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家将要迎来一位贵客,陈太守怕儿子又闯祸,将他赶出家门,轰到私宅里去了。
陈三郎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想法儿回家,这日特地打探到陈太守不在家,去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连
忙收拾行李赶到家里住下,当着贵客的面,也不怕陈太守再轰他走。
陈太守亲自迎贵客回陈家后,看到舔着脸皮回家的陈三郎,意料之中的大发雷霆,叫仆从拿来藤条,要打他出家门。
陈三郎早有这个准备,一边抱着自家阿耶的大腿痛哭流涕,一边等仆从将祖母从佛堂请来,陈太守还没将儿子打出屋子,陈老
天太拄着拐杖赶来,老泪纵横替自己孙儿求情。
陈太守素来是忠孝之人,当下哪还下得了手,要换做往日也就罢了,偏生这回惹了不该惹的人,苦于无法说出口,平白让家里
人添了惊慌,原想着将这孽债赶走,免得再冲撞家里现在住的这位贵客。
现在老母亲在跟前挡着,陈太守再怒也没法子,只好屏退众人,将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难怪你非要打三郎板子,还狠心将他赶出家门,原来是得罪了桓丞相。”陈老太太道,“三郎一向顽皮不懂事,这事固然有
错,但也完全错不在他,倘若桓丞相道明身份,三郎又怎会触他动怒。”
陈太守拂袖:“这孽障并非小儿,您休要再袒护。”
陈老太太狠拄一下拐杖,怒道:“你一口一个孽障,可有把他当你亲儿?倘若不是你宠妾灭妻,三郎又怎么会从小孤苦无依,
不敢与你亲近?我们祖孙俩命苦,遇上你这个负心人,先杀妻,现在是不是又杀亲儿,想明日领三郎去见那桓丞相,生死撒手
不管了,你为夫为父为子,可有良心?”
老人家越说越激动,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陈太守连忙叫来婢女掐人中,这才将陈老太太一口气幽幽续上,却扭过脸,不肯看
儿子一眼。
陈太守无奈跪在床头,“不是儿子狠心,三郎这回将桓丞相得罪狠了,迟早牵连全家,儿子成了陈家的罪人,阿母就能忍
心?”
三郎得罪丞相后,吓得他第二日登门拜访,哪知丞相见都不见他。
这几日陈太守是辗转反侧,更不敢透露给家人,鬓角都白了。
陈老太太这才肯开口,“听闻桓丞相为人温和,不喜与人结怨,我们陈家虽不是名门世家,但也是会稽郡有头有脸的人物,,
桓丞相还不至于为此事而动杀心,明日,你领着三郎上山时,也带着我,谅他是个君子,不敢为难我们孤儿寡母,叫天下人耻
笑。”
陈太守又迟疑道:“可现在三郎待在家中,倘若此事走漏风声,被家里这位贵客知道,他们可是兄弟。”
陈老太太转动手中佛珠,招来贴身婢女,“那日随三郎出门的仆从,得了病,不能再用了。”
这厢,陈三郎狼狈逃到花园里喘口气,后背被抽了一鞭子正火辣辣的疼,叫仆从揭开他衣服看看,仆从正小心翼翼揭开,却仍
让陈三郎吃疼,一巴掌抡过去,“狗奴才,叫你轻点儿,饭没吃还是觉得我现在失势,连你敢瞧不起我。”
陈三郎一团火正愁没处发,眼下越说越生气,叫来其他人对这个仆从拳打脚踢,这仆从开始还任由打骂,后来实在忍不住跑
了,迎头撞上一行人,身后是陈三郎的叫骂声,“死奴才,有本事跑天边去!”
陈三郎带人亲自追上来,一看迎面来了一群人,大多是劲装黑袍,腰间佩剑,簇拥着中间一人,这人着绯袍,广袖轻带,容貌
生的极英俊,眼神却冷得很,仿佛有一股煞气。
陈三郎就无意瞅了一眼,正好与他对上,忍不住一屁股跌在地上,哎呦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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