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看,罗路面容憔悴,但是笑容可掬,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饭菜:“二师傅,二师母,吃饭啰!”
卫不病挠头,上一次有人敲门,开门却不是罗路,是什么时候了?无奈叹气:“唉,我真的没法教你啊……”
罗路保持微笑:“没关系没关系,二师傅二师母帮了那么大的忙,让梦想开端的牌子没被夺走,让我打工的地方得以保全,天天请你们吃饭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啊,妈!”
“要得,要得!”对门传来罗婶的声音,“也就是多加两把米,多添几根菜的事儿,两个人也是做,四个人也是做,不差的。”
这却是就着两个人谎,继续撒了。
卫不病一时无奈,扭头看向特别擅长处理这种事的陈扣,就见陈扣美眸闪亮,神情醉人:“真的吗?太好了!”
见卫不病瞅自己,心安理得的道:“怎么,难道你想天天吃我做的饭菜?”
卫不病神色大变。
勉力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陈扣下一句话封了口:“顶多咱们给钱呗,也让罗婶能赚些外快。”
假如是放到昨天之前,陈扣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可是现今……这转眼间,她已经是存款过十万的小富婆了,而且数字还在飞速不断的增长中,财大气就粗哇。
卫不病这么一犹豫,罗路就进门了:“谢谢二师傅,谢谢二师母,给我这个机会孝敬你们。”
进了门,可就不再出去了,落地生根,不仅帮二人搬桌子拖椅子,布置餐桌,静待二人吃完了饭,又抢着收拾碗筷,要替二人刷碗洗盘。
不过,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能教的东西,卫不病又哪能任他这般软磨硬泡的,在自己的心理防线上攻城略地?
情商再低,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于是邋遢懒惰到了一定级数的家伙,难得强打精神随罗路进厨房,主动刷碗去了。
那不主动的时候都是怎么办的呢?
就攒呗,这顿用的碗筷,清水随便一冲,就放那儿了,下顿将就还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就继续放,下顿还放,下下顿仍然放,下下下顿照旧放,总之,卫家的厨房里会备有比寻常人家多的多的多的多的锅碗瓢盆。
等到所有碗筷瓢盆都用过了,实在没的再换了,毕竟碗筷瓢盆不像内衣裤一样,穿的难受了,反过来穿还能再将就一阵儿,也不像内衣裤一样,可以好几天穿一件……
凑合的实在没法再凑合了,便叫家政,连打扫厨房,带收拾屋子。
工作量实在太大了!闹的家政的人都视为畏途,不多加钱绝对不肯来干的。
当然,那都是以前了。
且说卫不病难得的挪动娇躯,沾阳春水去了,浑然没有注意,身后方的陈扣摆出了胜利的手势,飞快将他落在桌边的端卡抓在手里了。
虽然自己青春美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在卫不病面前,陈扣却完全没有能够色诱成功的把握,没办法,专业不对口啊。
自己不行,那就唯有寄希望于旁人了,另外一个,卫不病最亲最密的人。
只可惜,虽然跟不愁很熟,非常的熟,那都是在游戏里面。
不愁是个彻头彻尾的游戏迷,一天二十四小时,八小时睡觉,十六小时游戏,几乎雷打不动。
只要发消息,她必然在线,必然回复,以至于当跟她说定了搬家租房的所有事项,兴冲冲的都出发上路了,陈扣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不愁的电话!
不过那个时候,工作已经被辞了,房子已经被收了,有家也回不去,只能硬着头皮一路向前,万幸,卫不病最终收留了她,若不然,露宿街头,饥寒交迫也都是极有可能的。
话题又扯远了,没有不愁电话,就要想办法弄到啊。
和卫不病一个屋里,要么一块出去,要么一会在家,这个机会还当真难找。
也没法直接问,卫不病虽迟钝,直接问还是有可能会识破意图的,到时候不光不告诉号码,还严加了防范,就更加难搞了。
幸亏此时,罗路横插了一腿,也算是为他自己的性福做出努力了。
端卡有指纹认证?没关系,陈扣可是做律师的,犯罪手段见的多了,粉底加胶带,如假包换的指纹便通过了认证。
又有脸孔识别?也没关系,游戏台能够全息摄影,早将卫不病的头像扫描在其中,对了端卡一晃,便通过了。
还有dna认证?这手机,防护措施还挺严的,不过,对于一个跟机主同吃同睡同居的人来说,弄到卫不病活生生的dna,有难度吗?
所有技术难关一一攻克,卫不病的端卡终于门户大开在陈扣面前。
对别的也没兴趣,点进通讯录,找到不愁的号码,迅速记下,迅速将端卡放回了原位,然后就按下了呼叫键。
不过一两秒钟——
“古いアルバムの中に隠れて思い出がいっぱい,
无邪気な笑颜の下の日付は遥かなメモリー,
时は无限のつながりで终わりを思いもしないね,
手に届く宇宙は限りなく澄んで,
君を包んでいた……”
优美动听却完全不懂的铃音,从卫不病的房间里面响起。
“啪嚓……”盘子碗碎跌碎了几只,“嗵!嗵!嗵!”卫不病从厨房里面冲出来,迅若飘风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喂!喂!喂!”电话接通,传来应答的声音。
陈扣悄不作声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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