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不高兴关我什麽事?」皇甫行玥语气有些不悦。
「可你明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从小到大以来……」殷行玦话还没说完便被皇甫行玥给打断。
「行玦,华芸芸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女朋友,我从没喜欢过她。」
「可是……」,殷行玦看着皇甫行玥的神色,便知道他现在很生气,毕竟他这个哥哥平时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和颜悦色的模样,鲜少有像现在这般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撇撇嘴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说,反正华芸芸那边你自己去解决,她老是让我给你传话也是很烦人。还有,妈说你很久没回老家吃饭了,有空记得回去看看。」殷行玦说完便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
「知道了,过几天我会回去。」皇甫行玥看着殷行玦的背影,淡淡地说:「行玦,你是我亲弟弟,我什麽都能让给你,唯独赵璇缇不行。」
殷行玦的背影震了震,侧过头一笑,「说什麽呢你,我对她才没那意思,我看她不顺眼的。」
「那就好,但我还是挺了解你的,凡是漂亮的女人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殷行玦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渐收起笑容,「……看不出她哪里漂亮了,长得太艳很俗气。」
皇甫行玥莞尔一笑,「是吗?……我倒是觉得她很美。」他此刻心里浮现的倩影,并不是今天穿着浅蓝色套装的赵秘书,而是……三年前在咖啡厅里强忍着泪,甩了男朋友一巴掌的那位姓赵的女孩,还有……一年前在法国街头跟小女孩买花的那位姓赵的女人,以及……昨晚裸着身在他身下承欢的那位赵小姐。
殷行玦不想和皇甫行玥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模糊地丢下一句「你喜欢就好」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办公室。
皇甫行玥双手背在背後,透过一大片落地的玻璃窗,想着那如幻灯片般的画面。
三年前,天北市某间咖啡厅里,皇甫行玥喝着咖啡看着报表,突然间「啪」地一声震耳欲聋地响起,他好奇地朝着这个惊扰到他的声音望去,在离他不远的位子,一男一女正站着,那男人左脸微红,有着一道鲜明的手印,而女人则是一脸决绝,强忍着眼泪不让泪水滚落脸颊。
男人低声开口:「赵璇缇,你就不能听我说吗?」
女人坚决地摇着头,「你什麽都不用解释,在你背叛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会提分手。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丝的愧疚,现在就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辱了。」
男人没再说话,低着头走了,女人像个消了气的气球,瞬间跌坐在椅子上。
皇甫行玥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她看起来年纪很轻,而且是个漂亮的女孩,让人很惊艳的那种漂亮。
她眼眸里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打转着,正当他想着她的眼眶何时才会无法承受眼泪的重量时,一行清泪就默默地落下了,她没有哭出声,就只是掉泪。
皇甫行玥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疼,见她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并仰着头不让眼泪再次落下。
故作坚强,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他想上前递张卫生纸给她,却突然来了通电话,在他结束通话後,他发现那位女孩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从此,皇甫行玥没再见过她,可他却对她上了心,一个连话都没说上的女孩,就这麽闯进了他的心。
也许是因为没能成功递出卫生纸让他感到可惜,也许是那一行清泪让他感到心疼,也许是她的故作坚强让他感到好奇,总之,他有些在意她,他知道这不是喜欢,可他心里某块地方就是被那女孩给占据了,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吗?
後来,他便很常去那间咖啡厅,想着是否能再见到她,可是,她却从来没出现过。
她好吗?她还在哭吗?她还……活着吗?
皇甫行玥时常想着这些问题,可惜却没人给他答案。
然而又过了两年,他再次见到她了,而且还是在一个连皇甫行玥都不曾想过的地方。
法国。
他那时正巧到法国分公司视察,在闲暇之余,他一个人到巴黎街头随意地走着。
他看见对街的花店外,站着一个留有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她的身影,很令人熟悉。
花店里走出一位捧着一束花的小女孩,这时,女人微微侧过头,弯腰含笑地接过小女孩手里的花束,又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在她转身的同时,皇甫行玥彻底看清了她的样貌。
是她!是那个一直在他心上的那个女人!
他急忙地跑上前想追上她,正当他跑到对面马路时,却突然有一群人从花店旁的餐厅蜂涌而出,因而阻挡了他的去路,他不断地用法文说着借过,可当他成功拨开人潮时,她又已不见踪影。
他又错过了。
皇甫行玥当下很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只是,是酸涩的苦笑。
他仰着头望着天空吐了好大一口气,原来她来了法国,难怪他在天北市的咖啡厅怎麽也等不到她。
她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似乎也过得很好,幸好,她还活着。
昙花一现,这是他对她的第二印象。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那美丽的倩影,使他难以忘怀,对她更加上心,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这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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