪找第五个人去?而若是论单打独斗,他们四个就算一心一意集体群殴,也不是顾枕澜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多了个棘手的连凤楼,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
难不成这一趟又要功亏一篑了吗?
眼看一场祸事即将尘埃落定,顾枕澜的脸上却没见轻松。他思来想去,原剧情中的阿霁坠崖的情节应该就发生在这一回了。时间和人物都对的上,甚至刚才裴东行说得那个“使用天机山功法的魂修”也一样,只不过这一回顾枕澜并不知情。
可是眼看着这帮人都快要退缩了,这事情肯定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要不他做什么大费周章地摆那换命术呢?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天机身上又来了一位客人,还是顾枕澜的老相识。这人正是东海穆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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