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音拉着任瑶玉小声劝道:“八妹妹不该这么说三姐姐和五妹妹的长辈。”
任瑶期一直有些走神,她没有心思理会这些斗嘴,她在担心冬生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去了没有。
等雨稍微小一些了,大太太便带养任家的小辈们搬到了白龙寺准备的客院里去了。
一进的院子,与之前李天佑住的那一个有些相似,不过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
任瑶期和任瑶华住了西厢第一间,任瑶亚、任瑶音则住了西厢第二间。丘韫,云文放,任益均,任益健,任益鸿几人则分住在了东厢。大太太和大少夫人住了正房,萧靖西安静地坐在炕桌前打着棋谱,外头嘈杂的雨声并没有干扰他分毫,他平静柔和的面孔上闲适而专注口突然守在外头的小厮同贺走了进来,却是没有立即说话,只低头束手站在了榻前候着。
“何事?”萧靖西没有抬头,手中还随意把玩着一粒黑子。
同贺小声道:“公子,李天佑的随从冬生求见,说是替主子来拜访您。”同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却吐字清晰。
萧靖西的手一顿,然后缓缓落在了棋盘上,面色不变的淡声道:“不见。”
同贺没有惊讶,也没有犹豫地低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出去了。
同贺走后,萧靖西看着棋盘地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外头的雨下得依旧很急,一个闪电在空中炸开,一瞬间的亮如白昼。
萧靖西的脸色在这道亮光的映照下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逸,不动如山。
许久,同贺又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
萧靖西抬眸:“何事?”
同贺低头道:“小的已经回了说您不见客,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只立在我们院子门口纹丝不动。小的让人去劝了他几次,他不说话也不动。倒是从我们院门口路过之的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任出来他的李天佑身边的随从。小的怕”
他怕李天佑虽然已经是废献王世子,可是终究还是姓李,若是有人硬要给他冉公子扣上藐视皇室的帽子,那就憋屈了。
萧靖西闻言没有任何表示,依旧低头打他的棋谱,同贺有些不安地站在那里,主子没让他出去他又不敢走。
不知过了多久,萧靖西将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罐里,淡声道:“让他进来。”
同贺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了下去。
冬生被s-hi淋淋地带了上来,站到萧靖西面前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地上滴水。他一言不发地给萧靖西行礼,礼仪周到细致,让人挑不出理来。
萧靖西神情淡定安适的由着他行了礼,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替我向你家主子问好。”说着便端起了手边的青花茶盏,示意同贺送客。
同贺看向冬生。
冬生却是置若罔闻般的从自己的胸襟里摸出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信,自顾自地放到了萧靖西炕桌上。
萧靖西有些惊讶,看着自己面前那封被冬生藏在怀里没有淋s-hi的信笺,脸上的笑容变得极担不知为何冬牛觉得屋子里的有一瞬间的窒闷。
“你家主子这是何意?”萧靖西突然轻笑一声,悠然地问道,冬生舔了舔有些干裂地嘴唇:“小的是来求萧二公子帮忙的。”
萧靖西不再看那信笺一眼,盯着冬生的目光虽然依旧带着笑,笑容却十分的淡漠,他语调柔和地道:“这就是你们求人帮忙的态度?也不管别人愿意与否?”
冬生不知为何,心神就是一摄,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家主子说了,有时候明明是不想帮的,但是人家非得自己凑了上来,脸皮薄一些的也就顺水推舟帮上一帮了,总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要见死不救?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结一个善缘,让自己救助之人知悬图报关键时刻也救自己一命。”
萧靖西不由得愕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突然他哂然一笑,摇了摇头温声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姓李还是姓任?”
冬生有些汗颜,又有些松子一口气地感觉:“有姓李的也有姓任的。”
萧靖西似笑非笑:“你家主子有没有说,若是那人不知道知恩图报又如何?”
冬生有些想要擦汗的感觉,顶着压力老实地摇了摇头:“主子没说,只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靖西闻言沉默了片刻,伸手将那封开了封的信拿在手中:“这封信里说了什么?”
冬生吞咽了一下,低头将信上的内容背了出来,没有半分迟疑。
萧靖西看了他一眼,将信扔回了炕桌上,淡声道:“你先回去吧。
萧靖西的话并没有给冬生任何承诺,让他有些心里没有底,不由得道:“萧二公子,这件事情与我家主子没有干系,他也不知道这信的内容,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事情,小的愿意一力承担。”
萧靖西偏了偏头,温和又淡漠地道:“哦?你要如何一力承担?”
第70章 说服
冬生张了张嘴,顿了顿,才低声道:“朝廷消减燕北军军饷,之后又打算派人在燕北军内部引起s_ao乱,不过是为了撼动军心,挑起事端,好借机达到消减燕北军军队战斗力的目的。燕北军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而颜氏一族认为现在朝中时局已经稳定,消弱萧家的时机也已经成熟了。”
萧靖西笑了,有些漫不经心的栓起一颗白色的棋子一边把玩一边道:“若是我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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