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惊讶道:“我记得以前武斗会燕北虽然占了优势,但是朝廷也会赢上几个回合才是。”
任益均又是一声嗤笑:“让着他们罢了。既然这次是他们自己不要脸面,那还给什么脸面?”
朝廷用燕北王世子来告诫燕北王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燕北王府应答是直接挥拳头,看谁拳头硬。
任瑶期想着,原来燕北和朝廷之间矛盾已经这么白热化了?看来这一次京都之行确实是暗潮汹涌,也难怪萧靖西会亲自进京了。只希望他们回来能顺顺利利。
“父亲信上有没有说明确切回程日期。”
任益均皱眉道:“原本是打算中秋之前就启程。可是萧二公子又病了,怕是会耽误些时候了。”
任瑶期闻言一惊:“萧二公子病了?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任益均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瑶期一眼:“三叔信上没有细说。毕竟三叔也不能近身接触到萧二公子吧。不过我想应该是他多年顽疾发作吧,他不是向来就身子不好么?”
任瑶期却是想,萧靖西这个时候生病是真病了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装病,如果是真病,那他是身上毒发作了还是被人给暗算了。
因为想着萧靖西生病事情。接下来任瑶期与任益均说话时候就有些心不焉。她有些担心萧靖西若是因为生病而没有办法宁夏动乱之前赶回来,那么曾潽岂不是又有机会了?至于任瑶期心里有没有为“萧靖西生病”这件事情本身而担心,怕是连她自己都分不太清楚。
任瑶期任益均这里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任益均起身送她出去。
任瑶期看着他便笑道:“三哥,你近脸色好看了不少。”
任益均一愣,莫名其妙道:“我一个病秧子。脸色还能好看到哪里去?”
任瑶期笑着摇了摇头:“有一位太医曾经说过,有很多病纯粹是懒出来,多动一动其实也很好。郡主教了我一套剑法。我已经练了一年了,你知道我以前一入冬就容易得风寒,这一年来我却是没有喝过药。”
任益均闻言不由得若有所思。
正这时候,一个婆子从游廊下走过,看着游廊下花盆小声嘀咕了一句:“咦?谁把韭菜种到琉璃花盆里去了。”
任益均脸色一变。立即撇下了任瑶期往游廊下走去,指着之前齐月桂拿来那盆所谓“兰花”。瞪着那婆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是什么东西?”
婆子被凶神恶煞任益均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道:“回,回三少爷,这,这是韭菜,厨房里就有一大捆,用来做韭菜盒子。三少爷若是不信奴婢去厨房给您找些来?”
任益均脸上瞬间变得五颜六色了起来,他咬了咬牙,然后握拳吼道:“齐月桂!你给我滚出来!”
齐月桂正好端着任益均之前指名要一叠子姜糖从茶水房里跑了出来,一边道:“来了来了,少爷!你要糖来了!”
可是齐月桂跑了几步后就注意到不对劲了,她视线铁青着一张脸任益均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看游廊下那盆“兰花”和被吓得直发抖一个婆子,然后她动作迅速地将手里碟子塞给了身后小丫鬟,撒腿就往回跑。
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挥手道:“少爷,你先吃糖,我去给你重泡一壶好茶来啊。马上就回来!”
任益均哪里还听她鬼话,抬脚就追了上去:“齐月桂,你个蠢妇!你给我站住!”
齐月桂回头:“咦?少爷你又要跟我跑?那好吧,不过你跑慢点啊!诶——小心脚下!”
齐月桂话音刚落,任益均就踢到了庭院里一个小花盆“啪唧”一声摔倒地。
任瑶期:“…”
齐月桂犹豫了片刻又磨磨蹭蹭地跑了回来:“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伤到哪里没有?我让人来抬你回房?”
任益均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抓人。齐月桂吓得立即往后跳了一大步,然后又跑走了。
任瑶期看着院子里你追我跑不亦乐乎两人,叹了一口气,自己带着丫鬟走了。
桑椹道:“小姐,您不劝劝吗?”
任瑶期摇头,淡声道:“有些事是两个人事,别人c-h-a不上手。”
桑椹似懂非懂地回头看了一眼。
任瑶期却是想,她查不出来齐月桂有什么问题,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歹意,倒是任益均因为她关系开朗健康了许多。既然如此,那就试着相信一回吧,这世上也并非谁都是坏人。
任益均上一世孤苦了一世,他是个真x_i,ng情好人,她希望他这一世能有一个可以陪他一起渡过余生人。
这一年秋天比往年要冷得早些,才过了中秋没有多久就接连下了好几场雨,外面风大雨大,将初冬穿夹袄拿出来穿上还是抵不住冷意。任府上下也开始提前缝制冬衣了。
任三老爷还没有从京都回来,任瑶期开始有些担心了,三天两头去任益均那里打听消息。
任时敏就算是给家里写信,信也是先到任老太爷手里了,让任家男人们先看。只是到九月了,任时敏那边还是没有信来。
任益均与任大老爷说了一声,让任大老爷派人去京都看看,或者给东府二老太爷和四老爷去信问问京都情形。
九月中旬,燕北又下了一场早雪,预示着冬天来临。
这一日一早,任瑶期和任瑶华结伴从荣华院回来,任瑶期怕冷,身上穿了一件厚厚棉袄子,手里还碰了一只巴掌大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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